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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肿胀起来,咬牙切齿道:“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一双眼睛埋怨地看向蒙战。
蒙战心里一堵,涕泪满面道:“陆大叔……”忽地听到远处的狼叫声,与陆护院默契地互看一眼,顾不得岳护院、邢护院的尸首,便向小溪边奔去。
二人气喘吁吁地到了小溪边,看众人背靠着溪水杀狼,便从后面包抄野狼,野狼看情势不对,机警地撤退。
“公子,邢大叔……”
“混账!竟然干出这伤天害理的事!”柯护院、常护院持剑拿刀向蒙战砍来。
陆护院、黎护院、刘护院等拔刀隔开柯护院、常护院。
“冷静一下!邢兄弟呢?”梁松的眉头许久没有舒展开,看向蒙战身上的血迹,心里咯噔一声。
“邢大叔被恶贼杀了。”蒙战落泪道。
“恶贼?我看,你就是恶贼!”柯护院冲动地冲蒙战吐了一口口水。
蒙战睁大眼睛,冷笑道:“好好,我是恶贼!公子说我是恶贼,你们就都当我是恶贼!公子要我哥哥送命,又要金家姐弟去英王那边送死,就不是恶贼?枉我们在西北的时候都以正人君子自居,没想到来到中原,就都成了恶贼!”
“原来,你是在为你哥哥报仇!”柯护院长叹一声,看了眼手臂上硬生生被狼撕开的伤口,仰天狂笑,“亏我为了你受这样重的伤,原来,你才是藏奸之人!”
陆护院一头雾水,却替蒙战分辨:“诸位,邢大哥不是蒙战……”
耿护院道:“陆兄,你别替那小子遮掩了。先前那小子听了贼子的话方寸大乱,连累得我也替他受了伤,还要替他遮掩。”
梁松看众人吵成一团,忙对曾公子说:“公子,快说两句话。”不等曾公子说话,金折桂便惊慌地叫喊:“公子,你要送我们去死?”
曾公子望向满脸失望、慌张的金折桂,还有不敢置信的瞽目老人,一口热血堵在嗓子眼,要将金折桂、金蟾宫打昏带走容易,可要取得瞽目老人信赖,引诱他交出《推背图》就十分艰难,原本他们一行人同甘共苦,这几日,瞽目老人、金家姐弟已经十分信赖他了,偏生蒙战出来搅局。
眼看场面乱成一锅粥,曾公子疑惑不解地问蒙战:“金家姐弟?”一头雾水地扫了扫金折桂、金蟾宫,“金家以科甲起家,到今日,已经与世家阀阅不相上下。金家姐弟,会是这个模样?”
他声音沙哑,话里的意思是说金折桂姐弟不像是大家族的孩子,但话出口,却丝毫不叫人觉得是在鄙夷如今的金折桂、金蟾宫。
蒙战忙道:“是……”
“蒙战,你,是不是从那恶贼口中听说的这事?难怪那恶贼一直紧盯着我们不放。”梁松终归是站在曾公子这边的,一双眼睛警告地看向蒙战。
蒙战原要分辨,此时万般委屈,却还要“义气”地顺着梁松的话,将梁松诱导的话说出来,于是脸上青筋暴起、形容可怖道:“是,我是听那恶贼说的。那恶贼说公子害我哥哥,说公子要害了金家姐弟。我跟那恶贼就是一伙的!”
“蒙战!”陆护院喝道。
“今日我们便替蒙大哥清理门户,为岳兄弟、邢兄弟报仇!”柯护院、常护院提着刀剑便攻向蒙战。
“蒙战,走!快走!”陆护院抵挡柯护院、常护院,黎护院、刘护院拉着蒙战走。
曾公子将手伸向金折桂,看金折桂哆嗦着躲开,心里恼恨不已,对梁松说:“蒙战是害群之马,除了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花姑娘是也
蒙战是害群之马……
梁松握紧拳头,曾公子、蒙战一样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对曾公子是忠心,对蒙战,就是宠爱。如今,果然要除了蒙战?
“公子,你再想一想。”梁松眉头紧锁。
曾公子看向梁松,梁松以为他不是为了《推背图》肯大动干戈的人,可惜梁松想错了。曾公子曾是皇室里最惹人瞩目的才貌双全的皇长孙,一朝陨落,从万人吹捧落到万人践踏的地步,他忍辱负重多年,比谁都想提前看一看,看一看他这番含污忍垢,到底有没有意义。
“梁松,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是,你想咱们十几人,因为蒙战一人分崩离析?”曾公子嘴角带着一抹笑,介于病弱、温润之间的脸色,展露出掩藏许久的上位者的威严。
梁松怔愣住,大抵是公子一同跟随他们患难与共,他竟然妄自以公子的长辈自居了,“遵命。”咬着牙关,提着大刀向蒙战砍去,又喝令黎、刘、陆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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