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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想放下陈长风的时候,她要先想到陈长风。 柚柚姨说,陈长风不会撒谎,你问他,他就会告诉你。 程诺就问他:“这怎么会是你的事呢?” 陈长风嘴硬:“你别管,你先说,你跟梁云昇好了吗?” 程诺云淡风轻地一句:“没有。” 看陈长风松了口气,又觉得不忿,补了句,“不过快了。” 这四个字杀伤力极大,程诺看见陈长风把送她的一朵玫瑰花头给掐下来了。 程诺心里闪过一丝快意。 她觉得自己好像挺坏的,自己不好过,就要也看陈长风难受,他难受了,她就舒坦了。 即使她自己都还没理清楚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可每当陈长风这样贴上来的时候,她也会忍不住去逗逗他。 别问之前说好的断了重新开始的话是什么意思,女人的心思,一天变个八百次,不是很正常吗? 他惹她生气,她就狠狠把他推开。 可他想讨她喜欢了,她就也是挺喜欢的。 程诺又问他:“你还没说呢,这怎么是你的事了?” 陈长风觉得这可能就是她说的“关键帧”,可他居然在这种时候卡壳了,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好在程诺替他回答了。 她走到他身边,倚着桌边站着,仰头看他,手里把玩着那朵可怜地被玫瑰花头,“哦我知道了,如果我跟他好了,你就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陈长风的耳朵点了火似的,一下子就红透了。 “不是。”他把那没了头的花枝抽出来,拇指按刮着削了刺的花茎,“我就生气。” 说完了,又怕她没听懂,重复了一遍,“你跟他好了我就生气,不是不喜欢你了。” 生气,但是也喜欢你。 玫瑰 陈长风是从程诺房间里逃走的, 他回了自己屋里觉得嗓子干,拧开瓶装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把身上的针织衫脱下来, 觉得这地暖太过燥热了。 仔细想想,程诺好像也没说什么,只是戳破了他喜欢她的事实而已, 而这个事实他们之前便已经说出口过,不过那一次的气氛不好, 这一次……这一次他们好像一开始也挺剑弩拔张的? 怎么忽然就变暧昧了。 而且她最后也没说清楚她跟梁云昇是什么情况, 什么叫“快好了”? 陈长风有许许多多小问号在脑袋上飘,他考虑要不要去烫个泰迪卷, 这样这些问号就被焊在头发上了。 无聊的冷笑话逗笑了自己,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挺开心的。 可能因为程诺“撩”了他一下吧。 接下来几天, 程诺的演出陈长风场场都去看了。 票是他自己买的,他没有再见到梁云昇,网上搜梁的消息也只看到了有娱乐新闻发那天他来看程诺的舞剧, 但实在跟花边绯闻扯不上关系, 毕竟连他俩的同框照片都没拍到。 程诺不回陈家住,陈长风也只是每次等散场了给她发张照片说自己走了。 有时候是一只玩偶熊拿着朵玫瑰, 有时候是剧院外面的信箱口插一束玫瑰,还有时候是他坐在车上了,手里端着朵用纸巾叠的纸玫瑰。 如果不是程诺认识了他这么多年, 她真要怀疑这是什么风流阔少在追她。 他好像突然就开窍了, 最近都没说让人生气的话惹她。 女生哪有不虚荣的呢,被人这么哄着的感觉, 确实很不错。程诺觉得自己有点沦陷在他的玫瑰炮弹里,心里面美滋滋的。 最后一场演出结束,她从后台走出来,去坐陈长风已经等了很久的车。 他在后排靠右门的位置时不时往窗外看,看到她跑过来了,从车里把门推开,自己让出位置给她坐。 车里温暖,程诺带着一身凉气上了车,抽了抽鼻子,喟叹一声。 司机问过陈长风的指示,开车往回走。 程诺一歪头,对着陈长风伸手。 陈长风看看她,也伸出手,在她手上拍了一巴掌,“干嘛?” 程诺问:“我的花呢?” 陈长风如果有尾巴的话,这会儿大概要翘上天了。 他从杯架里拿起保温杯,递给她:“这么冷的天,卖花的老婆婆都回家了,哪有花?” 程诺不太信他的话,但又觉得他没溜儿惯了,想一出是一出的,心血来潮送了她几天花可能腻歪了,就不送了。 心里不舒服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保温杯,拧开盖子喝了两口,温度刚刚好,不烫嘴又暖身子。 程诺又觉得陈长风还是挺好的,细节照顾得挺到位。她甚至觉得这小子是不是在搞什么欲擒故纵的推拉游戏,故意吊着她。 看程诺把保温杯盖好放回杯架上,陈长风问了句:“好喝吗?” 程诺声音上挑,“嗯”的疑问了一句,刚才有点冷,她没注意味道,就觉得热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