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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人,又会有何种心情?
我看着他们,觉得无悲无喜,带着轻微的毁灭欲,和比毁灭欲更多一点的厌烦。
被我握住的女人已经不再挣扎,我顺势放开了她。从记者口中得知的应该是她的名字,管她呢,不管是不是,我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温乐乐,我也不认识你们。”
她看上去很憔悴,听了我的话也只是哭,哭花的妆容下是厚厚的黑眼圈和眼袋,以及和妆面形成强烈对比的枯黄皮肤。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在迎面过来的时候就顿了一下,显然是知道自己认错了人,其后的愤怒和挣扎都是假的,不过是将错就错罢了。
那些记者都沉默着,摄像机仍在工作,但在我的威压下,没有人敢上前提问。
居然被将错就错了。
我带着刀。我应当杀了她,可是我不能,除非我能一口气杀光这里的人,但那样还是会引起关注。
所以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忽然死死抓住自己的领口,随即因为显而易见的剧烈痛苦双目凸出、面孔扭曲,她七窍流血,最终倒在地上。
这件事持续了有六秒,在此期间除了她发出的“呃呃”声之外现场鸦雀无声,人们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像雕像一样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完结,这愚蠢的女人断了气,依然没有人做出任何反应。
他们都在看我。
我在所有人的瞩目下转向大门,在迈步之前面无表情地侧头回看了一眼,那群记者依然老老实实地钉在地上,仿佛有什么魔咒让他们全都变成了傻瓜。其实我心里并不感到愉快,但我忽然很想笑。
于是我笑了一下,然后我走了。
第83章
生命好像是一个很大的命题,所以提及的人都小心翼翼、严谨措辞,以至于心灵鸡汤泛滥成灾,人们对生命的认知里充斥着庸俗的激励和愚妄的赞美,但凡有人说“生命毫无意义”或者谈论类似的话题,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人们乐于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嘲讽别人,而不去思考更深层次的原因,于是振聋发聩的发言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合乎大众、顺应趋势的好听的孩子话。
以及以上的言论我只是随便说说,因为当我思考生命的时候,我总是什么也没想。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对生命的看法,因为我对它没有明确的认识,它在我心底的地位变化太多,有时候——不,不是有时候,我就是一直都搞不清楚——我对生命的看法,到底是出自于我自己,还是出自环境对我灌输的价值观。
我在这一个世界学会的是尊重生命,但另一个世界却毫无保留地撕开了所有的遮羞布,我处于不同的位置、立足于不同的身份,我体会人生,也看着芸芸众生,而我所得出的结论绝对会让卫道士痛恨。
生命其实是毫无价值的。
不,这不是断言,我花了千年的时间去论证这一点,经过了深思熟虑,也获得了时间的考验。从小处说,生命不过是活下去,尽力侵占更多的资源,自己用不完就传给后代;从宏观看,生命也不过是活下去,尽一切力量侵占更多的资源,自己用不完就传给族群——只不过拥有更大的基数,和更大的破坏力罢了。
这样的思考方式似乎有些奇特,因为在此过程中衍生出的无数悲欢离合,无数宏伟传奇,无数人舍生忘死而追求的遥遥不可及的“梦想”都被忽略了,可恕我直言,所有的这一些能够打动人的东西,也不过是因为人的生命过于短暂,经历得太少。
只要你活得够长久,只要你能经历至少一个朝代的兴衰,你就会发觉那些曾经打动你的东西会在下一个轮回里重复,并且可预见的,就这么亘古不断地重复下去。
可能是我太花心,可能是我太冷情,我对这些都心生倦怠。
我总是很快就对眼前的一切心生倦怠。
那些修士为什么能那样持之以恒地修行?不管原因是什么,我都对他们十分敬佩,就好像我其实也非常敬佩为生计而奔波、为未来而低头、为希望而落魄的人们,因为我自知自己张狂,绝无可能做到。
温乐乐死前的挣扎里透出勃发的生机,生命的美感总在临死前才展现。我不知道我想她做什么,我杀死一个人从来不看那个人对我做了什么,他们对我来说也就没有意义,他们的意义就是死亡。
只除了一个人,除了我的前主人,只有杀死他是因为爱和恐惧。我清楚如果不杀死他就会被彻底改造,因为他是如此了解我的心意,就仿佛是为我而生。他知道我会在什么情况下作出何种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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