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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成功的经验,在此基础上研究解决难题。原来该厂有些部件没有试验成功,合同兑现日期一拖再拖,跟签合同的空军部队闹翻,弄得关系很紧张。厂方也由于试验屡次失败,而多次更换项目主持人。技术人员对他讲:“要不是这个工作不好干,难度大,任务紧,厂长是不会轻易答应聘任您,让你领导设计室,担任主任工程师的。”正民听了,心情沉重,高兴不起来,好像有块千斤巨石,压在心头。
情之担任的工程师工作,轻松愉快。而正民却像哑吧吃黄连,有苦难言。当晚回到家中,反复思考,闷闷不乐。佩兰再三宽慰,问他为什么不到其他工厂,试试另外的机会。
杨正民说,已答应厂长干干设计工作,怎好轻易改变呢?这已不是个人荣辱问题,这是关系到华人的人格问题。再说当主任工程师,追求高目标,能领高工资,他不想放弃。仍然坚持干下去,日夜苦想,废寝忘食。人都瘦了一圈。
经过几天苦思冥想,有了方案,便不停地计算。即使在晚上,身体躺下休息了,脑子里仍像火轮一样,不停地转动。就在第八天的睡梦中,想到一个试验方法。他睡不着觉,跳了起来,仔细分析,坐等天明。赶到厂里,进行图纸设计,觉得此路可通,信心大增。经过一整天的计算修改,终于取得了成功,几位技术员惊叹,真是出手不凡。
正民兴奋难抑,手舞足蹈。平时从不唱歌的他,竟哼起调子。眼里流出了喜悦的泪珠,兴奋不已。试验能够取得成功,这是他的心血所致,没有多加考虑,立刻跑去告诉厂长。厂长很是惊奇,随即过来,看着他一步一步演示,喜形于色,高兴极了。态度变得亲切和善,跟前几天的轻蔑和冷淡相比,判若两人。
正民笑逐颜开,这是成功的喜悦,比中了百万大奖还要兴奋。他连奔带跑,回到家中,一进大门,就大声喊叫佩兰。她从房中出来,就问“做成了?”他过度高兴,不知不觉地流下眼泪,哑声回答。当天晚上,几家朋友都为他的成功庆贺。其中有位年纪大些的说:“人心叵测,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该把全盘作业都告诉厂长,应该保留一部分,先谈好任职条件再说。”他想,厂长不至于过河拆桥吧,哪能卸磨杀驴呢?
第二天,正民兴致勃勃,信心十足,愉快地唱着歌,步履轻快地到了工厂。工友说厂长有请,他马上赶到办公室。谁知厂长脸色变化,跟昨晚的态度大不相同。他说:“你设计的东西很普通,身为主任设计师,这不算什么稀奇。”
什么?正民好像没有听懂他的话,厂长的态度为什么变得这样快呀?正民苦心研究的成果,他竟说得一文不值!当时,正民怒火填胸,一句话也没说,掉头就走。跑去告诉情之,他也为此深感不平,他俩拿了雨衣,冒雨回家,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厂里派人找到他们的住处,千方百计地劝慰正民,又许诺了他许多好处,希望他再回那个工厂。他还能相信那样的厂长吗?正直的正民摇摇头,坚决地拒绝了。这样的厂长如此不讲信用,怎能与他相处呢?
移民生活都是艰险的,刚到巴西闯荡时,面临的不是欢迎和帮助,而是接二连三的欺骗。可是,他没有气馁,后来终于找到理想的工作,到圣保罗一家电子工厂,担任工程师职务,从此有了稳定的收入。全家的生活及孩子的学费,基本上有了保障。他如愿以偿,立即向老家去信,与大陆上的亲人联系,节衣缩食,筹集资金,每两个月委托香港国华银行,把款汇给四家亲人,接济他们的生活。
第五章 移民巴西(8)
通信以后,正民才知老家发生重大的变化。1961年父亲已病故。
1948年9月,济南解放前夕,岳父随部队仓促撤退,家属离散,随即没有消息。岳母带领儿子跃华,回到老家山东菏泽探花刘楼,娶了儿媳,有了孙女。生活艰难,儿子跃华由城市转入农村,生活不习惯,得了神经病,自己去找他父亲,不幸走失。儿媳改嫁,只剩下孙女如锦,与岳母相依为命。岳母因岳父没有音讯,婚姻的不幸,儿子的失踪,儿媳的改嫁,女儿佩兰没有消息,文革冲击,使她的神经受到过大的刺激,得了老年痴呆症。接信以后,佩兰忧心如焚,感念而泣,很为父母揪心。
悠悠岁月,茫茫大海,两地遥遥数万里之间隔,并没有阻断母子之情,母亲在盼望着儿子归来,儿子也在想方设法与母亲相会。
正民说:“每思及母亲,自己都有锥心刺骨的疼痛,每每泪下,不能控制。她的音容笑貌虽已模糊,但她的处世箴言犹如指路明灯,却不敢忘记。每当我面临生死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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