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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义闻言讪笑,站起来,“皇叔不归政就好,皇叔不归政就好。”以龙袍袖子胡乱擦擦眼泪,“皇叔长途跋涉,想来必是疲惫不堪,朕这便迎皇叔回宫休息。”
令狐薄不淡不咸地道:“义儿才想起本王累极?好了,这两日本王不回宫,先回薄王府。”
令狐义一脸惊慌:“皇叔为何不回宫,皇叔是不是打算丢下朕不管了?”
令狐薄睨他一眼,伸手拉着何清君越过他,朝薄王府的方向走去。
令狐义急忙跟上,拉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的乞求:“皇叔,皇叔……你不能丢下朕不管……皇叔,朕现下没有爹,娘也不在身边,跟个可怜的孤儿无疑,皇叔,你跟父皇保证过要摄政至少六年的,现下才四年,皇叔不能这样丢侄儿不管,皇叔——”
令狐薄无奈站定,冷冷横他一眼:“皇上,本王已经成了婚,住在宫中诸多不便。你现下也已长成,有了自己的担当,总得尽快学着**,趁着此时后宫无女子,多用心国事,本王不能一辈子替你打理朝政。”
令狐义忽然落下泪来,“皇叔这般说,还是想丢下朕不管是不是?皇叔是生朕的气了,是不是?皇叔,朕真的离不开你。”
何清君无语抚额,话说,他们是叔侄吧?怎地搞得这般煽情,活像是令狐薄负了有情有义的小情人似的。
令狐薄眼角抽了一下,怒喝:“瞧你哭哭涕涕的,哪像个皇帝!回宫批折子去!”
小皇帝被他这一喝吓了一跳,也不敢哭了,转身溜溜地往皇宫走去。远处的太监见状忙带着马车追上去:“皇上,请上车。”
小皇帝怒喝一声:“朕愿意走着回去!一边去!”
一直未出声的三王爷令狐靖摇了摇头,让诸位大臣各自回府,命侍卫们赶紧跟上令狐义,保护他的安全。
然后追上令狐薄,问道:“老六,听说人受了重伤,恢复得如何?”
令狐薄顿足,转身笑道:“劳三哥挂念了,已基本痊愈,三哥不用担心。”
令狐靖点头,“如此便好。”目光在令狐薄鬓侧那两缕白发上停顿了一下,转向何清君,笑道:“六弟妹一定要好好对老六,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老六为一个人这般忧心如焚,竟然年少白发,实在令人心疼。”
何清君目光也落在令狐薄的鬓边,她早已对那两缕白发习以为常,此时经他一提,此刻又觉得那两缕白发竟是如此刺目。南宛皇家中,也只有三王爷是真正将令狐薄放在心里、当他是兄弟的人。她感激的朝三王爷点了点头,“我会的。”
令狐靖微微一笑道:“老六先回去休息,有些事情,等你恢复上朝后,再跟你说。”
令狐薄点了点头,朝令狐靖拱手告辞。何清君突然想起一事,冲令狐靖的背影笑问:“三王爷,小世子还让你叫爹爹吗?”
令狐靖身形一僵,转回身来,脸色微现尴尬:“这小子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了,叫娘时,一口一个娘,喊爹时,却非让本王叫他爹!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
何清君“噗哧”笑出声来:“那一定是三王爷平时陪他太少,不受他待见。”
令狐薄也忍俊不禁,道:“叫儿子做爹爹的,古往今来,怕也只有三哥了!”
令狐靖倒也不以为忤,大笑着道:“不错,这可了乱了父纲了,回去得好生教教他明白,谁是老子,谁是儿子!”然后朝两人拱手离开。
此时薛青已赶着马车追上来,“王爷,你伤势刚愈,还是坐车回府吧。”
令狐薄却牵着何清君的手道:“薛青,你当本王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么?”侧头对何清君道:“三个月未回安洛,咱们随便走走如何?”
何清君欣然点头,转头对薛青道:“薛大哥,今儿个放你和梅草的假,你们可以去游游湖逛逛街,若是舍得银子,去清音阁听听曲也可以。”
薛青一脸惊喜,忙躬身道:“多谢王妃,只是……清音阁就不必了,那里总是风月场所,王爷不太喜欢手下往风月场所去。”
何清君侧头望向自家亲亲夫君,不喜欢手下去风月场所啊,这却是为何?
令狐薄示意薛青带着梅草先离开,道:“既然回来了,不如索性先回你师父家瞧瞧,也好让他们放下心来,你被劫后,师父与师娘一直对你极为担心。”
何清君惊喜望着他,谁说咱们王爷冷酷的,瞧他想得比她周到多了,忙不迭地点头。于是两人相携往刘府走去。
“千岁大老爷,为何不许手下去风月场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