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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巫瑞来得稍晚些,擂台上头已经站了两个人,皆不识得,打的虽花哨有趣,却都不是什么高深武功,但根基皆稳,再过十年,定然又是一代江湖好手,不过如今,便当看个热闹也就罢了。
之前留得晚了,再过来时,我们已经挤不进人群了,更别说什么好位子,好在我与巫瑞都不看重这个,便只两人寻了个处僻静地方静静坐着。
巫瑞一直看着我,我虽觉得有点脸热,但心里却是高兴的很,原来感情竟是这样的,我喜欢他,自然希望他喜欢我,可又何必希望呢,巫瑞远比我所想的所以为的更喜欢我。
“罢了。”巫瑞忽然轻叹了一声,“你若想隐瞒什么,自然是有你的道理的,我执着什么呢。”他说了话,我才知道他心中还是介怀方才那事的,但巫瑞挨过肩膀与我相贴的时候,我便又将那些微微泛起的歉意驱散了,只觉得满心柔情难以言喻,便想伸手去抱着巫瑞,又忽然觉察到他身形比我高出些许,便自然而然的往他怀中依偎去。
巫瑞将我一把搂住,又贴着我的头顶,忽然道:“你们中原人不是最讲究什么含蓄内敛吗?”他平日何其聪颖,今日竟问出这样的傻问题来,叫我暗暗发笑。
等嘲笑完了巫瑞,我便道:“我喜欢你,与旁人有什么干系。我是什么样的姑娘家,需得讲究含蓄内敛不成?”
这次巫瑞只是拥着我,一言未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秀恩爱
、康青就不吃药
一整个白日平安无事,我对比武兴致缺缺,巫瑞便同我一块到僻静处闲坐了一天。
等晚上回来的时候,整个月上坞都点起了灯,变得亮堂堂的,尤其是擂台四角摆开了巨型篝火,人围了一圈又一圈,挤得透不过风。时辰一晚,便各路好手都上台来了,我与巫瑞回来时恰好是康青主场,他今日俊秀不凡,与手中战戟不同,身形灵敏轻盈,将对手打下去的时候,竟有几分不可多得的潇洒风度。
“他是……康青吧。”我迟疑的问着巫瑞。
“应当是。”巫瑞也迟疑的回答道。
康青握着战戟,站在台上轻轻扫了一眼下头的一群人,倒也不说废话,只是招了招手道:“何人来战。”
他话音刚落,月上坞忽然闯进许多人来,群雄正热闹欢笑着,只当是来了不熟识的英雄好汉,具是笑脸相迎。却没料着台上的康青长戟一拨,扫开个到了擂台跟前的人,走过去冷冷道:“怎么长生殿的走狗也来了吗?”
群雄顿时喧哗一片。
康青与长生殿素来有龌蹉,我不由有些担忧他会怒极失去理智。
这时正在四处寻觅杜道长的白易也不得不从高台好座上下来,我看他眉眼里颇露出几分疲惫来,不由有些同情。说不准今日正好逢着白易倒霉,先是迎来了君华卿,然后又是同杜道长因人群分开两座半晌寻不着人,如今还来了北睿阳的长生殿,纵他这般年纪轻轻,但料想再来几次,也要变成苍颜白发。
既是白易来见,群雄便颇为自觉得分开两道让行;长生殿倒也算给面子,也分离开露出最后的北睿阳来。
北睿阳虽人不如何,但生得却颇为俊美,龙章凤姿,又因其性显得邪气四溢,眉眼似如山水墨画,一笔勾描。他身后站着一个窈窕玲珑的小姑娘,不过及笄之年,穿着一袭长裙,袖中藏着长绸,美艳清冷若姑射仙子转世。
这小姑娘定是龙凤胎中的凤女——薛挽云了。
薛挽云在江湖上不大不小算是有些名气,但很多人倒是没想到她与长生殿有关系,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旁人只看表象,然而我却见薛挽云对北睿阳的眼神,颇像我与巫瑞之间——是看情人、看心上人、看喜欢的人的眼神。这让我觉得自己的心沉沉的坠了下去,萧家唯二的遗孤,女娃随母姓,男娃随父姓……我当时一心想着巫瑞,竟一下子没能想起与君华卿一同的,会喊他“阿爹”的少年,还能有谁呢……
今日北睿阳来此,虽是为了约定,但想必更多的是只为见见君华卿。事情到了现在,其他都没出差错,唯一的差错就是薛挽云。
悖德逆乱,礼教大防。
北睿阳算得是薛挽云的师父与养父,她怎能对北睿阳产生不该有的感情。
“借地一用。”北睿阳声音沙哑低沉,透着浓浓的懒意,听他说话,总叫人觉得自己身在荒凉的沙漠之中。
白易还未说话,里头君华卿便出来了,也淡淡道:“不错,我也要借地一用。”他这话自然是对白易说的,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