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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那几口豌豆黄而夭折的?”不!千万不要!我下意识地想捂住耳朵,却听胤禛说道:“廉亲王什么时候交出皇阿玛的遗诏呢?”
原来不是那个。我松了一口气,却很快绷紧起来。胤禛分明是暗示胤禩偷走了遗诏。我把之前发生的事串起来:淡月是紫萱从小的丫头,雍正没必要说谎,胤禩有动机、有条件,胤禩刚才对我拿着遗诏不意外。我紧张地看着胤禩,如果在他手里,他不是危险了?他会比历史记载得更惨!雍正的小气,非我辈所能想像的!胤禩看着胤禛,微笑道:“回皇上,确实在臣处。”胤禛死死地盯着胤禩,捏紧拳头却未发一言。
这时太监进来掌灯,吵了这么久,天都快黑了。我们不约而同沉默了。整个大殿里,只有太监的脚步声和我们的心跳声。我想,他们在各自想心事,我在猜测他们所想。他们是兄弟,却不幸成为政敌,现在又提前摊牌,会怎么样呢?我不敢再想了。太监的脚步愈加零乱,显然感受到了殿内气氛有异。匆匆地点燃胤禩身边最后一盏纱灯,疾趋而出。
殿门当的一声关上,胤禛才说道:“廉亲王,你又要什么才能交出遗诏?”胤禩抬起头,沉静地说道:“萱儿嫡福晋的封号。” 胤禛冷笑道:“一往情深,可惜啊!”又向我道:“你同意换吗?”我立刻说道:“不换!皇上不革我的,也要革完颜氏福晋的。我不会因为身外之物去死,但是完颜氏福晋会。再者,皇上是个不错的流氓律师,不见得不留下旨意的漏洞。你这是合同欺诈,自始无效。我也就不屑于和你做交易了!廉亲王,我们走!”胤禩呆呆地看着我,好像我做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不过就是耍了一小点点无赖,像个无知的小女人发发牢骚。谁说斗争就应该有层次,谁说斗争就应该笑里藏刀,口蜜腹剑,斗争在必要的时候,就应该冲锋!
胤禛喝道:“朕也把你宠得太不像话了!”我说道:“是十四阿哥宠我,跟你没关系!”胤禛拍案道:“来人!佟佳氏忤逆朕躬,立刻押下。”张保领着御前太监应声而入,眼看我就要变成阶下囚,胤禩挡道:“皇上!……”胤禛喝命道:“住口!”紧接着就听着德妃怒喝道:“我看住口的该是你!”
胤禩舒了口气,向德妃行礼。我则跑到德妃身边,抹着眼泪叫 “额娘”。德妃扶着嬷嬷,喘息着说道:“有我在看谁敢动你!”胤禛站起来,说道:“额娘身体欠安,回宫歇着吧!这是朕该处理的!”德妃冷笑道:“由你处理?是把萱儿煮了,还是把我的儿子剁了?你给我听着,我活一天,就别想动萱儿一个指头。关了亲弟弟不算,还想拿萱儿开刀。一个贤惠过着皇后,再来一个昏愦的皇帝?我还没老湖涂呢!你就湖涂了?”胤禛冷冷地说道:“祖制,后宫不得干政,即使皇太后也不能例外。”德妃指着胤禛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扶着德妃说道:“额娘气坏身子了。我扶额娘回宫。”胤禛说道:“朕已经革了你的福晋封号!”我理直气壮地说道:“皇太后宣召我到永和宫,不可以吗?皇上总不会剥夺太后见人的权利吧?皇上如果想软禁太后,直说,看看大臣们答不答应,天下人答不答应?”我见胤禛没反应,索性更气气他,接着说道:“还有,皇上也辛苦了!每天在太后未起身前去请安,今天好容易太后来了,急着请太后回去,难道有‘黄泉下相见’之誓?孝道堪为众人表率!”我一气说出一长串子,攻击力不可谓不强。
胤禛只轻轻一挥手,说道:“牙尖嘴利!来人,押佟佳氏下去。”德妃喝道:“我看谁敢动!”张保瞅着胤禛的眼色。胤禛凝眉看着德妃,说道:“额娘非把局面弄成如此不堪吗?”德妃冷笑道:“是你逼我,怎么反说我逼你了?”胤禛说道:“额娘不问为何闹起来?”德妃冷声说道:“不过是你欺负弟弟,排斥异己。我问又有何异?听你的一套说辞,再糊弄自己吗?我也知道你对萱儿的想头!!你抢了十四的大位,我改不了!你再想抢十四的心头肉,只要我在一天就不能够!”又是大位,胤禛暴怒了!他指着我,向德妃说道:“额娘问她!这大位、这江山皇阿玛到底传给了谁?”我想说谎,又怕他对胤祯不利,特别恐惧胤祯在牢里“暴病而亡”。
正这时,胤禩从怀中拿出一张黄纸,说道:“启禀太后,大位是皇阿玛传给皇上的。”我一眼看见就是那份汉文遗诏。胤禛好以整暇,说道:“额娘听见了吗?”德妃仍不肯相信,只喊道:“我不信,拿给我看。”胤禩慢慢揭开纱灯,把那道遗诏丢了进去。我大惊失色,德妃也呆呆地看着化为灰烬的黄纸。胤禛盯着胤禩,那冰冷的眼神,如钝刀剉骨,终我一生也许都无法忘记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