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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还是因得不到连翘的心才不甘心放她走,宁可冒着被公主治罪的危险也要留她在身边。
扶桑还在镜月阁时,晏远时而会来她屋里,静静地坐在一边看她画画,待扶桑画完了他就开始说话,说连翘的舞,说连翘的笑,连翘连翘。
扶桑一脸认真地问,“将军爱姐姐么?”
“爱?”晏远摇头,“本将军从未想过爱任何人。”
“可将军这个样子,分明是爱上了姐姐呢。”
“是么,”晏远不在意地道,“你说是就是吧。”
扶桑笑笑不说话,就算晏远再怎么否认,她都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个王城最风光的少年,确实为一个卑微的舞姬付出了真心。
【柒。】
扶桑是不在意的,随连翘进宫也好,替连翘去崔府也罢,于她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可是崔毓在意,他看着面前的少女不知如何开口,不敢确定她是否愿意再去到那金碧辉煌的晏府花园,换出他心爱的连翘。就算她愿意,晏府的守卫也不会给他们机会。崔毓叹了口气。
扶桑看着他犹豫的神情笑笑,“姐夫是想让我把姐姐换出来么。”
崔毓凝起眉,“你可知道,那个地方会要了你的命?”
他告诉扶桑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清宁公主的局。公主如王城那些平凡的女子一般仰慕晏远,又恼于他的风流盛名。于是她建了司乐府,寻来全天下能歌善舞的女子,想要找一个人惑住晏远的心,弃了他身边所有的莺莺燕燕。然后威胁晏远把这个舞姬送给别人,表示那不过是区区一个舞姬。那样晏远身边便不再有多余女子。他会告诉天下人他对那个舞姬的全部宠爱只是因为他深切地仰慕着公主。如果公主发现晏远依旧金屋藏娇,她不会给连翘活路。崔毓说。
扶桑不解。她不明白晏远也不明白清宁公主,不明白那个叫爱的东西为何值得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千方百计地去争。于扶桑,对晏远的感觉不过是一种潜伏在心底的思绪,倾慕,微漾,从不张扬。
“公主要的不是市井小民的爱情,是荣耀与尊贵,是全天下的信服,她要让所有人看到她是被深爱的。”崔毓说,“因为公主必须是被传颂的存在。”
扶桑还是不解。正如当年她不明白为何崔毓要功成名就才可以娶连翘。他们所有人,为何会为功名利禄,为爱恨嗔痴飞蛾扑火,耗尽一切。
不过她终归是不在意的,崔毓要换出连翘,她便助他寻出连翘便是了。
连翘第一次离开晏府时,将那件深水绿银纹百蝶度花舞裙留在了崔毓这里。当日夜里,崔毓大摆筵席宴请晏远,少年知己全城夸赞。
扶桑着了那件长裙,在侍卫的帮助下进入晏府花园,施施然晃过守卫们的眼,他们一下子蜂拥而至,“连翘姑娘,您快回去吧,若是再生出事端,府里可又要不清静了。”而面前的少女却不同平日的傲然指责,只是微微仰头望着镜月阁在如水月色下斑斓流转的光华,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一丝笑。
待院墙南侧礼炮一响,女子遂低下头,缓步踏上了镜月阁的台阶,踏入了那个金雕玉砌的牢笼。
次日一早,紫宸殿的旨意穿过王城微凉的青石板路来到晏府花园。王宣旨封晏远为抚远将军,率军驻守西北边关。晏远酒意未醒便进宫领旨谢恩,还来不及与他心爱的女子告别,便率着央央大军,远征西北。
乾元十九年,抚远将军归京,王城的棠梨花素白如雪,盈盈的柳絮漫天飞舞,着深水绿银纹百蝶度花长裙的舞姬从晏府花园的镜月阁一跃而下,只因那鲜衣怒马的少年唤了一声——扶桑。
他曾对扶桑说早已倾慕连翘,宫宴那日还偷偷去内宫想一睹芳泽,扶桑听了只是笑。即便晏远这样说,她还是相信晏远爱上“连翘”的瞬间是在他环住她腰的时候,正如司乐府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一般,在宫宴后向公主请旨的晏远,看上的其实是那个翩然作画的扶桑。直到这一刻她才恍然明白过来,自己所有的忍耐与坚持都是源与对那个镜头的深信不疑,她清晰地记得晏远为她戴上玉簪,木槿花镶边的衣袖拂过她的脸惹过一阵微痒。
可是她错了,晏远早已认出了她,即使扶桑再次穿上那件水绿舞裙带上那只紫玉簪,晏远也能将她们二人认的分明。连翘始终是舞皆尽繁花的连翘,而扶桑那令人惊叹的卷轴舞不过是他向公主开口的契机。
世上既有连翘,谁还会爱扶桑。镜花水月,不过是一场空。
【终。】
“怪老天不公平么?”女子问。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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