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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捂在韦瑶晴脸上的手一僵,继而便将她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发。“晴儿,从今往后的每一个冬日,只要你愿意都可以。我不但会是你的眼睛,还会是你可以倚仗的一切。”
李瑁的话比得暖炉比得他的怀抱还要温暖。韦瑶晴没有再说话,只尽情沉溺在他的气息包围中。但没过多久,她忽觉眼前一阵晕眩,好像隐隐约约地有一道光出现。她紧紧蹙眉,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再睁开时,又恢复了她早已熟悉的黑暗。
这个动作李瑁当然也觉察到了。他扶起韦瑶晴,问道:“怎么了?”
此时,韦瑶晴正对着李瑁的脸,眼前竟依稀有些景象。虽模糊到不行却是能分明辨出那是一个人的脸的轮廓。那景象须臾之间被黑暗吞噬,不消一会儿又再次出现……如此反反复复,她的头开始疼得像是要裂开一般。
看着韦瑶晴反常的举动和愈发苍白的面色,李瑁紧张地追问道:“晴儿,你怎么了?”
半晌,韦瑶晴才是发出了声音,却也只够力气说出几个字:“王爷,妾身的眼睛……”
除却宫中御医,长安城内最擅长治眼疾的郎中很快就被请到了寿王府。望闻问切,仔仔细细地诊断是少不了的。郎中一前一后轻轻扒开了韦瑶晴的左右眼皮,对着那一双漆黑无光的眸子望了良久,才是收回手直起了身来,向后退了两步。
“如何?”坐在韦瑶晴身旁的李瑁立刻询问到。
“回王爷的话,王妃娘娘的眼睛原是因郁结成疾而导致失明,没有伤到根本。初步诊断,今日之所以出现这种明暗交替的症状,应该是与近日来心结有所舒缓有关。换言之,若能始终保持心情的愉悦,再加以良药针灸调养,重见光明是指日可待之事。”
郎中的话让满屋子人都欣喜不已,韦瑶晴尤甚——旁人再怎么同情她身陷黑暗,也做不到感同身受,不会真正而又彻底地了解她的彷徨与无助。整整九年了,九年以来,她都像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深渊,看不到亲人,看不到一草一木,甚至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她都不敢随意走动。如今,她又有希望了,她如何能不开心不激动?
郎中跟着徊文下去开方子,夕云则去账房给郎中拿出诊费。李瑁看着近在咫尺的韦瑶晴,确切地说是看着她的双眼。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他就觉得那应当是一双美丽的眼睛。在完全接受她之前他就曾为她惋惜过,他更知道为她惋惜的人不止他一个。
“我原以为你是生来就看不见,后来才知你是因为韦夫人去世才哭坏了双眼。当时,你一定很伤心。”李瑁的话充满了怜惜与抱歉。关于韦瑶晴,他忽略的很多,了解的太少。
“好在很快就会雨过天晴了。”韦瑶晴不愿再提伤心事,更不愿李瑁再为她难受。
“是啊,我一定倾尽所有治好你的眼睛。”李瑁的承诺信誓旦旦,韦瑶晴毫不怀疑。
翌日,雪又下了起来。不过不似前几日的又大又急,今日的雪好若柳絮被风吹落般纷扬而轻柔。因着昨日的喜讯,夕云的心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愉快,描述起雪景来更是绘声绘色。听着听着,韦瑶晴脑海中也浮现出了一幕极美的画面。她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亲眼瞧见了。即便是今年来不及,还有明年以及很多个从今往后。
“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韦瑶晴并未因欢喜而忘了李瑁的事。
夕云探出头望了望外面,回答道:“巳时刚过。”
“已经过了巳时了,王爷怎么还没有回来?”韦瑶晴觉得奇怪。
“也许是皇上又找王爷叙话了吧。”夕云倒是没有放在心上。最近李隆基经常会在早朝后留下李瑁。只不过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晚过而已。
“应该是这样。”韦瑶晴莞尔,嘱咐道:“夕云,给炉子里加些炭火,再热一壶茶来,王爷回来了可以暖暖身子。”
“是,奴婢这就去。”夕云笑着应了声就朝门外走去。不想一个小厮正巧跑了过来,差一点就与她撞了个满怀。
“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的啊?”夕云瞪着那小厮,没好气地问到。
外头天寒地冻,小厮的两颊竟有汗流下。他顾不上对夕云道歉或是计较,直接对着韦瑶晴禀报道:“王妃娘娘,不好了,王爷被皇上下到天牢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生死局 血染南熏殿
李隆基昨晚宠幸的不是杨玉环而是另一名妃子,使得习惯了专宠的杨玉环醋意大发,竟与李隆基置气大闹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