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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俊秀。
“哇,帅哥呀!”门前的少女们纷纷迎上前来,伸出两段白皙、晶莹、欺雪赛霜、隐透惑人光彩的皓腕,搭在年轻公子的手臂上。
在绿衣少女与红衣少女的双双相扶下,那名年轻公子兴致昂扬的下了马车,被她们携入怡红院中。
看在其他男人的眼里,虽然心中吃醋,却也无可奈何,谁教爹娘不把自己生得俊些呢!
老车夫见众人的眼光都聚焦在年轻公子的身上,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这时,从侧门出来一个中年妇人,打扮得像个妖怪似的,估计是老鸨,探头探脑的走向老车夫,招手道:“来呀!”
老车夫点点头,不动声色的下了马车,跟着老鸨进了侧门。
院内酒正酣,人正热,大厅上人声鼎沸,莺莺燕燕地送往迎来,娇声此起彼落,公子爷与姑娘们正相互调笑着。
老车夫已迅速的脱掉毯帽和脏外套,露出一身黄灿灿的鲜活衣裳,脏衣裳自然被下人拿去收藏好了。
老鸨笑道:“路上没被人发现吧?”
老车夫嘿嘿干笑,“当然,得你指点,谁会想得到呢?不知淑敏姑娘在吗?”
老鸨媚眼一转,“专门替你留着呢。”
原来,这“老车夫”就是武昌中的一大财主王宝贵,年方五十,可越老越不正经,就像爱往年轻貌美的姑娘窝里钻。
可他的妻子曾山鹰天生是个醋坛子,典型的妻管严,要是发现丈夫对别的姑娘多瞄上一眼,少则大骂,多则动粗。
王宝贵在妻子的淫威之下屈辱的度过了三十年,故而严重阳痿,对着妻子提不起任何兴趣,加上又不能讨小妾,弄到今日仍然没有子嗣,恐怕王家真要无后了。
但王宝贵对着漂亮女人却热情不减,在她们面前绝不阳痿,重振了男人的雄风。
于是,他便偷偷找借口出门,然后用金钱买通英俊的少年郎,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自己则乔装成车夫,神不知鬼不觉的便溜进怡红院寻欢作乐。
就这样云里来雾里去,竟然真的骗过他娘子的法眼,像困猫出笼般尝了数回腥,现在演变成每周都要来一次,否则心痒难耐,彻夜失眠。
王宝贵被带到后院,三面都是两层楼的建筑,雕梁画栋,珠帘银钩,朱栏碧瓦,美轮美奂。
而怡红院中的花魁,名为张淑敏,不论姿色及才艺,都是个中翘楚,首屈一指。
其他姑娘们的香闺都在东、北两座楼上,唯有张淑敏带着两位美艳侍婢独居后院中的西楼。那是专门招待款爷的地方,西楼上陈设之华丽、气派,也是其他两座楼望尘莫及的。
老鸨将王宝贵安排妥当,笑道:“我这就替你传淑敏来。”
王宝贵露出淫笑,“好,有劳!”说罢,他便摸了一锭白花花的大银塞在老鸨手中。
老鸨笑呵呵的接下,并转身离去。
厢房内的灯火明亮而轻柔,布置得华丽、气派、考究,却不失一个“雅”字。
空气中弥漫着幽幽的檀香,王宝贵摩搓着手掌,兴奋又不安的等待着。
随着叮当之声隐隐传来,王宝贵更是喜得弹起身,全身更加燥热。
蓦然,张淑敏已掀开珠帘,自朦胧半掩的月牙门中走进来,瞧着她亭亭玉立的身材,以及微风下所显示出的玲珑曲线,仅此就足有先声夺人之势。
一缕缕青丝垂散于额间,适巧衬托着她那对弯弯的秀眉与流转如水的眸子,绝无一般青楼女子的那种轻佻。
这么一位姑娘沦落风尘,若让正人君子见了,委实要令人扼腕叹息:自古红颜皆薄命,冥冥苍天太不平!
王宝贵的脸上已泛起红潮,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一下子冲了上去,紧紧的抓住张淑敏的手,“张姑娘可好?又让我见到你了。”
张淑敏也激动的扑入王宝贵的怀中,叫道:“王老爷,你可来了,淑敏无时不刻都在惦记着你呀!”
王宝贵轻抚她的头发,叹道:“我又何尝不是!”
张淑敏出生贫寒,七岁时,家里已养不起她,父母只好将她卖给富人家当丫鬟,可她命运多舛,八岁时,又被转卖到怡红院。
老鸨见她聪慧,便细心调教琴棋书画、诗词曲赋,而且越长越水灵,长到十八岁时,已是艳压群芳,身价倍涨。
与她结交来往的客人大都是当朝的亲贵,贵如王孙、大臣一流,甚至于不少郡主、千金,都愿跟她结为姐妹、闺中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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