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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衡风心急如焚,阳极却是看也不看他手中的信函,气定神闲地问道:“除了这个是不是还有一道下令出兵的圣旨?”
魏衡风点头,“先生料事如神,这封信函与圣旨几乎是同时到达的。”
听了这话,阳极一副心下了然的神情,对魏衡风说道:“料事如神的不是我,是云儿。”
“云姑娘?”魏衡风正疑惑着锦云人在何处,即是道:“说起来,我从天起就没见到云姑娘了。”
阳极拍了拍魏衡风的肩膀,缓缓道来:“不错。早在王爷启程回长安那一日,云儿便料定他连皇宫都进不去,更别说见到皇上了,被软禁是可以肯定的事情。皇上本来就对杨国忠颇为倚重,寿王爷被软禁了,再无有能力可以阻碍杨国忠之人,再次下旨令你出兵自然不足为奇。”
“这……既然云姑娘早就知道王爷此番回去会遭难,缘何还要提出那样的建议呢?”魏衡风了解锦云不会故意加害李瑁,可当日的确是锦云主动说出让李瑁去劝说李隆基。他彻底被弄糊涂了。
“不知道啊。”阳极摇了摇头,回答得极为干脆利落。
魏衡风原想着阳极会给他解惑,没想到听见的会是这四个字。联想到平日里的相处,他一时吃不准阳极是在说真话还是在开玩笑。“那……云姑娘人呢?我找遍了军中上下都没有看到她。”
“云儿啊,昨天就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阳极再次语出惊人。
“走了?阳极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震惊与不解之下,魏衡风握住了阳极的胳膊肘,还有越握越紧之势。阳极倒不介意,十分镇定地示意魏衡风松开自己后,揽住了他的肩膀,说话的语气仿佛在循循善诱着什么:“将军,依你看云儿是那种做事喜欢解释一大堆的人吗?”
魏衡风愣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云姑娘不是多话之人。”
阳极接着道:“所以嘛,我说不知道的意思就是她只告诉我她要离开一段时间,并没有说自己要去哪里、做什么,李瑁的事我就更不清楚了。你就不要再问了。”
阳极所言有理,魏衡风再怎么想知道锦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只得等她回来才能见分晓。况且,眼下还有一件亟待解决的事情。“那道圣旨该如何?云姑娘既是早有所料,必然想好了应对之策吧?”
阳极放开魏衡风,双手一摊,道:“不是有句话叫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
魏衡风迟疑了:“话虽如此……但是抗旨不尊这个罪名着实不小,万一杨国忠借题发挥让潼关来个阵前易帅岂不糟糕?我并非贪图兵权,只是担心杨国忠他们根本守不住潼关,让敌军攻入长安,到时候大唐江山就岌岌可危了。”
“反正云儿是这么嘱咐我的,其他的我可不管也管不着。今天应该没什么事吧,我再去睡会儿,困死了。”阳极不愿再多言,伸着懒腰走到床边就躺了下去,呼呼大睡起来。
魏衡风虽然焦急也是无可奈何。圣旨方面他的确可以找个理由不必立刻执行,然而并不能拖多久。他只盼着锦云能够早些归来,帮他一解当前困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自潼关一役失利以来,安禄山对安庆绪的不满与日俱增,使得他心中苦闷非常,连素日酷爱的淫乐宴饮都提不起兴头,一场绝妙歌舞展现于眼前也无心欣赏,最后嫌太过吵闹挥退了所有舞姬与下人。
“不过是被皇上①斥责了几句,晋王殿下①何至苦闷于斯呢?”
正当安庆绪独自借酒浇愁之际,一道温和却不乏清丽的女声响起。待看清来人,安庆绪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酒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语出讥讽:“云姑娘不在潼关替魏衡风他们出谋划策,怎么有空来了我这里?”
早在安禄山起兵之前,锦云就向当时最受他宠爱的次子安庆绪毛遂自荐了。安庆绪的身边从来不缺少武艺卓绝的帮手,一名无权无势的江湖女子并不为他所看重,甚至想要不予理睬。直到听完了锦云的整个故事,了解到她对李瑁、对杨玉环、对李唐皇室的满腔怨恨之后,安庆绪考虑着多她一个不多便留下了她。
令安庆绪没有想到而又欣喜的是,自己在锦云的帮助下比之从前更加深得安禄山的信任与倚重,他这才认识到自己是捡到宝了。为了万全起见,锦云嘱咐安庆绪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她的存在。除了安庆绪本人,没有任何人晓得他身后还有这样一位厉害的军师,他对锦云也是打从心底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