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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并不软,因为自杀的时间在晚上因此整具尸体已经开始出现僵化,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男孩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痛苦,相反嘴边更是扬起一丝微笑的弧度。靠近的小冯护士剪着剪着就忍不住掉下眼泪,因为年纪轻所以没有资格进手术室一类的重要地方,所以她的工作便是照顾这些“病人”。
“累了吧?累了就睡吧,这次想睡多久就多久,姐姐再也不会硬拉着你起床了……”勒在脖子上的带子终于被剪开了,小冯愣愣地盯着那深褐色的红印,心中顿时一阵酸楚。她是心疼这个孩子的,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是张扬的、火热的,在运动场上肆意地挥洒着自己的青春,在课堂上学习着知识和本领。而不是躺在这里,被那些该死的病菌毒素侵蚀自己的身体,破坏自己的喉管,无法吞咽无法说话无法呼吸,只能切开气管插上那些冰冷的管子,像个破败的拉风箱一样呼哧呼哧地艰难喘息,靠那些注射液来渡过每一天。
这样的痛苦换做是自己要就承受不了了。可这个坚强的孩子还是努力地撑下去,直到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你这个傻瓜,你以前不是和我说过等你出院了你一定回到篮球场上一次性打个十场八场的篮球,一定好好地吃几碗泡面,一定好好地听老师讲课,一定要向喜欢的女孩表白,一定要好好地孝顺父母吗?可你现在这个模样就像个胆小鬼一样,自私自利!!你死了的话,你的爸爸妈妈怎么办啊?他们辛辛苦苦地送你进大学,不就为了让你有出息吗?你为什么就不能再忍忍呢?陈博士很快就能把你治好了啊,你很快就能出院了,很快就能见到你的爸爸妈妈了…………只要再稍微忍一下下就可以了…………”替男孩整理了下,摸着那瘦骨如柴的脸颊,小冯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悲伤。她转过身走到一边,拿下口罩拳头堵住自己的嘴巴,开始无助地哭泣。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女孩,却在这里看尽了生生死死。
很快,男孩被搬上了推床。作为最后的尊敬,有人拿来一床白色的床单盖在上面。负责搬运的人点了点头,随后向前走去……………
一个军人拍了拍依旧低着头抽泣的小冯,黝黑的脸颊一片默然,“……………死着受罪,总比活着受罪好…………”
什么意思?小冯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却只看见一个逐渐离去的身影。
那个人,好像是陈博士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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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宣泽回到办公室,一直面无表情的脸部肌肉开始微微地放松,似乎有着一丝疲惫和倦怠。他靠坐在沙发上,一手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一手不停地拍着身边的沙发皮面。这个男人即使在休息放松也依旧习惯思考,他需要从目前复杂纷繁的事态中分析出有用的信息,并且制定出下一步的目标。
在早期疫病大规模的爆发时,各市的政府就不得已按照本市的各地区域进行划分,所有的感染病人都必须强制性地送入当地区域内指定的医院进行治疗,而所谓的那些治疗专家也早就由中央指派的科学家所代替。记得当初他连夜赶到这里时,这家医院已经人满为患,情况比他预计的还要严重,因为床位紧张,很多人不得不挤在走廊处挂着盐水;药品告急,手术室外几乎排着队等待开刀。他带来的药品和人手无疑是缓了燃眉之急,可就算这样每天每个小时每一分钟依旧有人痛苦地死去,可随即的是更多的人被送进这里。
后来他们这些科学家发现了寄生在人类身体内的外星物种痕迹,使得这次援助的意义彻底被颠覆。上头很明确地下达指示——不禁要救人更要研究那些外星物种。在这场全球性灾难面前,他们这些人不光要和那些入侵者较劲,更要和其他国家较劲!!谁先研究出谁就能掌握先机!!没有一个国家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状态,也没有一个国家愿意自己的大动脉被别人掐着,更不会有一个国家希望自己被其他人制约威胁!!
可是现在……………
陈宣泽睁开眼,他是个要强的人,也是一个努力向上爬追求高地位的人。否则便不会抛下自己的家人一个人来到最危险的前线。因为他很清楚,与其在中科院这种地方碌碌无为地熬资格,还不如在这里放手一搏,风险越大收益也就越大!!他必须从所有驻派医院的科学家中脱颖而出!!
一想到这儿,陈宣泽顿时有点兴奋。他快步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桌子的内侧镶嵌着一个小型的保险箱。打开来一看,里面全是整齐叠放的文件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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