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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你这性子和你六哥有些相似。别跟我打嘴仗了,我去找根木棍,一起下山。”
说下山容易,齐膝盖深的积雪,望不到头的雪山,不知会不会来寻找他们的士兵,还有也许还有突如其来的敌人,到处都有危急,满心都是茫然。
好在,身边还有一个人。
定唐王一条腿完全使不上力气,开始的时候还硬撑着,走三步停一步,夏令姝耐着性子等他。她想要回家,心情雀跃身子轻松,看什么都顺眼,再多的危机她也不怕。
定唐王完全相反,他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连一个女子都不如,她越高兴,他就越气闷,最后半条腿深入雪中拔不出来。他不肯脱盔甲,说会给人留下线索,夏令姝只好扶着他半边身子,将他的一条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慢慢的前行。
天边的云彩不够清晰,刚刚的雪崩造成了极端天气,到处都是雾蒙蒙一片。两人身上的湿气越来越重,行路越来越困难。定唐王征战了半夜早已疲惫不堪,如今身心受创就忍不住对夏令姝冷嘲热讽。
说皇帝冲冠一怒为红颜,说什么太子居然与夏家亲厚,说什么大家为了她搭上生死,她居然被人白白胖胖的供养在世外桃源好不惬意等等。
夏令姝默默的听了,根据这些再推测大雁朝的局势,还有外人对皇帝皇后的评价。
半响才问:“皇上,他过得不好?”
定唐王勃然大怒:“当然不好。”
夏令姝点头:“他过得不好,我就平衡了。”
定唐王瞪着她,张口结舌:“你,你你……”
侍寝三七回
油灯里的灯草已经换了一根,星点如豆。外面的天空逐渐明亮,远山上灰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顾双弦一人坐在帐篷中,他已经等了一整夜,任何消息都没有。他的兄弟,他的同盟,他的士兵,还有他的皇后,全部都突然之间销声匿迹了般,留下他独自一人在这里惶恐、揣测、担忧。
小卦子看着皇帝的沉默,缩手缩脚的又去添了一把柴火。
顾双弦盯着那火焰倏地窜高,眼神隐晦不明的有簇火种在燃烧,越来越旺。他霍地站起身来:“来人,去请其他几位将军们过来。雪国正遭受重创,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一撩长袍,肃立的身形高大伟岸,神色中杀戮与温柔并存,这是大雁朝的帝王。
“启禀王爷,有位自称许承恩的少年求见。”
许承恩,又名许衡,原名许旷,是许国最小的皇子。他随着姐姐安国公主避祸来大雁朝,安国公主出嫁,他即被皇帝安置在离宫别院,为的是以后图谋许国安下的最重要的人质。夏令姝不在的这几年,这位少年与顾钦天相处甚好,在白鹭书院中与迦顺公主顾元晴算是公认的男才女貌,且对赵王妃的女儿顾尚锦照顾有佳。
来大雁朝之时,许承恩还是黄口小儿,如今已经是舞勺之年。稚嫩的少年面貌上已多有沉稳之貌,不出声之时缩在一角任何人都可以忽视他,若是有意,他就如一柄直立晴天的大刀,横在宽阔的大草原,立马单刀横扫千军。
顾双弦问他:“你带了多少随从?”
许承恩短暂的惊诧之后,铿锵有力的回答:“单枪匹马。不过,暗中的许国死士已经全部出动,隐藏在了兵营周围。”
顾双弦颇为赞颂的点头:“何事?”
许承恩跪着:“本王恳请‘八王爷’在此战即了之后,送本王回国一程。”
顾双弦笑道:“你自己带了死士,还怕回不去?”
许承恩仰视着他。在大雁朝的心目中,顾双弦是一名合格的皇帝,仅仅是称职,称不上优秀。因为他没有为大雁朝开阔疆土,可他保护了国土不缺失;他没有为民减少赋税,但是他也没有添加苛捐杂税;他的手下没有名声大噪的名士臣子,可君臣相持,无兔子狗烹的诛杀朝臣的惨案发生。这样的皇帝,也许是处处掣肘,不得施展报复;也许是暂且隐忍,等待大雁朝震惊全天下的时机。他可能是狐狸,必要的时候就变成了狼。
许承恩在许国皇宫多年,他是母后最爱的幺子,从小众人捧爱,一遭变故云端掉落,最有机会成为许国皇帝的皇子成了自动送给大雁朝的质子,随时命悬一线。大雁朝的皇宫教会了他什么叫做家人,也教会了他什么叫做敌人,更是教会了他为君为臣之道。
他要回去,要回到许国,要证明自己,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少年的目光坚定、顽强、不顾一切的一往无前太过于熟悉,就如同很多年前以前决定要坐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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