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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育材在经验方面占便宜,杨壁在冲击力方面更胜一筹。他们之间不存在绝对的胜负几率,育材唯一能确定是,自己有比对手强悍一百倍的求胜欲。
不疯魔不成活。他心里清楚,为了这个冠军他已经疯魔了,在这最后的临门一脚,他没有理由放弃。
做最困难的打算,做最周密的部署,做最勇敢的进攻,做最疯狂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祝信子生日快乐O(∩_∩)O~
☆、旦夕祸福
当球轻轻擦着杨壁那边的球台流星般掠过时,脑子里仿佛有一根弦“嗡”地一声乍然断裂,娄育材的心如同一颗皮球般猛地被人按了一下,旋即腾腾地浮冲上来,好似,下一秒就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他双手紧握着放在胸前,人直直地向后仰倒下去摔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漱漱掉落。
当运动员这么多年,没有哪一天不是伴随着伤痛与失意度过,不如意事又岂止十之□□!他们这一行,从小是拿血肉之躯在拼,争得就是朝夕,多少人熬十数年还没出成绩就因为伤病而黯然陨退,又有多少人出了成绩也未见得有拿到世界冠军的幸运。而如他这样,一样不落地拿到所有世界冠军成就前无古人的“大满贯”伟业,那是何等的幸运!
足够的天赋,足够的拼搏,还要足够的运气。
他才二十三岁,然而二十三岁,于他们而言,也已不算年轻。尤其娄育材是直拍球手,谁都明白,直拍的运动寿命并不长,能留给他建功立业的机会并没有世人想象的那样多了。是以娄育材今日一朝如愿,骤然而巨大的喜悦夹杂着许多外人无从窥视的悲酸,似潮水似惊雷,将他整个人从头到脚地淹没。
他躺在地上,闭着眼都能感受到场馆内炽热的灯光洒在人身上的亮芒。过往二十多年的岁月如电影残片般从脑海一一掠过,让他有那么一瞬间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
然而他并没有恍惚多久。杨壁走到他身边来同他握手,他迅速地跳起来,悄悄地飞快擦掉眼角泪水,灿烂笑着握住杨壁的手拢了拢他的肩,然后向观众席高高扬起手来致意。由于是中国队选手之间的对决,所以教练不做场外指导,艾兴夏同其他的教练队员们一起都坐在观众席上。
当他回到后面更衣室时,果然艾兴夏已经等在那了。娄育材眼睛又是一酸,叫了声“师父”便情不自禁扑进艾兴夏怀里。艾兴夏微笑着搂住他的肩胡噜一把他的脑袋,“好孩子,师父为你骄傲,你比师父强多了。”娄育材连忙摇着头笑道,“我什么不是艾指导手把手教出来的,艾指导这话就叫我无地自容了。”艾兴夏想到了什么似的,轻声道,“别忘了待会也给你肖指导打个电话报喜,你和小晖有出息,他比谁都高兴。哦,说起小晖,刚在看台上比谁都紧张,这会子倒不知去哪儿了。”娄育材心里一阵热乎,连连点头答应。艾兴夏深深看了他一眼,又多说了一句,“我还是当初那句话,你们俩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像小时候一样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明白。他和龙云晖在事业上一直是你追我赶一前一后地在拼杀。当初云晖战胜他率先成为世界冠军,如今他又先云晖一步成为大满贯,他们永远都是媒体和世人津津乐道比而较之的焦点。外人如何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之间绝不能、也不会生出芥蒂。
在他这样辉煌的时刻,云晖不会凑在他身边。但是他一直都深深地明白,当他在场上做最艰苦的拼搏时,台下的某一个角落里,一定有一双眼睛始终牢牢地跟随着自己,不舍分毫。
他们的心,不用双手也能相拥。
无论成功的喜悦还是失利的伤痛,对运动员而言都是再正常不过。归国后,所有人的生活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娄育材的,龙云晖的,杨壁的。
然而,千百年前曾有一位诗人说过,“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一句话,将人生道尽。
娄育材做梦都想不到,那样可怕的灾祸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那天,艾兴夏满面寒霜地将他单独叫到办公室,将一份化验结果递到他手上。
“世界乒联反馈过来,你的尿检结果……呈阳性。”
作者有话要说:
☆、黑白
那一瞬间娄育材完全懵了。如果说问他是什么感受,他一定会说没有感受。就像被斩去手足或者一箭穿心的人在肉体受创的第一时间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只有空白和茫然。
艾兴夏和他相视沉默了近半分钟的时间。看娄育材根本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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