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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快餐,你吃吗?”错过萧晟扬,楚音遥走进洗手间洗手,顺便洗了两把脸,让自己略显僵硬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些。
“嗯。”拎着牛肉饭放到茶几上,萧晟扬随手打开电视,转到财经频道,电视声音调得很小,有似于无,“我不反对吃这些东西,主要看和谁吃。”
楚音遥放下毛巾,转头看了他一眼。一句很平常的话,却带上了那么点儿煽情的味道。一起吃饭,虽然看上去只是个很平常的事,却因为对方的不同染上了不同的感觉,有时甚至温馨的让人心动。
“站在那儿干什么,过来吃饭。”看着站在洗手间没动的人,萧晟扬轻笑道:“看我能看饱?”
“别把自己和饭放在同等的位置。”楚音遥拿了一盒纸巾,坐到他沙发上。他今天买了不少东西,本来是外加明天的饭一起,不过现在多了一个人,看来明天最多只够个早餐。
“那是不能,我要做的事肯定不是被吃。”最后两个字被若有若无地加重了读音,其中的隐含意不言而明,从而加重了空气中的某些情绪分子。
楚音遥没接话,端着还冒着热气的饭不紧不慢地吃起来,萧晟扬也没再逗他,看着电视上的经济评论,颇有些认真的姿态。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坐在一起,如同一种习惯一般。
晚饭后,天突然下起雨,在这种寒冷的季节,雨虽然在空中凝成一部分雪,但落地后却仍是湿做一片,没留下任何一点儿白。而往往这种雨夹雪的气温比痛快地下一场雪要来得阴冷得多。
萧晟扬以雨天开车不安全为名,软硬兼施地得到一夜的留宿权。直到洗完澡出来,楚音遥也没明白自己为什么最后会点头,当时的想法也不过是——想留,那就留下吧。说不上放任,也算不上贪图。
勉强算做偷听后背着人做了错事的补偿?似乎又有那么点儿矫情,不过从情理上来讲,他的确应该做点儿什么。可是如果抛开那些所谓的道义情理,难道就没有些其他的东西?
披着浴衣走出来,萧晟扬正站在窗边抽烟,窗子微微拉开一条缝,不会让雨吹进来,却可以让烟味跑出去。贴身的睡意穿在他身上,楚音遥买了还没穿的,挑得大了一码,萧晟扬套在身上倒也合适。
“洗完了?”掐掉吸了一半的烟,关掉没人看的电视,萧晟扬走进卧室,“帮我按按头。”
“头疼?”擦过头发的毛巾搭在椅子上,楚音遥关掉客厅的灯跟着走进去,“吃药吧。”
“不用,按按就行。”伸手拉住楚音遥的胳膊,将他带上床,萧晟扬枕在枕头上,闭上眼,一副全然交付的姿态。
楚音遥调整了一下两人位置,手指落在他额角,时重时轻地按压,没什么技巧性,完全跟着感觉来。他从没给人按过头,最多自己累的时候随意揉两下。罗笑曾经试图教他一些穴位按摩,他觉得麻烦也就不了了之了。
手指向后,插进发根处梳理着穴位神经,略带硬度的发丝在指缝留下顺滑的质感,偶尔缠住手指,然后很不上服帖的散开。
“明天我送你上学。”享受着楚音遥独家按摩的萧晟扬带着些睡意地开口道。
“不用。”送他去上学就意味着这位萧总裁要凭借自己的身份迟到,且为带薪迟到。
“明天车子不好走,听……”话未说完,就被一阵电话声打断,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时间刚过凌晨一点,“喂?”萧晟扬接通手机,继续躺回枕头。
“你在哪呢?”宋琰的声音通过话机传来,倒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怎么?”并没回答他的问题,其实即使不说,以他们彼此间的了解,宋琰也能猜出几分。
“贺煜没去交易地点,艾彼的船一靠岸,脑袋就直接被枪顶上了。”向萧晟扬汇报着事情的进展,宋琰语气里透出一些疑惑,“老头子说这次行动是保密的,也不知道贺煜没去是听到风声了还是运气好,恰好没到。”
“意料之中。”萧晟扬侧了□,握住楚音遥按在他太阳穴上的手,“他要是真这么玩儿完,就太没意思了。”
“我还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宋琰呼出口气,淡淡道:“你也别不把那姓贺的当回事,到时候闹心想揍人,可别找我当劳动力。”
“行了,明天去公司再说。”
萧晟扬的手机隔音很好,宋琰在说什么楚音遥完全听不到,但直觉上这通电话肯定与贺煜有关。字理行间地还是能确定贺煜没去交易,至于其他的,楚音遥不方便问,也不想问。他给自己的界线是——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