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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读好书,家里的事情都交给爸爸,知道吗?”我正顾自吃的香甜,胡乱点头称好,然后在作文里写上:“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但是那时的我不会明白,再伟大的人也总有一天会倒下,再亲的人也照顾不了我一辈子,我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许多年后爸爸因工作劳累胃出血,我才知道为着这么一句话他宽阔的肩头独自扛着多少辛酸与汗水,他的背弯一人压着多少艰难与困苦,这样才为我撑起了那一方温暖的天地。
“需要帮忙吗?”我听到李管家略微迟疑的询问声,看到我转头对她笑,慌忙不自在地别开眼去。
“嗯,您帮我洗个菜吧,我手上正切着黄瓜呢。”
“是……是这个吗?”她指着其中一篮子青菜问我。
我点了点头,“是,就那个,把菜叶掰开来洗的干净。”
她依言端了菜放在水池里洗,厨房里瞬间寂静下来,只听得见哗哗冲下来的水声和刀切在板上快而不紊的声音。我忽然间有种很幸福的感觉,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的轻快起来。
“少爷……少爷他还好吧?”
声音从水池那边传来,隐约有些模糊不清,她问的是罗泰吧,确实,除了他我们之间真的就没有什么共同的人或事可以聊。
“你问罗先生吗?他很好啊,就是白天像个瞌睡虫,怎么也睡不够,还有……”
“不,我是问乔沫然,哦,也就是你们公司的总裁先生。”
“乔沫然……”我不明所以,停下手中的刀疑惑地看她。
李管家也停下手中的活转头看我,“少爷回了国内,我知道你是从‘乔泰’过来的”,见我发愣出神的样子,她慌忙又解释道:“我……我没什么事情,就是想知道他回国过的好不好。”
看着眼前神情不定的人,我发现她所有的冰冷都不见了,脸上只有类似关心亲人的焦虑神态。
“您……您跟他?”
她捞起最后一片菜叶,拿了一旁的毛巾擦干手,仿佛下了很大决定似的开口:“其实我并不是罗家的管家,我是跟着少爷过来的,我从小看着他长大,那一年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我真怕这孩子撑不住。”
原来如此,她口中的少爷一定就是乔沫然了,怪不得她从来只称呼罗泰为“罗少爷”,起初我不以为意,可是此刻我隐约感到有什麽真相即将摊开在我面前。
我问不出口,只得等着她自己继续说下去。果然,过了好半饷她又开口了,“我从小跟着华小姐一起长大,虽说是下人,但是华先生,华小姐从没把我当过外人,小姐有什么我就有什么,但是我始终都谨记着自己的身份。小姐的命也是真真的苦了,华先生很早就去世了,这么大一个家业只她一人撑着,原以为嫁了乔先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可是偏偏外交官也不是个轻松的差事,常常出国访问许多国家,小姐也跟着东奔西跑的落下了病根。没想到乔先生用自己的性命换了一个外国小女孩的性命,那一场车祸给小姐带来的打击实在不小,少爷那年也仅只有八岁啊。”说到此处,李管家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我抖着嗓子说:“李管家,别……别说了。”
“没事儿,难得有人听我说,这么多年了,我也快闷出病来了,这些事我终归是不能对罗家的人讲的。”她没发现我越发苍白的脸色,只一味的顾自说下去:“少爷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那时小姐、先生都忙,他从小就由我照顾着在华家老宅子里长大,直到八岁那年小姐把他接回加拿大,那时少爷已是小姐的命了。”她越说越激动,眼里还隐含着泪水,可她竟没发现此刻她唯一的听众也是满脸泪水的。
“我还记得那一天少爷是怎么也不肯上车的,口口声声说和人约好了,我以为他是倔脾气上来了,再加上住了这么多年不舍得离开这宅子才死活都不愿走,后来还是小姐把他劝上飞机的,我记得那天小姐是隐含了多少绝望的痛苦告诉他‘你爸爸死了,如今这世上也只剩我和你相依为命了。’”
我知道这种感受,就像爸爸那一句“家里的事情都交给爸爸”一样来的艰难。我隐约记得小时候在电视上报道过的一个重大国际新闻,“XX外交官为救外国女童献出宝贵生命”,似乎那场英雄事件还被缅怀了好久,那位外交官甚至还被推为民族英雄来膜拜,我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是乔沫然的父亲。
“回到加拿大不久,少爷还是吵嚷着要回去,我和小姐出了个主意,只要他考上哈佛就让他回国。这原本只是个权宜之计,可是从那以后,他真的就越发沉默起来,从早到晚都钻到书堆中不起来,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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