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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脸色大变的小声喝叱住属下的口无遮拦,慌张的四处张望,生怕被旁别有用心的人听了去。
副职军官省悟过来,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何等过偏,灰头灰脸的面上尴尬,掩饰的轻咳几声,不敢再多话,转身呼喝着手下的士兵站好队。
夜色下,宫城如浪连,延绵巍峨势,深深九重宫宇中,掩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秘密,又有多少人在吹灯后,垂下幽幄,玩弄着鬼蜮伎俩呢?
小茵坐在座上,慢悠悠的以指摩挲着茶杯的杯沿,茶水已温,主人家却还没有出现,做为重礼守教的士族,这样待客,真是太过失礼了,怕是故意如此,即维了清高的门框,又摆足了重士者不甘随波逐流的傲气姿态。
虽然她持有“九龙朝阳令”,可以无视宫禁时间任意出入宫城,但是,深夜出宫,弄得个半夜而归,终是不妥,况且这样干坐下去,也不是办法。
正思量着,阁外花栏后,绕进那先前接待她的管事模样的老头,上前恭敬的行礼打千:“真卿,劳您久候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家主子今日进府后,就感觉身子不畅,唤了大夫,说是小染寒症,开了药让主子服下,要主子卧床捂寒,瞧,这不是不巧得很吗,所以,主子现下实在无法出来见真卿,实在是对不住得很,主子让小的给真卿告罪一声,望真卿见谅,还请真卿今日先回。”
心里冷笑连连,明明是早已经等着她来,却还要故做高姿态,摆出不屑与她相见的模样,真不知道,挣得这等清高离俗的模样,到底要给谁看?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谦和无比:“扰了清泷公养病,是我的无礼了,还劳烦管事替我给清泷公代传一句,天下最尊,以人师为第一,教礼,教常,教天下之道,天子师,固国守道,为百姓兴福泽,国之重耶,亦乃士者之责,责无旁贷。”
管事迟疑一下,承应下来,转身带话去了,她垂眼啜笑,捏着腰间的红璧——迦难,细细抚摸着上面的纹路浮雕,笃定异常,她已经给足姬桓面子,刚才那番话更是从礼数到名声上,抬高他到极至,把他说成无可取代,这样,他应该会合宜的顺应走过场了。
这是他要的门面,她配合了,随棍爬,顺阶上,他也该顺着剧本走了,小茵微微一笑。
果不其然,那管事再回来,已经不是遵命送客,而是请她入内堂,说是主子这会精神稍好些了,请她去说话,有几句话要详细问她。
跟着管事进了内厅,只见清泷公披衣靠在床上,他年约花甲,饱满的圆脸,两颊红润,鬓上花白,长得到显几分喜气,明明精神熠烁,却强扮有气无力,额缠白巾,一付卧榻养病的模样。
见了小茵进来,姬桓请坐命人上茶,咳嗽不止,待她坐稳,才虚弱的道:“本公如此见客,实在是身体抱恙情非得已,还望真卿见谅。”
“清泷公太多礼了,小女子惶恐,倒是我扰清泷公养病失礼了,清泷公没有怪罪,实在是感激。”
清泷公面上冷冷淡淡的客气了几句,看不出喜怒,说话间,有仆从端了汤药进来,他接过饮尽,将药碗递回,又咳了几声,不徐不疾的道:“本公年岁渐大,身体大不如前,已经越来越感觉到,事事力不从心啊。”
来了,终于转入正题了。
“能者多劳,清泷公为清流之首,多担谏言规正重责,其实我此番来,就是为了一事,需请清泷公,为国家前途,挺身而出。”
“真卿言重了,但讲无妨。”
“请清泷公出任太子傅,任未来君者师,教导太子殿下,为君之责,体恤天下百姓的仁者之道。”小茵盯着姬桓一字一句的说道。
姬桓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小茵,掩在帐幔阴影下的面孔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一双眼,高深莫测,不见心思,没有浮现任何对她话的情绪之色。
小茵继续说:“说来羞愧,小女子出身民间,自小粗陋不识大体,而太子殿下亦多年无师教导指正,身为太子,行为言论,尺度范畴,远不及一个储君的标准,所以才会于无知中,行差踏错,实乃无心之过,但清泷公大祭那日一谏,令太子殿下深感羞愧,也自责不已,感到自己此时此刻的修为,难以担当居国百姓未来的福泽所寄。”
“太子殿下以为,治国之道,安民之策,全赖为储君时所学所知,而何为道?何为万民所仰望的正道?殿下懵懂不明,居于九重宫城,所闻所见,多有局限,天下之道,全赖师者教诲指引,帝王一生,受师的影响最大,师,品正人洁,君,则清明仁爱,为国家隆运,选择帝师,慎之又慎。”
“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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