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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去,并召还娥清,一律加罪,黜为门卒。另派散骑常侍封拨,驰诣高丽,饬他送弘入魏。
高丽王高琏不肯送弘,但复书魏都,谓当与冯弘俱奉王化。魏主焘恨他违命,拟发兵进讨,还是乐平王丕上书规谏,方才罢议。弘到了高丽,由高琏遣人郊劳道:“龙城王冯君,远来敝郊,敢问士马劳苦否?”弘且惭且愤,还要摆着皇帝架子,使人赍着诏书,谯让高琏,太不自量。高琏未免动怒,不许入城,但令弘寓居平郭,嗣复徙往北丰。弘侈然自大,政刑赏罚,独行独断,仍与在龙城时相似,惹得高琏怒上加怒,竟遣发骑士,驰至北丰,夺去冯弘侍臣,并把他太子王仁,一并拘去。令人一快。
看官试想!这冯弘为了爱子娇妻,甘心弃国,此时仍弄到父子生离,哪得不悲愤交集?当下再遣密使,奉表宋廷,哀求援助,宋主遣吏王白驹等往迎冯弘,且饬高琏给资遣送。高琏益加愤恨,索性差了两员大将,一是孙漱,一是高仇,带了数百兵士,至北丰杀死冯弘,并弘子孙十余人。慕容后如何下落,可惜史中未详。
北燕自冯跋篡立,一传即亡。高琏阳谥弘为昭成皇帝,但说他因病暴亡,浼王白驹返报宋主。宋主原不过貌示怀柔,既闻冯弘病殁,也就罢休,不复追诘了。
魏主焘既灭北燕,乃进图北凉。北凉沮渠氏,世为匈奴左沮渠王,以官为姓。后凉主吕光,背秦自立,用那沮渠罗仇为尚书,后凉兴灭,见《两晋演义》。出伐西秦,竟致败绩。吕光归罪罗仇兄弟,将他处斩,罗仇从子蒙逊,起兵报怨,推太守段业为凉州牧,自为部将,击败后凉,擒住吕光侄吕纯。段业遂自称凉王,用蒙逊为尚书左丞,历史上称为北凉。蒙逊功高权重,为业所忌,出为西平太守,因密约从兄男成,谋共除业。男成亦辅业有功,不从蒙逊计议,蒙逊先谮男成,令业赐男成自尽,然后托词纠众,为兄报仇。阴害从兄,为弑主计,仁义安在?遂攻入凉州,弑了段业,自为大都督大将军凉州牧,兼张掖公。至后凉为后秦所灭,令南凉主秃发傉檀据守姑臧,蒙逊击走傉檀,即将姑臧夺来,作为国都,挈族迁居,加号河西王。嗣又破灭西凉,得地更广。蒙逊灭西凉见第七回。尝遣使通好江南,迭受册封,又遣子安周入侍北魏,魏亦遣官授册。两头讨好,计亦甚狡。僭号至二十余年,免不得骄淫起来。西僧昙无谶自言能使鬼治病,且有秘术,为蒙逊所信重,尊为圣人,令诸女及子妇,皆往受教。恐他是肉身说法。魏主焘独信道教,甚嫉释徒,闻蒙逊礼事西僧,遂遣尚书李顺,往征无谶。蒙逊抗命不遣,因此失魏主欢。李顺屡至姑臧,蒙逊渐不为礼,甚至箕踞上坐,受书不拜。顺正色道:“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周天子赐祚,命无下拜。桓公犹谨守臣道,下拜登受。今王不及齐桓,我朝又未尝谕王免拜,乃反骄蹇无礼,莫非轻视我朝不成!”这一席话,说得蒙逊神色悚惶,方起拜受诏。
顺辞行归魏,魏主问焘及凉事,顺答道:“蒙逊控制河右,将三十年,粗识机谋,绥集荒裔,虽不能贻厥孙谋,尚足传及一世。惟礼为德舆,敬为德基,蒙逊无礼不敬,死期将至,不出一两年,就当毙命了。”魏主复问道:“易世以后,何时当灭?”顺又道:“蒙逊诸子,臣皆见过,统是庸才,惟敦煌太守牧犍,较有器识,继位必属此人,但终不及乃父,这乃是天授陛下呢。”魏主喜道:“能如卿言,朕当记着!”果然过了一年,北凉遣使告哀,说是蒙逊已殁,由世子牧犍嗣位。魏主谓李顺道:“卿言已验,看来朕取北凉,亦当不远了。”乃进授安西将军,仍令他赍送封册,拜牧犍为凉州刺史兼河西王。
牧犍有妹兴平公主,曾由魏主求为夫人,蒙逊前已允诺,尚未遣送,至是牧犍奉父遗命,特派右丞李繇,送妹入魏,得册为右昭仪。魏主亦愿将亲妹武威公主,嫁与牧犍,牧犍仍遣李繇迎归。彼此联姻,共敦睦谊,总道是亲戚关系,可以无虞,偏魏主征令牧犍子封坛,入侍左右。牧犍虽然不愿,也只好惟命是从。且因魏使李顺,仍然往来,特厚加馈赂,托他斡旋,所以魏主欲依顺前言,加兵北凉,均经顺婉言劝止,暂免兵戈。
忽有老人在敦煌东门,投入书函,函中写着:“凉王三十年若七年,”守吏得书,视为奇事,四处寻觅老人,并无下落,乃将原书呈献牧犍。牧犍也是不懂,召问奉常张慎,奉常宦官。慎答道:“臣闻虢国将亡,有神降莘,愿陛下崇德修政,保有三十年世祚;若好游畋,耽酒色,臣恐七年以后,必有大变。”
可作警铎。牧犍听了,很是不乐。
原来牧犍有嫂李氏,色美好淫,牧犍兄弟三人,均与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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