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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陈孤鸿那文弱外表下,隐藏的这份豪情粗狂,才能与水中平那样的江左剑侠称兄道弟。
否则单纯书生,又如何能与他相交畅饮?
此刻豪气有多猛烈,他便有多狂放多强横。一剑前指,便使猴子束手无策。仓皇抡起铁棒打算阻挡,却是慢了半拍,也挡不住这明亮剑气。
“噗嗤!”剑气正中猴子的左肩,昆吾剑随后便到,将猴子刺了个对穿,如大河涛涛,去势不绝,将这猴子钉在了地上。尘浪四起,地上便多了一个大坑。猴子深县大坑之中,仰头望天。
陈孤鸿随即便一脚踩在了猴子的胸膛,豪气继续喷薄,造成伤口的伤势更大。
伤口处献血狂喷,胸膛上似有万斤之重重压。猴子转眼间便缩小,成了刚开始的猴子模样。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陈孤鸿,发疯道:“你怎么可能这么强大?就算当年的江左剑侠水清也没你一半强。”
他真的疯了,他想作困兽犹斗,便是自付有一战之力,却到头来发现自己根本就是眼前这书生口中的井底之蛙。
修妖百年,还不如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如何不心肝具裂,不忿之情冲霄?
“我不是与你分说了吗?心有多高,力就有多强。心比天高,命就比天厚。反之,则无能为也。你井中之蛙,座山之猴,只知道躲藏在这里吃人骗人,又如何能看到这世界上的风景?知道这世间的强横?”陈孤鸿居高临下,神色淡然,自有一股泼天的气度。
不客气的说一句,真是看不起这骗人的猴子。
我恭敬时谦厚有礼,我狂放时便蔑视群雄。也是因人而异,正所谓遇强则强,遇君子便也君子。实本性也。
“你看不起我?”猴子瞪大了眼睛,不忿大喝道。
“便是看不起你又如何?”陈孤鸿冷笑不止道。
“要知道士可杀不可辱。”猴子愤然道。
“你也算士?”陈孤鸿轻蔑道,但自笑了笑,深意道:“不过倒也有一条活路,只需你配合。”
“活路?”猴子眼前一亮,顿时傲气全消,生了苟且偷生之心。
这大丈夫临危难,而奋不顾身。有大义而不惜死,壮哉。那是只有人类的道理。在妖看来,那是狗屁不通。
这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他修妖百年?虽然他也是读过书的人,但妖的本性更浓厚一些。
猴子顿时面色一变,露出献媚之色,问道:“敢问相公,如何个活法?”
“我且问你,你与那郑老夫人是什么关系?那郑老夫人穿红衣,与那老鼠相伴,难道是那学了变化之术的老鼠精?”
陈孤鸿道出了心中疑惑,事到如今,便也不得不怀疑了。
不过若是那郑老夫人是老鼠精,那郑冲的出生本末……。事到如今,陈孤鸿真觉得郑家的事情那是一团乱麻。
猴子一听,顿时笑道:“老鼠精?相公也太看得起那郑钱氏了。”说着,猴子便将那郑老夫人的来历给说道了一遍。
却原来那郑老夫人与他相识于二十几年前,那时候郑老夫人还是大姑娘,却有些水性杨花,见了猴子变的开阳道长,便也生了苟且。
二人如胶似漆年余,开阳道长便传了这郑老夫人以房中术,可以常驻颜容。后来那郑老夫人便嫁人了,没过几年二人便失了联系。
“这房中术乃是采阳补阴,采阴补阳之术,听了相公形容那郑钱氏的容颜似三十少妇,姿貌甚美艳,可见她这些年也找男人苟合。又那郑相公是被吓死的,没准是因为那郑钱氏在夜里与男人苟合,郑相公惊怒交加而死也说不定。可能是羞愧之心作祟,如此那郑钱氏才会连儿子死了也不露面吧。”猴子说道。
“……。!”陈孤鸿听了之后,便也只剩下感叹了。这郑家重重诡异,剪不断理还乱,难道这才是真相?
这郑冲难道是被自己娘的姘头给吓死的?
虽然荒诞,但是料这猴子死到临头也不至于胡诌,而且也算合情合理的解释。那郑冲画了白狐,青蛇正体弱多病,惊怒攻心便一命呜呼。
不过若如此死了,便也是冤枉了。
陈孤鸿心中感叹中也有浓浓的悲哀,实在是为好友不值。便在此刻,那猴子献媚道:“我已经据实相告,相公可否放我一马?”继而猴子又指心保证道:“若相公能放我一马,我便远走海外,再不回来。此生也不再吃人。”
猴子心中却暗道,“等我恢复了妖力,再寻了另外造化,变得更强后,肯定要找你这厮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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