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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黯然低下了头,心中蓦然一阵难过。
他靠近我,握住了我的手,手心的温暖渗入了我的手心,他轻轻说了声:“上去吧。”
我点点头,却仍未有勇气抬头去直视他。
任由他扶着我先上了梯子,他在后面赶走了马,也顺着梯子跃入了高墙,墙内有人接应,见我们二人来到,也没多话,只说了个“请”字,便当先带着我们一路向里,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子,一间材房。
那二人俐洛地搬开墙角高高地材堆,材堆下面又是厚厚的土和草,他们三两下铲开杂草和土,一道暗门出现在眼前,打开暗门,赫然是个秘道。
第 24 章
我暗自奇怪耶率斜轸竟会有这般通天本事,在敌国挖了一个秘道。这样隐蔽的秘道,是要花费很多年,很多心血才能挖成的,可当时我没有心情多问,一心只想着快些离开这里,快些回家,也或许是,快些离开……他,越远越好……
逃跑,是一件痛苦的事。
出了城,地道出口有两匹快马和备好的干粮,不眠不休,我二人狂奔了数里。
为了躲避追兵,我们丝毫不敢耽搁,一路向辽国奔去,可奔离得越远我越发的沉默,无论耶律斜轸在我面前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我都提不起精神,甚至,在休息的片刻,竟然会不受控制的向来时的方向望去,心里恍惚有一丝期盼……期盼着……他……会突然出现……
耶律斜轸说在两国边境有他的兵马接应,只要越过鄂尔多斯草原我们便安全了。
我重重点头,可还是忍不住地回头……一望,再望
一成不变路疾驰,整整三日未曾多做休息,人马俱十分疲惫,或许李继迁已死,或许李继迁伤重,也或许李继迁并未想到我们已逃出了城,也或许因我们走得都是遥无人烟之地,所以一路无事。
直至马再也跑不动了,而我们也必须休息。
我一阵子了闭眼就似看到了李继迁的那双幽怨的眼睛,即便此刻如此的疲惫,却还是无法入睡。恍惚间自己被耶律斜轸拥入了怀里,他望着我,而我却只能闭着眼睛装睡,试图以此躲避他的目光。可我不愿推开他,此时此刻,我极需要他怀里的那抹温暖……
这几日里,我不喜言语,偶尔想对他笑,可裂开嘴却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我就会有种莫名的难过。
此时此刻,他把我抱在怀里,在我耳边轻轻地重复着:“我的小花儿,你是我的!”
我静静的听着,一种难以言语复杂的情绪堵在心口。渐渐的,就着样听着听着他不停的在我耳边下的呢喃,心竟开始渐渐变得温暖……
靠在他的胸口,我终于睡去。
梦里……
我没日没夜的在马背上奔波,疼痛和疲累似乎都已被我忘记。
可我走得越远,我越想回头去望……
我想再看他一眼,只要一眼,只要他还活着,我……只要他活着,只要他活着……即使他怨恨我,即使他还是不肯放我离开,即使他决定放弃我或毁灭我……都无所谓,我只要他还活着……
只有他活着,我……才能走得心安理得。
……
我突然惊醒,便再也无法入睡,心中莫名的酸涩和难受,似在反复提醒着我一件事——我负了他……
我不是无情的人,他对我的宠,他对我的爱,我怎会是无知无觉,可……到底,为什么……我没有回应他的爱……
李继迁……与你的相遇到底是缘还是孽?
目光转向沉睡着的耶律斜轸,几日奔波,他的下巴长满了胡查,嘴唇干裂,眉头紧皱,即使睡着了,手也紧握着我的。他手中的温暖点滴渗入我的心底,此刻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感动,却又不像。只知道,就这样注视着他,我浮躁的心会渐渐平静,渐渐温暖。
就这样望着他,忽然想起小时候,我与他的点点滴,往事历历在目,一阵子转眼,多少年了,和他相识……
还记得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开始没理由的讨厌他,原以为会一辈子的讨厌下去,可我没想到,他会喜欢上我,而我更没想到的是衣娃会喜欢上他,甚至为了他……丢了性命,我怨他不珍惜衣娃,我恨他没有保护好衣娃,可这样的怨这样的恨,如今却都变得苍白无力,他对我真的太好太好,而我什么都不能给他,我不值得他这般对待,我不值得。
望着耶律斜珍,我突然又想起了耶律休哥。
想起他,我心痛如绞,他牺牲了我,娶了一个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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