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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志杰有惊没喜,倒叫福海好笑,“舅爷哪里话,旁人的事我不清楚,三爷的事敢胡说?”
咋也想不到外甥女会入了大名鼎鼎龚三爷的眼,听进耳朵,心尖乱跳,郭志杰缓了好一会儿才皱眉道:“丫头笨手笨脚的,怎能服侍好三爷?”
还真就没侍候好,不然也不会被关柴房里。
福海敷衍的笑了笑,不愿深谈,转了话头:“您看,我身上还有差事要办,莫不如改日再聊?”
郭志杰还有些恍惚,见福海要走,忙再度拦住,也不管福海乐不乐意听,一股脑道:“丫头已经是三爷的人了,有些话本不应该说,但我这个舅舅没本事,当初姐姐临死前托我照顾好丫头,却因为我家大羊冬日里落了水,得了急症要救命治病,到处筹不到钱才将丫头抵押到太师府,当时签的便是活契,如今眼瞅着抵押日期将满,正打算将外甥女赎出来,却不想这样了!”
福海挑眉,盯着郭志杰,心想,既然都这样了,他还想怎样?莫不是卖一次外甥女不够,想再卖一次多要两个钱?
不是福海眼皮子浅,这样的事他见多了,也替三爷处置了不知几回。
眼见福海似笑非笑的眼带讥讽,常年走街串巷和人打交道的郭志杰一眼就看了出来,心下顿时也有气,却不敢外露一丝儿,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个福海可不是好惹的,他压住火,道:“不敢瞒您,我家丫头打小就定了娃娃亲,眼见年纪到了,亲家那头也来催问了几回,现下却不知如何是好了。”
“定过亲?”福海怔了怔,随即嗤笑,“定亲就退了,这有什么不好办的。莫不是舅爷将春晓姑娘的聘金用光了?”
郭志杰气结,鼓动了两次嘴却说不出话来。
还真叫福海说着了,因女儿入秋后症候加重,妻子钱氏趁他不在将聘金拿去给女儿看病抓药,堪堪剩了一两余银子,他寻思再多跑几次乡下,趁这两个月地里收成好,多卖几个钱,将丫头的赎金凑出来。
只要人赎出来了,亲家那边的事就好办了,自然就堵上了聘金的窟窿。
他打算的挺好,谁成想会出变故。
福海心里也在掂量,三爷不缺女人,春晓在没出事前就不打眼,三爷一直以来对其态度就是可有可无,如今又出了好些堵心堵肺的事,只怕三爷就算放过她,她以后也不会有什么造化了,毕竟肚子里的孩子早没了。
想了一遭,福海便觉得没必要再和郭志杰磨嘴皮子,脸色微冷的道:“舅爷家的事有劳舅爷处置,至于春晓姑娘就不劳您费心了,有我们三爷呢。”
这意思是丫头以后与他们再不相干?
郭志杰气的涨红了脸,却只能暗暗咬牙,不能把福海怎样。
福海拱了拱手,迈着悠闲的步子朝街面去了,郭志杰盯着他的背影,怒上心头,一转身进了猫耳巷。
☆、第026章 欢场冷宴
猫耳巷里龚炎则与几个兄弟正闹的欢腾,醉酒微醺,他眼角眉梢都褪了凌厉,只剩浓烈的艳色,嘴角微勾,一体的风流浪荡,搂着一个容色艳丽的女子耍乐。
其他几个也都喝的兴致高涨,唯卢正宁盯着唐丢儿不放,唐丢儿对他却显的敷衍,既不与他缠臂对饮,让他抓了手也要皱眉。
卢正宁再次伸出手臂将人搂了,要和她对嘴喝酒,唐丢儿哪能情愿,用手挡了,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奴家不胜酒力,已然晕头转向,求爷怜惜,放奴家进去缓一缓。”
卢正宁垂了眼,眼底闪过冷芒,脸上却还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轻佻道:“爷这里有解酒汤,度给你喝,你就不晕了。”说完嘴对嘴的压了上去。
唐丢儿厌恶至极,却挣脱不过,堪堪吃了他些津液,满腮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随后便察觉男人的手揉搓到她腿上,顺着裤管摸上来,竟似要当场要了她,可把她吓的要死,她可是清倌,妈妈留着她梳拢要大价钱,怎能让人白白占了便宜?再顾不上卢正宁恼不恼,猛地站起身来。
衣袖勾带掉杯盘,一时噼噼啪啪摔了一地,场中就是一静。
几位公子爷都看过来,卢正宁的面子再挂不住,站起身扬手就给了唐丢儿一耳刮子。
唐丢儿‘啊’了声,扑倒在地,随即哎哎哭起来。
龚炎则正勾了女子的手臂要亲人家颈窝,女子笑的花枝烂颤,这会儿两人也停下动作,看卢正宁一脸的戾气,龚炎则细长的眼不由眯起,却没发言。
“宁爷,您大人大量,别跟小女子一般计较。”唐妈妈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