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页)
妆坚定的维持原话:“没有。”她从腰兜里摸出一个梨子,在衣袖上抹了抹,嘎吱嘎吱地吃着,含糊道:“为啥要想你?她一没有欠你银子,二没欠你感情债,三……嗯,总之,她没提过。”
顾双弦气呼呼地绕着原地打着圈。这个答案显然出乎他意料之外,感觉是当着他的面甩了耳光似的,火辣辣地疼。偏生这耳光还是他咎由自取的,更是让人脸上无光。
他是皇帝,偏生被皇后给忽略了;他是父皇,偏生替代了皇后照顾太子;他是君主,还傻傻的送上门给皇后扇耳光。
没面子,连自尊都被夏令姝给践踏了。
“哼!”他跺了跺脚,仿佛要将一晚上黏糊上的尘土都给踹了干净:“朕也没有想过她,朕的太子也没有想过她。这个皇宫里,根本没有人记得还有一位皇后,让她自个悠哉去吧!”甩甩袖子,就要走了。
朱小妆开始咬另外半边梨子,噗哧道:“谁说没人记得她?她呆在这里哪也没去,隔三差五地就被人暗杀,不是井水下毒就是饭菜下毒,偶尔身边的宫女们还带着一身的伤回来,让她包裹。对了,有一次皇城里很热闹,端午节吧,她呆在院子里跟宫女嬷嬷们吃粽子,天上放烟花的时候,凭空出现了黑衣人,拿着箭就射她。啧啧,真是太岁头上动土,本姑娘要保护的人也有人赶来送死。”
顾双弦那踏出去的脚步顿住,不可思议地问:“她被刺伤了?”
朱小妆剔着他:“关你什么事?”
顾双弦再问:“凶手是谁?尸体在哪里?”
朱小妆用雪梨棍子剔牙:“跟你没关系。”
顾双弦冷吼:“说!”吓了朱小妆一跳,差点从墙头翻滚下来,啧啧称奇。原来这就是皇帝的气势啊,见识了,堪比狮子吼嘛,下次她也学学,被逼急了时候就吼一句,绝对让人耳鸣目眩缴械投降。
他这边发飙,那里夏令姝已经推开窗户唤朱小妆:“你跟一只野鬼吵什么,过来吃夜宵。”朱小妆立即眉开眼笑,也不管皇帝了,拍拍屁股站起来,跃了进去,留下暴走的皇帝恨不得将凤弦宫的正门给踹开。
敢忽略天下至尊,敢无视君王怒火,敢藐视帝王的尊严,说他是孤魂野鬼!
顾双弦气得浑身发抖,瞪着那门口,要用火眼金睛对穿了它。回到了寝殿的皇帝,已经七窍生烟,绕去了内殿,掀开床帘,就看到顾钦天袒露着肚皮,裤…裆里已经湿润一片——太子,又尿床了。
顾双弦僵着面皮,退出去,抱起桌上的羹汤喝了干净,刚咂嘴,就感觉下腹一股热气慢慢地升腾,完了,他忘记这蛇羹是加了料的壮阳汤。
次日清晨,梁公公趁着皇帝起身之时,偷瞄床榻,发现上面一大一小两滩污渍,大的那一滩地图肯定是太子的杰作,那小的一滩是啥?
梁公公纠结了,皇上该不是也尿床了吧?
□□□□□□□□□□□□□□□□□□□□
昨夜的那一钞人鬼’对话,对夏令姝来说就像是突来的一阵风,吹过了也就散了,她根本不会惦记着。
早间依然是日头高照的时候起床,懒洋洋的洗漱了,梳了一个松散的惊鸿髻,着了松花色襦裙,依旧倒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继续昨夜未曾读完的孤本。凤梨将新出笼的水晶鸽肉饺子、枪鱼丸子和一叠翡翠糕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再摆上一碗燕窝粥和半碗珍珠莲子羹,最后让她洗了手,漱了口,慢悠悠地吃着。
如此,到了巳时二刻,容宫女们出入的偏门有人禀告,说是:“太医院的谢先生求见。”
凤梨出去瞧了瞧,看着来人一袭青灰色长衫,带着黑纱发冠,冠上只有一块圆润的墨玉,不打眼,润润地水泽透亮。她就笑道:“太医院的人奴婢见过,唤作‘先生’的倒是第一次听说。”
谢先生笑得含蓄,道:“鄙人是皇上亲点,让某来替皇后娘娘诊平安脉。”
凤弦宫的宫人已经很久未曾见过皇帝,就算平日里出门办事大多是绕着后宫的嫔妃们走,见到皇帝的机会更加少。乍然一听,就觉得不可思议:“皇上可有口谕?”
谢先生当即让出位置,梁公公的身影就从门后现了出来,凤梨更为惊讶,半响才行礼道:“娘娘如今身子康泰,不需要太医诊治,公公,您还是请回吧。”
梁公公历来只对皇帝衷心,皇后又是太子的生母,他对凤梨也不敢大声说话,只劝着,最后凤梨答应去问问夏令姝。
“替我诊治倒也不必,却是可以替你们看看。跟着我在这里受苦受累的那也去不了,有什么病痛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