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忖道:“只碰过一次,就再丢不开手,一见面就想扑过去吃了。——他这可不是跟那附骨丹差不多么?”心猿意马,似乎只在瞬息之间,就到了一处房里。梁越低声道:“这道隔扇后面,便是东花厅。”
非业点了点头,见那隔扇上封了棉纸,伸指蘸了些唾液,在隔扇上轻轻点了一点,便破了一孔。
陆通见他将一个雪白的手指伸入口中,双唇微分,依稀见得一点湿润舌尖,心中一把邪火蓬蓬勃勃,只烧得胸口都有些生疼,又想:“倘若老子这会儿手脚能动,说甚么也要去抱他一抱,亲他一亲。纵使他过后要杀我的头,也管不了这许多。”
非业正要就眼那破孔窥看,忽然觉得有些异样,转头见陆通两眼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眼神热切,想了一想,便在他后颈上一拍,陆通只觉由颈至背,一阵酸麻,身上穴道未解,头颈却已能勉强转动,跟着见非业伸过手来,在他眼前也戳了个小孔。
陆通会意过来,不禁啼笑皆非,忽听孔外一人道:“华公子,请用茶。”正是简淇的声音。陆通好奇心起,当即凑近了那孔洞,向里张望。
只见那一面是一座小小厅堂,布置得甚是富贵雅致。简淇坐在几步外一张花梨木束腰茶几旁,对面坐了一个青年,正是华菁。不知怎地,陆通见了他,几有做梦之感,忍不住便想抬手去擦擦眼睛。又看了两眼,确定是华菁无疑,心道:“奇怪!奇怪!我前夜明明削去了他一片头皮,才血淋淋地走出去,怎么这会儿一点痕迹都不见了?”这时见华菁满头黑发在顶心挽成一束,戴了束发银冠,全不见半点伤痕。
陆通心下茫然不解,忖道:“究竟是我现下在发梦,梦到了华菁,还是之前发梦,梦见拿刀砍了他?”用力在自己唇上咬了一下,只痛得龇牙咧嘴,心道:“他妈的,华菁是甚么东西,也配小爷梦见他?”
便见华菁满面含笑,起身长作一揖,说道:“简伯父,小侄此来不为别事,乃是要请伯父作主,将令爱千金,许我为妻。”
简淇神色不动,道:“华公子何出此言?”华菁道:“自古婚姻大事由父母尊长一言而决,小侄心仪郡主多年,如今斗胆开口,还盼伯父玉成美事。”
简淇道:“郡主的婚事,早有御命在前,全由她自家作主。我虽为她父亲,一来不能替她择定夫婿,二来纵使郡主肯听我言语,我也未必便能为华公子美言。”
华菁正色道:“若非郡主垂青在前,小侄也万不敢提这僭越之求。”自怀中取出一物,双手递上,道:“郡主昨夜深宵造访,如今便在我家歇息。这一只玉镯是她贴身之物,可为表证。”
陆通大吃一惊,心道:“乖乖了不得,居然是小郡主背父私奔。”他先时见简琬与华菁言笑亲密,似乎对他颇有情意,却也没想到她离家是去找的华菁。随即想到:“华菁那时候在落霞谷同她约定晚上见面,小郡主嘴上不答应,只怕晚上当真去找了他,也未可知。”
简淇接过了玉镯,也不禁脸色微变,微一沉吟,便道:“郡主现在何处?你叫她过来,我有话要与她说。”
华菁怡然道:“郡主现下还不便与伯父相见。要等伯父允准了婚事,大家成了一家人,自然请伯父过去团聚。”
简淇凝视他一刻,道:“你要我做甚么?”
华菁笑道:“岳父大人,这可是应许了我么?”陆通心说:“你改口改得好快。如今江湖上论起脸皮之厚,老子算第一,第二个只怕就要数到你小子了。”
只见华菁自怀中取出一张薄柬来,道:“既如此,门前聘礼仪仗,敬请岳父大人笑纳。这里有现成的书信稿子,请岳父大人照抄一遍,由小婿带回去交给师父便是。”说着双手递上。陆通眼尖,瞧见那柬上抬头写的是“书呈金乌堡主人金公世霖”几个字,忖道:“原来华菁的师父,就是金乌堡的堡主金世霖。那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简淇若是写信许婚,将来可不好反悔,况且外头现挤了这许多人,他一收下聘礼,立时满世间都知道了。”
简淇却不伸手去接那薄柬,道:“在下与金堡主向无往来,似也不必从今日开始。”j他初时颇有惶急之意,此时却又恢复了宁定。
华菁一怔,随即笑道:“岳父大人若嫌写信麻烦,那么同小婿一同出去见过外头宾客,完了纳征一礼,也无不可。” 其时礼法,将“纳征”一礼看得极重,完聘后婚约既成,极难反悔弃约。陆通心道:“瞧这光景,简淇若要想保全小郡主的声名,便非让她嫁了华菁这王八羔子不可。他奶奶的,这可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狗屎上了么?”眼望华菁,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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