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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愣了下,一眼认出一方是龚炎则的人,另一方是黄天教。
她一脚迈进去,急急往里走了两步,忽地闻到空气中浮动着异味儿,忙用袖子捂住口鼻,再看一圈这里的人,脸色发青,耳朵里有血渗出,应是中毒身亡,不敢逗留,往里跑去。
一到里面,春晓只觉得到了地狱,墓室中央有一方凹池,池里白骨累累,血水死寂般凝固,池子边有一人探出半个身子,穿着银灿灿的铠甲,手里杵着一柄长戟,看样子是想从血池中出来,却最后力竭不至。
只这身妆扮,又是哪路人马?
她越发心内惶惶,小心翼翼的绕过血池,拐角有一道门,墙壁上幽幽的闪烁着火把的光亮,顺着光亮探头往里看,一下睁大眼睛,地上躺着的正是福泉!
春晓在这一刻心跳都停了,脑子一片空白的扑了过去,抖着手在福泉鼻端,好一会儿才感觉到有微弱的鼻息,忙从包裹取了水出来,捧着福泉的脖子喂水给他。
福泉喉结滚动,她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随后仔细的看了一回他身上的伤处,并没有刀伤,口鼻不曾出血,喂水有吞咽意识,也许是药物至昏迷,或是伤了骨头。
慢慢松了口气,站起身,里头有甬路,却是黑洞洞的。
她退回门外,把墙壁上的火把取下来,准备进入甬道,福泉就先留在这,只才走到甬道口,还没看清脚下是楼梯还是滑坡,就听里头嚓嚓的脚步声,亦或是衣摆掠过墙壁的声音,极轻也极快的向甬道口靠近。
春晓忙退了出来,一直退到上一道石门后,把火把放回去,张弓举箭,对准石门口。
过了一阵,脚步声停了下来,里头传来簌簌的衣料摩擦和微重的喘息声,夹着一声痛苦的闷哼。
春晓的弓箭一动不动,每一回射箭都会进入忘我境界,眼前的东西都变得粗砺尖锐,甚至空气中浮动的微尘都能看清,注意力高度集中,才能把箭射在预想的轨道。
说起来,射箭还是前世龚炎教给她的,但也没想到她射箭有这样的悟性。
洞口的脚步声又响起,且越来越近,春晓绷直的手臂越发的沉稳。
可就在人影出现在洞口,她却把箭向上举起,而后慢慢松开弓,惊喜交加的看着对面人。
对面人看见她也是一愣,随即大步过来,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春晓只是抿嘴笑,也不应声。
这人正是龚炎则,他瞅了春晓一阵,忍不住嘴角微翘,道:“出去再说。”他背上背着福泉。
两人很快出了墓室,到了树林里,把福泉放下,龚炎则一把将春晓抱住,在她脖颈深深吸了口气,良久才道:“以后别分开了。”
春晓原本急着找龚炎则,等真见了才惊觉其实也不是纯粹的担心他出事,就是想靠近他,在他身边守着,哪怕是死在一处,也觉安心。
两人互相说了分开后的情况,龚炎则听说是孙婆子和钱婆子,皱着眉道:“若提到娘娘,再看这两人的年纪,四五十年里,说的该是先帝那会儿的事。”具体还要去查才清楚。
又说了他到山西后的事,苦笑道:“原以为会是太子或者五皇子亲征,不想圣上如此贪恋那个位置,竟要御驾亲征,并不把兵权放手,是以才迫切的想要大还丹来强身健体。”
“那墓室里是怎么回事?”春晓想到墓室里横七竖八躺了许多尸体。
“有爷的人,还有黄天教的人,进入后遇到了毒气。”龚炎则顿了顿,该是死了不少手下,心不好受,道:“另有守卫墓室的人,你看到穿铠甲的了?死在血池里,叫齐六儿。”
“新月公主也死了百年了,怎么还有守护的人?而且就他一个?”难不成也是长生不死的?春晓暗暗犯起嘀咕。
龚炎则看着她,道:“新月公主的护卫后裔,到齐六儿,是第三代,据说护卫后裔有上百人,但也许百年太久,人心涣散,都散作云烟了。倒是另有一队人护卫永安墓,永安墓里的财宝和墓室里的灵柩。”
春晓被他看的发毛,眨着眼睛问,“护卫永安墓?”
“江湖叫做金堂六圣,不知有多少人,倒是把永安墓护的滴水不漏,即便墓室坍塌,也不容许人靠近。上一回爷带人来,齐六儿半路被人劫走,上头守着的人也都被敲晕,如今想来,该是金堂六圣做的。”龚炎则抿着唇角,想说金堂六圣是老祖培养的人,可后来见春晓确实一无所知的样子,把话咽了下去,还是少与这些古怪联系吧。
春晓听说护卫永安墓,其实已经想到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