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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秘密的地方,他不敢频繁前去。
因此他与她不过休沐日在凤临阁一见,其余时候只是以书相会。
故而今日他并不知道管沅来了云冈。
鱼叔微笑行礼:“盛世子放心,姑娘在灵岩寺,一切安好。”
鱼叔当然知晓盛阳与自家姑娘的关系,虽然他并不赞成。
盛阳孤煞之名,实在很难让人释怀芥蒂,况且至今也没有对自家姑娘有所表示——譬如提亲,这没有保障的关系,他觉得很危险。
然而姑娘每次都很认真听他的看法,听完却还是我行我素,这也让他束手无策。
但做下属的,第一要紧的是听上面的吩咐。故而对内,他可以抒发不满提意见;至于对外,姑娘什么态度他就必须什么态度。
况且如今这个白衣公子——
鱼叔瞥了眼一脸散淡的白衣公子,让这公子明白自家姑娘和大同军队关系匪浅也好,免得这公子继续和姑娘对着干。
盛阳看了看鱼叔等人的神色,又看了看白衣公子,有些疑惑:该不会是阿沅和皇上起了什么冲突吧?
盛阳还不知道自己一猜一个准,鱼叔已经发问了:“盛世子带兵到此,可是附近有什么军情?不会波及大同安危吧?”
“大同附近目下很安全,请鱼叔放心,”盛阳认真地回答完,又对白衣公子道,“请借一步说话。”
白衣公子走到一旁,奇怪地看着盛阳:“你怎么连大同一个乡绅家的家仆名字都知道?”
盛阳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皇上,谁告诉皇上那是乡绅家的家仆了?”
“那小娘子自己说自己出身乡野——”白衣公子,也就是皇上,似乎意识到不对劲了,“等等,那小娘子姓管——”
大同总兵管进姓管,他宫中妃嫔不多,因此还记得丽嫔也是姓管:“你是说,那是定远侯府的小娘子?真会唬人!还说什么自己出身乡野,难怪那么大脾气!”
盛阳能理解为何管沅会说自己出身乡野,是因为庐陵的那段经历。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从皇上的言辞中,觉出了些许火药味。
男人和女人的火药味。除非变成血海深仇或者及时烟消云散,否则最后都会演化成……
盛阳隐隐察觉到了些许危机,毕竟面前这个主可是荤素不忌来者全收的,他想要提醒些什么。
不过他这回也太过深谋远虑,因为皇上连管沅的面都没见着。
他还未思索好要怎么提醒,皇上就发话了:“你来大同才多少天,和管总兵混那么熟,人家家仆都认得你了,晋升有望呀!”
盛阳些微愕然,心道这压根不关事。不过转念一想。或许他可以另辟蹊径?
“皇上,臣有个不情之请。”盛阳突然跪下,披挂铠甲掷地有声。
不远处的鱼叔看到这一幕心下一凛,立马只想到一个可能——
这。这白衣公子。是皇上?
皇上没有兄弟。因此不可能是亲王之流;皇上之前就来过大同,如今……
鱼叔越想越是汗流浃背,明明十一月初的寒风里。他也直冒冷汗。
那方才姑娘甩的可是皇上的脸子呀!这可怎么办?
随即视线落在跪下的盛阳身上。
莫非,还是要靠盛世子求情?
这边皇上一见盛阳跪下,有些不知所措:“朕的好御弟!你,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说话!”
“皇上,臣的请求实在太过冒昧,但还请皇上答应。”盛阳语气诚恳。
“你甚少求朕,你尽管说,只要朕能做到,保准答应你!”皇上一挥手,极其豪爽的模样。
“一直以来,臣受孤煞之名所困,”盛阳深吸一口气,“原本臣已心灰意冷别无他求,然而管姑娘……臣怕定远侯府不答应此事,因此求皇上给臣和管姑娘赐婚!”
皇上惊讶得合不拢嘴,心道朕的好御弟呀,你就是个受虐狂不是,那么蛮横的女人你也敢娶?
但随即他想到方才盛阳欲言又止的那段空白,仿佛明白了什么——
敢情这两人已经私定终生了?否则盛阳原本别无他求的心怎么就有求了呢?
这般想着,他露出一副“我也是过来人”的笑容:“小事一桩!朕这就下旨给你们赐婚!不过那个管姑娘还在灵岩寺,怎么接旨?还是把管姑娘先叫下来吧!”
“臣谢主隆恩!”盛阳心里终于放下一块大石头。
皇上又把盛阳扶起来,拍着他的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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