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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毒,也绝对不会放你出去!你,就给我好好地做着徐门沈氏!”
沈江蓠却突然笑了:“我父亲酷爱烧酒,酒中常搀梅花。你是刚刚与他喝酒了罢?你怎么不明说不放我走是因为我的身份呢?有我做你的夫人一日,沈府就做你的后盾一日,是也不是?”
徐楚良心事被戳破,这才放开手,嘲讽似的说了一句:“你果然通透。你既然知道,何必自请休妻?”
“因为连一日,我也再不愿与你共屋檐!”
“只可惜,此生你都如不了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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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良向衙门告了假,一连多日在书房里,不曾出门。
徐夫人只道他是受打击太过,悲痛难抑。眼见的儿子沦落至此,心里自然也是难过的。她在自家屋子里跳脚骂了好几回沈江蓠,因为不能当面骂,满腔悲愤无处发泄,只得去跟杜若蘅诉苦。
杜若蘅细心安慰徐夫人,心里却也是千头万绪。沈江蓠自请休妻那便好,这样以自己的身份和肚子里的孩子,不怕徐楚良不扶正自己。可是事情已过几日,却无下文,叫她如何不着急?
出了这等事情,徐楚良还愿意留下沈江蓠不成?
天下没有男人愿意戴绿帽子,更何况自视甚高如徐楚良者!将萧栖迟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其心头之恨!
然而他以后的仕途需要沈由仪的支持,绝对不能让沈江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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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楚良是在一个大醉的夜晚突然闯进了沈江蓠的屋子。
彼时,沈江蓠已经换下外衣,解了发髻,在灯下读一卷书,预备看过两页就睡下。
雕花木门被突然推开,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
沈江蓠放下书,诧异地绕过屏风,只见徐楚良冲了进来。
他眼眶泛红,似有温润湿意,上前一把抱住沈江蓠,哽咽道:“我们怎会行至如此地步?想洞房花烛之时,我揭下喜帕,乍见你,如见天人。我对你,一腔真情,苍天可表。”
沈江蓠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冷嗤一声,问了一句:“这又是唱的哪出?”
徐楚良本想忆往昔情深来触动沈江蓠,不料却遭她嘲讽,怒气勃发,恨道“他一介武夫而已,哪里比我好?”语气里满是不甘与愤恨。
沈江蓠想要推他出去,只说了一句:“说这些再无意义。”
“你以为我休了你,你就真能与他比翼双飞?你也不想想,下堂之妻,名声何等污秽!他一个堂堂将军,岂能将你立为夫人?再则,你祖母、父亲,都是古板固执之人,岂会放任你如此败坏门风?他们怎可能让我休了你?!”
“你滚!”
“我滚了谁来告诉你萧栖迟的下落?”徐楚良唇角突然泛起阴冷笑容,一手从胸前掏出张纸来,寥寥数语写在上面。
“他已经死了!”
沈江蓠只觉五雷轰顶,立刻跪下去捡那张信笺。双手痉挛似的抖个不停,眼泪完全无法控制地颗颗坠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数日不曾上朝。我已经着人打听了,他就是那晚出的城。他也不想想,滁州现在是什么地方?这当口跑去,他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死的!”
徐楚良蹲下去,靠近沈江蓠的脸,说道:“老天并不曾特别眷顾他。这是刚到的急报,死于乱军之中。我劝你不要再痴心妄想,就守着我过完这日子罢。”
沈江蓠慌慌张张抓起那张纸,想拿到眼前,却似拿不稳般。然而余光早已看见那每一字。心头如被巨石击中。她将那张纸揉于掌中,突觉喉头一甜,却生生咽了回去。眼中射出疯魔般狠毒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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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半月,主院之中毫无动静。
徐楚良重新踏足杜若蘅的院子。他把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肚皮上,感受到腹中胎儿的响动,乐得他忘记了多日烦忧。
杜若蘅趁徐楚良高兴,便问道:“夫君打算如何处置夫人?”
徐楚良收回手,啜了一口茶汤,慢悠悠说道:“谈何处置?我与她夫妻一场,她又愿意悬崖勒马,以后自然是相敬如宾。”
这一篇就这样轻轻巧巧翻过不成?
杜若蘅入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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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蓠对着铜镜,理了云鬓,扫了峨眉。珍珠粉遮了青色眼圈,胭脂敷在面上,如三月桃花。她款款步出房门,却是到了杜若蘅处。
杜若蘅才刚喝了一碗汤,那手帕细细擦着嘴角。
没想到,居然是沈江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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