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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放肆,不需一板一眼,才是爱情真正的样子。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沈衡其实也有难念的时候,就比如皇家这一本。
自从她“得道”当上王妃之后,沾亲带故的“鸡犬们”就开始摩拳擦掌,想着“升天”了。
三五不时送上拜帖,金银玉器的乱送一气是她们惯常的伎俩。这里面除了朝臣家眷,还有一位她家的远房亲戚,更是打着曾经施恩于沈家的旗号,日日徘徊在门前。
沈小姐先时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律闭门谢客。可没过多久便传出沈王妃不屑与朝臣妻女交好,不理家中亲信的骂名。
这话,旁人没几个胆子敢讲。能传的这么有鼻子有眼的,不肖多想也能猜到,必是那位一直都未露面的七公主无疑了。
道道说:“小姐,咱们还将这事回了皇后娘娘吧。”
这才刚大婚不久就传出这样的名声,总归是不好听的。
她低头摸着袖口的团花。
“不打紧的事何必劳动她老人家,你去回事处跑一趟,将所有留了拜帖的夫人的名单都记下。”
“您打算揍她们?”这样不太好吧?
沈衡捂着跳动的额角轻叹。
“明日后院摆宴,我要宴请请众位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二章一宴成名
精致的东厢房内,桌上菜品还冒着热气。七荤八素,招待十几位官员家眷。
宴是好宴,菜色也讲究,只可惜这菜的寓意让人一进门就不太敢放的开。
众所周知,上菜时摆双不摆单,见过四菜一汤,六荤一素的,何曾见过七九这样的单数?
七荤八素是句俗语,都知道这是头晕脑胀的意思。至于这话暗示的是谁,就得看这顿饭吃的妥不妥贴了。
沈王妃姗姗来迟,身穿一身家常沉香色点花儒裙缓步进门,一支金色步摇松松挽在发髻上,样式略显朴素,却也不失体统。一张俏脸生的剔透灵动,尤其是那一双杏眸,顾盼之间恍若秋水浮动,分外亲和。
就见她扬起笑容招呼道。
“夫人们都来齐了?前些日子偶然风寒,耽搁了这么些时日才来见你们实在过意不去,快请落座吧。”
几名妇人见状连连称是,捡着好听的话寒暄着,私下又暗暗揣度她的用意。
这些人的夫家都是朝廷正三品以上的大员,想要巴结端王爷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
因平日鲜少注意过沈衡,再加之桌上那几道菜,言谈之间难免伴着小心。反倒是那位没甚心眼的“嫂子”,仗着有几分关系在里头,张口就直奔了正题。
“王妃可能都忘记了,我是你姑母家的嫂子,小的时候还抱过你呢。”
“哦?”沈衡抬起头看着面前妇人。
“倒是当真没什么印象了。”
想她九岁才从挽瑕山庄回到上京,这瞎话编排的实在有失水准了些。
妇人只当她是真的不知,越发得意道。
“可不是嘛,你那个时候瘦瘦小小的,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我那个时候就对我们老爷说,这孩子是个金贵命,将来必要嫁了王侯才能配得上这身份。”
沈衡闻言受用非常的点头。
“倒是应了您的吉言了。”
要不是碍于桌上还有旁人,只怕她还会加一句。
“摇个签多少钱,您要不把我下半生也算算?”
说实话,这门亲戚正经是有些远的,她口中所说的姑母其实是她爹的堂妹。
家里是渝碗县城的,夫家虽不是什么大官,但好歹也是一方知县。撑一方百姓,比京官不知自在多少。
这次这位嫂子来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想让沈衡帮忙在千岁那吹吹枕边风,将她家老爷调到京城里来做官。
沈衡默默低头刮着碗盖,轻声说。
“夫人的意思,沈衡醒得。但是您也该知道,这调令不是随便就能下的。月锦虽贵为王爷,更该避嫌。我们也有为难的地方,只怕这事真帮不上忙。”
刘于氏赔笑的脸僵硬了一瞬,旋即笑开。
“王妃这是说哪里话。不过就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情,哪里会这般麻烦。小妇人不懂朝堂之事,但却知道王爷在朝中的威信,他老人家说一句话,那是比拖了十层八层的关系都中用的。再者。。。”
她拿眼皮子扫了一眼沈衡。
“咱们跟你爹的关系也是不俗呢,想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