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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落在他被兜帽遮住的面部。即使有一层黑布当着他也总觉得自己在被对方看透。他开始生硬的转移话题,“哦,谢谢你的提醒,但我认为没有必要——请问,你的名字是?”
“先报上你的尊姓大名【*】。”对方用一种很能惹恼人的口气说话,吉斯特看着对方高举在空中却压根没有发射出任何咒语的魔杖,僵硬的说:“哦,抱歉,恐怕我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对方眯了眯眼睛,压迫感更加使他喘不过来气。最终对方还是动了动苍白的嘴唇声音尖刻的说:“我就知道不能指望庶民懂得什么礼仪。你永远也别想知道我的名字!”
“……可以发信号咒了吗?”
“用不着你来提醒。”
几秒钟之后,一道强烈的红色光芒打破陈满灰尘的玻璃冲到了外面的天空,飘落下来的灰尘使两个人直打喷嚏——“该死的!清泉如水!清泉如水——你这头猪!就不知道举起魔杖帮帮忙吗?难不成还指望我说一句劳驾才肯挪挪身子?”
吉斯特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暂时变脏总比永远变成哑炮好。但他还是转了转眼珠子正经的说:“没错。毕竟我刚才一直在说‘请’。”
“——你个该死的!”
对方看上去被噎的够呛。
铂金少爷到最后即使那闪亮亮的铂金头发被灰尘覆盖的灰乌乌的也没有说出“劳驾”,吉斯特颇为遗憾的耸了耸肩,兜帽下的脸在对方凝聚着杀意的目光下怎么看怎么无辜,“哦,你没说‘劳驾’。” 他抑扬顿挫的说。
“……”对方动了动嘴皮子却没蹦出一个音节,看上去像是被他气得够呛,那苍白的皮肤都开始发红。吉斯特眼见的发现那根魔杖有对准他的趋向,于是赶快放软了语气,“我在一般情况下真的不能发魔咒,除非我想重新在医务室带着当木头人。”
“是么?”对方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看,魔杖尖已经对准了他的脸,初步判定接下来将要施出的魔咒绝度是能毁容的。
吉斯特回想了一下刚才信号咒的强大程度,果断确定对方起码是经过一定的训练,有一定的底子。“当然。”他真诚的说,“在这种情况下——”他示意的向那根对准自己的魔杖指了指,“我不认为如果我可以施咒我还会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而不是拔出魔杖防备。”
“啧。”对方看起来很想给他来那么一下,但是按照他前面的话说得。‘在这种地方贸然攻击不太合适’——更何况还是在不知道他的来头的情况下。铂金少爷满脸不情愿的将魔杖放低了一点,施咒的轨道尽头对准了一个很微妙的位置——这关乎着他是否还会有后代。他严了咽口水,小心的向一旁走了几步,在发现魔杖也跟着往旁边移了移后才无语的放弃。
“愿您别一个哆嗦念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咒语。”
吉斯特觉得他的语气绝对是有史以来最真诚的。
“哦,我也愿你别做出什么让我哆嗦到念出什么让你……的咒语。”
铂金少爷的语气也非常的诚恳。
吉斯特只能暗自期盼有谁能来打破僵局。这该死的地方。蜘蛛网落在兜帽上,他僵持着没有伸手去排掉一大堆的灰尘。简直和躲在落叶堆底下一样难受——他的手划过隐藏的很好的魔杖,带着几分迟疑,最终还是握住了空气。
他不怎么敢拿庞弗雷夫人确定的结果去赌:要知道现在如果他出手打破了尴尬危险的局面,今后千千万万尴尬危险的局面他就永远都出不了手了……怎么看都是后者亏,他还不至于真和对方骂的“猪”一样。
这时候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他和对方同时松了口气。
自己一身黑看起来就是个黑暗巫师,无论自己怎么否定对方都会有几丝后怕。毕竟两个人年龄相当,也不会有身高造成的气势。而对方可以随意的施咒自己却不能,从这一角度上来看自己的处境也非常的微妙……这时候能来打破这种微妙的制衡是再好过的了。否则一旦失控他们两个绝对都会挂彩。
当来者从一个类似于一开始铂金少爷出场的拐角现身的时候,吉斯特和铂金少爷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对方听上去是吓得,而他则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
黑色的长袍很有气势的在地面上翻滚,一丝不苟扣好的扣子使来者整个人看上去严肃简练,油腻腻的帘子似的头发垂在蜡黄的脸的两旁打破了衣服给人的形象,取代严肃简练的则是:邋遢至极。黑色的眼珠里充满冷漠,表情空洞冰冷,但是整个人的气势却给人一种“我生气了别惹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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