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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蔓想起先前的对话,说道:“长姐倒是问了你的事情。”
沈江节一听这话,顿时长了精神,连声问道:“问了什么?说来听听。”
“还能有什么?不过是担心你做了官,老爷气不气而已。我说,你就别瞎想了。长姐再厉害,也只是个妇道人家。管的是后宫,哪里会管朝堂之事?你想升官发财,我劝你趁早别打长姐的主意。”
沈江节啧了两声,给沈江蔓一个“你懂什么”的眼神,说道:“我踏踏实实地做事,哪有什么痴心妄想。见到小皇子了?怎么样?”
说到小皇子,沈江蔓就笑了:“白白嫩嫩,好不招人喜欢。依我看,长得与老爷还有两分相像。见了人就笑,也不怕生。比庭梧小时候招人疼多了。”
“那是,将来可是要继承……”说了一半,沈江节按下话头,却不说了,换了个话题:“仪姝一会要去伺候老太太用饭,你过不过去?”
“怎么不去?见不着庭梧,老太太哪里吃得下饭。要我说,你们快点给老太太生个重孙出来才是正经。”
沈江节一笑:“你要有秘籍,教教我媳妇去。”说着,就走了。
他如何没发现,沈江蓠丝毫不染指朝堂的事情。就算没发现,如今也被人点醒了。但是那人说得也对,毕竟是皇后,又育有大皇子,只要打出她的名号,谁人不买账?都做了皇后了,枕边人是天子,岂能当寻常妇人看待?
她不想插手朝政。可朝政不会放过她。
参加科考之前,学里的长官突然找到他。说他的文章已经颇见功夫,这次考试必能高中。不仅说了一番勉励的话,还为他引荐了此次负责贡举的钱文思大人。
钱大人虽然两鬓斑白,一部美冉也有了霜色,但是神采清矍,看上去颇有两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在钱大人那里,沈江节会着了好几个参加恩科的子弟。都是父兄在朝为官的。沈江节心中惴惴,一来担心从前并未与学中长官交好,怎得他如此费心引荐?二来担心与钱大人素无交情,又不似那些子弟有家族支持。他心中揣度自己能入钱大人的青眼必是因为沈江蓠的关系,因此格外担心众人知晓他并未得皇后额外照拂之事。
于是,人前更加卖弄与皇后的关系。
后来还是钱大人自己向他点破了:“依为师所见,皇后娘娘贤良淑德,从不与朝中官员结交。但是众人知晓你是皇后亲弟,对你必然会青目一二。但是皇后娘娘爱惜羽毛,怕是不喜这裙带关系。”
沈江节也不是个蠢人,听了这话,联系起前事,一瞬间就懂了。想那展落白从不在人前将皇后娘娘挂在嘴上,不是比自己混得更好?
后来,沈江节的科举之路十分顺畅。省试果然取中,名次虽不是特别高,但也在中游了。殿试时,萧栖迟亲自主持考试,见他谈吐清楚,对答也算流畅,赐同进士出身。
虽然是第三等,但在授官之时,多得三司省盐铁副使朱于赋大人相助,进了大理寺,得了一个还不错的官位。
大理寺的一把手是陶谨,御前红人,不轻易卖人面子。但是他的副手举荐,又考虑到沈江节毕竟是皇后的弟弟,便做了个顺水推舟的人情,给沈江节安排了一个不错的职位。
沈江节这一路上来,接触过的,为之帮忙打招呼的官员有好几位。朝中诸人眼睛何等雪亮,鼻子又何等灵敏!自从他上位以来,不仅*以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重新出现,还有不少愿意趋炎附势的官员围了上来。另有一些刚直的,或者阵线不一的,不指责沈江节,只说原来皇后也不是那等清心寡欲。
朝中流言渐起。
连萧栖迟都听说了一二。但他日日与沈江蓠一起,知晓她就连沈江节已经为官之事尚不知道,如何为他打点铺路?有些人知道沈江节是皇后的弟弟,趋附着献好也是人之常情。他也顾念到底是沈江蓠的弟弟,又不是愚蠢不可用之人,便不再计较此事。
他要关心的是更重要的大事。
祁年传来捷报,在那裴琅相助之下,已经顺利夺下三角之地。那裴琅还建议,在此地修建工事,彻底打下根基。
这当然是必须的。将来北上,若留下这块地方,岂不给西维留了一柄刀,腹背受敌?
修建工事,派遣民夫,北上征战,哪一项不用花钱?花的还不是小钱。况且他有心扶植工商业发展,正打算下调工商之税。此时降低税收,国库收入必然大受影响。但是只要工商业发展起来,届时税源一广,总体收入势必大涨。
只是,这发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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