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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那双长长的睫毛下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
没人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每年春天都会来这里为村民免费治病。他的医术很高明,好像没有他治不好的病。也没人见过他的样子,但仅凭他露在面具外的嘴和眼睛,众人便给他取了个玉面神医的雅号。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翎质收起药草笔墨,回头瞄了眼前方的树丛,淡淡道:“出来吧!”
树从后,缓缓闪出一袭身影,嫩黄的衣裙,娇俏的脸,灵秀动人。
翎质有些无奈:“回去吧!你大哥会担心的。”
林寒汐低了下头。“我想……留下来照顾公子。”
“我不用人照顾。”翎质淡淡的回了句,冷冷的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林寒汐愣愣的盯着紧闭的房门,心里一阵阵难受,咬紧下唇咽下欲夺眶而出的眼泪,如往常一样,倔强的坐在门口等着。
初春的夜里有还是有点冷,深夜下起了雾,坐在屋外的林寒汐冻的直发抖。使劲的抱紧了胳膊。
三年了!自打三年前翎质将皇位拱手让给了君以轩离开皇宫。她就这样死皮赖脸的跟着他。三年来,他没给过她好脸色。甚至连对那些病人的微笑都没给过她。可她不灰心!她记得爹爹说过,一个有毅力的人,认定的事,就决不会放弃!
跟着翎公子,就是她认定的事。
五天,林寒汐白天帮着病人们端茶倒水,晚上就缩在草庐门前的干草堆上过夜。
翎质照旧如常,吃饭,睡觉,开方,看病,当她不存在。
林寒汐有时心里也会委屈,她是堂堂齐丰镇南王的女儿,护国将军的妹妹,却在这里受着冻,忍饥挨饿的过日子。但一想到自己的坚持,林寒汐咽了泪,她拼着一股子劲,死也要坚持下去。
第六天晚上下起了大雨,林寒汐全身被雨浇透了,冷的直发颤。翎质依然坐在桌边悠然的吃着饭,看都没看她一眼。林寒汐站在窗边呆呆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翎质,心比刺骨的春雨还凉。
他真的讨厌她!
林寒汐站在窗边,凄然的笑着跟屋里的翎质说:“我知道你放不下烟儿姐姐,我也没想到要替代她,我只是心疼你,想在你身边照顾你而已。我没想到你这么讨厌我。我走了,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翎质的眉头微皱了皱,却依然没动。他第一次懊恼自己有这么好的听力。连她离去蹒跚的步伐和紊乱的呼吸也听的真真切切。三年,他离开齐丰三年,她跟了他三年。他冷面以对,她浅笑相迎。他一次次拒绝,她越挫越勇,
翎质的心中蓦然涌上一股心酸。她的那句心疼终是击痛了他的心。心疼?他最清楚心疼的感受!
这世上还有人为他心疼?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模糊了翎质的视线,也模糊了他的心。他每年为什么会来冰凌?只因她在这里!可她如今在哪儿?她可知道自己夜夜难眠的相思?
“扑通”重物倒地的声音惊的翎质一颤,他强迫自己忽略心中的烦燥不安,拂袖灭了灯。可黑暗中,他心中的惊恐越来越清晰,让他一刻也安静下下来。
如果她死了?
翎质一惊,猛的坐起身朝屋外奔去。林寒汐瘦弱的身子倒在泥泞中,被雨水冲刷的脸上血色全无,翎质颤抖着轻触她的脸,心突然就惶惶不安起来。
他着急的抱起她,有东西从林寒汐怀中滑落,翎质只瞧了一眼,然就再也动挪不开一步。那是玉笛,当年落入碧波潭中的玉笛。他不知道玉笛为什么会在她身上,此刻,他也无心多想。只是愣愣的盯着,再也移不开目光。
翎质弯腰捡起,手指细细的摩擦着玉笛光滑的笛身,万般情绪如潮,齐涌心底。冰寒的春雨中,他扬起头,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直痛到心底!
世事纷纷,烟云一梦,在这场梦里,他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翎质默默的站在雨雾中,第一次彻底的静下心来思考。缓缓的,一抹笑在他嘴角绽放。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了悟了什么,也放下了什么……
三天后,林寒汐手里摇着一支不知名的蒿草,欢快的奔走在树林间,回头朝翎质催促道:“翎大哥,快点!”
翎质淡然一笑,突然回头朝远方的山脉看了眼。林寒汐跑到他面前,接过他肩上的包袱背到自己肩上,笑着说:“舍不得离开吗?我们明年再来就是了。”
翎质伸手从她肩上将包袱拿了回来,淡淡道:“不会再来了。”走了几步见林寒汐没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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