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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男的谈什么恋爱？”

卫云杉一脸认真：“怎么不能，孙佳楠就和男的谈恋爱啊！”孙佳楠是卫云杉的室友，陈情也认识，还一起吃过几次饭。

陈情看着卫云杉一脸认真，心情挺复杂的，他和卫云杉算是一起长大，卫云杉比他小两岁，他一直挺喜欢这个弟弟的，可是不是恋人之间的喜欢，他不想接受卫云杉的告白，也不想失去卫云杉，更不想看到卫云杉和男的搅合在一起，急道：“孙佳楠和男的一起谈恋爱因为他是GAY，他和男的谈恋爱你就要和他一样？你说你是不是该改一改这种性子了，别人要怎样你就要怎样？从小就是，云朵要买衣服你要跟着买，人家是女孩穿上好看，你一个男孩子穿上像什么？云峰要跳级你也要跳级，结果人家读少年大学，现在都上博士了，你却连高考都没法正常考，只能当艺体生，读这么个专业。。。。。。”

卫云杉只觉从天堂掉落地狱，鼻子发酸眼眶发热，也不愿意听云朵云峰什么的，深吸一口气稳稳心神，打断他说：“我是认真的，多的说了也没有意思不是吗，能不能考虑下？”

陈情沉默，卫云杉只觉得等到天地都变色了，才得到一个判决：“云杉，我喜欢女孩子，我永远不可能接受和男人谈恋爱的，别人我管不着，但我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希望你能找个女孩子恋爱结婚！你才19岁，那么小，什么都不太懂，改正还来得及！”

卫云杉摇了摇头，不愿意再听陈情说，走出包间去柜台结了帐，幸运的是始终没在人来人往的场合掉泪。

走出餐厅的时候卫云杉回头看了一眼，陈情也出来了，但最终两人还是什么都没说，各自回各自的地儿了。

卫云杉今年19岁，大三，还有一年即将大学毕业。他是他们班上年龄最小的，和大多数大一生一个年龄，那是因为他小学时候跳了两次级。那时候他什么都不懂，卫云峰比他大四个月而已，两人一起长大，当然是卫云峰做什么他也想跟着做什么。卫云峰是天才，小学跳级两次，初中、高中又再跳两次，还是成绩优异。卫云杉却不行，小学跳级后成绩就一直掉车尾。

那时候卫云杉的父亲卫国要他留级他嫌丢脸不干，母亲章小婉就护着他。其实章小婉是卫云朵和卫云峰的亲生母亲，却不是他的，可不论亲戚还是邻居，都说章小婉对卫云杉好，有时候比对卫云峰还好。想起自己的家，卫云杉总觉得不是滋味，上大学后就不太回去了，去年一年更是寒暑假都呆学校，只过年回家呆了三天。

明年卫云杉20岁，之前并不觉得迷惘，他打算陈情去哪里他就去哪里随便找个工作。现在陈情拒绝他了，他虽然伤心，但更多的确是不安和迷惘，突然不知道以后该去哪里？老家不想回去了，毕业后住什么地方？卫云杉想，要是有个自己的房子就好了，有房子就有家！

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卫云杉真不想回寝室真想一个人呆着，可是却也找不到其他去处。脑袋里回想着过去的一幕幕，回想着今天的一幕幕，又不禁感叹唏嘘。找个女人喜欢，想着章小婉和卫云朵他就觉得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想和女人搅合在一起。再说，在他们这个艺术院校，男男恋真的不稀奇，他真想找个人陪。

不论怎样的心情，不论用更多的时间还是更少的时间走过熟悉的校园道路，终究还是要回到寝室。

寝室条件还不错，四个人，每人一张床，上面睡觉下面书桌衣柜，寝室还带阳台和洗手间。卫云杉和同寝室的同学关系一般，其实大一刚入学的时候可能关系更好一些，反而随着相处的时间越长越有了距离。寝室另外三人都不在，卫云杉心里松了口气，关了门躺床上一动不动。

随后的几天，卫云杉的状态都不怎么好，本来就宅的人基本不愿意出门了。大学逃课本来平常，艺术院校更甚。他不想出门，平常爱玩的游戏玩不起劲，爱看的小说和电影也觉得特别无聊，衣服不想洗，也不想学习，听了一些音乐却越听越悲伤。同寝室的同学都只是一个寝室而已，少有交心，看卫云杉脾气不怎么好也不怎么搭理。

最后卫云杉有感而发，写了首悲伤的伤情歌，取名叫做《告白失败》。

又过了一个周末，迎来四月份。平常的周一上午，正觉得自己快要发霉快要死掉的卫云杉接了个电话，说他的驾照下来了，通知他去拿驾照。上学期他和同寝室的孙佳楠一起报了学校的驾校，价格便宜但拿驾照的时间有点久，现在终于等到了。

孙佳楠也得了通知，想和卫云杉一起去，卫云杉懒洋洋地说：“反正你也要去拿，要不你帮我领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