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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却断不能像外头看起来的轻松自在。
好歹,袭岩鞍下挂着的那副弓箭,是单单为他一个人准备的。
本来,打从出了那平院的门,上了街口,他就四下瞄着是否有机可乘,捡个空隙溜之大吉。哪知道袭岩虽然是寸步不离地跟在萧羽寒身边,却每每在傅青预备着再瞄袭岩最后一眼,若是他没盯着便掉头开溜的时候转头盯着傅青。萧羽寒的马又走得极慢,即使傅青想趁着一行人放马扬鞭的时候转上岔路藏起来也不能够。再加之出了宛平城,外面竟是平坦坦、空荡荡的宽阔大路,路边也只是能没过人膝的深草,傅青再怎么想逃,也再没机会了。
如此走了有一个多时辰,傅青才算是真的死了心,只在心里安慰自己:看袭岩在锦家使剑拦他的那身手,即便是他真的逃开了,说不定一眨眼的工夫就会教袭岩射个通背透心,为这些死了自是不值得。再说锦棠不是说了要查他的身世?等锦棠查清楚,还了他的清白,他再走也不迟的……
他却不知道,之前他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时候,袭岩把他的动静都看在眼里,只盯着他什么时候拉缰要跑,就开了弓一箭射死了事。如今他安分了,袭岩心里却又吊得高了些,想的是万一他若是想自己当刺客,又该怎么保得萧羽寒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虽说萧羽寒只是个帝公子,行刺他自是没什么意义,自他出生到长这么大也还不曾遭人行刺过,袭岩却也不能就这么放了心——宛平由水路通海外,宛平府里有着怪模怪样的念头的人又岂止二三,再说,在前头等着接萧羽寒的又是个辣手冷心的主,万一路上真是有了什么差池,不用他自责,自然有人直接取他小命。
如此这般,一个死了心,一个却将心悬在了喉咙口,皆是慢慢地跟着往前走。
宛平城的所在,是宛平府的正中略北。城东北稍远处是宛平码头,直通了清泠江的水路,延水路向东就能到宛平府都西叶城,而向西便是煦宁府,许多出海的商客便是沿着这条水路,以漕运将货物带到海外又获送入内陆。而自西南出城,则是上了他们现在所行的这条大道,平平伸向蓝池湖边的临池城。
从宛平城往临池城去,虽然也可经清泠江转上泠水河走水路,但那水路既绕,河道又窄,又多暗流、漩涡,便极少有人愿意走了。
这大道,本来也是为往来商运所用,行人并不多。
一伙一伙二三十人的,多是往临池城运送米粮等物的商队。
又走了不知多久,傅青只觉得自己快教这毒辣的日头晒化了,虽然腹中辘辘却不想吃东西,单跟身边一位刘姓的粗使要了筒水,一口接一口喝着。
幸而他们拿来盛水的木筒是好东西,在马鞍下挂着,叫太阳晒了这么长的时间,里头的水居然还凉沁沁的,用来解暑最好不过了。
几个仆役也自开了木筒喝水,萧羽寒不提用饭的事他们也不敢多嘴,饿了便拿水顶饱。
那厢袭岩另取了一筒给萧羽寒,萧羽寒却只摇手,问:“离宿头还多远?”
袭岩便拿了锦棠早前给的鹿皮地图来:上头密密标了他们该走哪条路,何处有宿头,何处有水源,竟还标了从何处到何处大约走多久——这是锦棠特地预备下的,行路的方向自是在前头准备接应他们的人往衍州去时定下的路,他们只能沿着走,万一错了路,自然是与那人碰不上了。
略一计算,袭岩道:“约摸再半个多时辰,会有一处充水的茶亭,再往前,怕是要走到明天早上才能到下一处商栈。”
言外之意,他们今夜便只能露宿了。
这倒不怕,野宿的家伙什物都是齐全的,只是这一路过去也没处开阔些的水源,不便清洗罢了。
萧羽寒点头,又接着驱马前行。
“带去茶亭充了水,天黑之前能走多远便走多远,夏日天长,该能赶出一些路程。”
傅青在后面却心想,既要快些赶路,怎么不放马狂奔?他们骑的马虽不是战马,却也绝非小户人家拉车的便宜货,脚力自是不凡,若是出了宛平城便放开了跑,今晚就走到商栈也并非不可能。
萧羽寒自是不知道他怎么想,只保持原来的速度,不紧不慢。
小半个时辰后,果然如袭岩所说,路边有了一处茶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