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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替千蛛抹上药膏缠上绷带,慕容晓月叹了口气。千蛛睁着明眸直直地看着慕容晓月,然后伸出双臂环上了他的脖颈,像个孩子一样扑到了他怀中,仰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将手上多余的绷带随手丢到了地上,慕容晓月伸手揉了揉千蛛的头顶,心中却有些微微感慨,为这孩子许久不曾的亲近举动。
千蛛扭了扭脖子想要躲开慕容晓月对自己像安慰小孩子一样的举动,只是直视着慕容晓月的眼眸轻声问:“我是不是很没用?”慕容晓月一愣,随即皱起了眉,“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这家伙,一定是又有人跟他说了什么,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失常、怎么可能会站在那儿任人去杀?到现在他居然都还是满脑子这些有的没的东西,究竟哪个没心没肺的笨蛋那么无聊又去刺激他了啊?!
那双如同琥珀一样美丽的眼眸失去了冰冷的温度,只有一片让人读不懂的脆弱还在那里头氤氲不散,慕容晓月不懂该怎样安慰他,而他则闭上眼睛将头埋到了慕容晓月的怀中,倔强的声音闷闷地穿出,“我知道我很没用。”“你要是少胡思乱想一点就有用了。”慕容晓月叹了口气,而千蛛却轻轻地哼了几声,“我才不需要比我小的家伙来安慰呢,白痴慕容晓月。”
虽然慕容晓月认为千蛛应该把伤养好了再走,但很明显这只能是他个人的美好构想,千蛛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老老实实养伤的家伙,这一点慕容晓月比谁都清楚。不过这场雨停止的第二天清晨,慕容晓月再去找千蛛时,却只见到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千蛛早就趁夜离开,唯留下桌上白纸黑字的“我走了”,让素来极少动怒的慕容晓月险些当场掀了桌子。
下次再见到这家伙,无论如何再也不管他了!
有些小怒捏了捏拳头,慕容晓月心里暗怒着,只是却不曾知道,下次的再见到,那人却已作困兽,而自己纵是想救,也没有那能耐,反而伤得两人更重。
“晓月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勾引走了!”
像这件事情,北宫皓轩早就报告给司徒清了,不过司徒清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在知道后还摸着下巴笑得像只贼狐狸,还一脸惋惜地拍着北宫皓轩的肩膀安慰不已,“耗子啊,我理解你,你这是看见连慕容晓月都有女人要了你羡慕嫉妒恨哪,要不为师给你做主定门亲事?”气得耗子同志磨牙不已扑上去就想欺师灭祖,最后被自家那个一脸慈悲的伪君子师父一脚踩在地上,“阿弥陀佛,耗子你又犯嗔戒了……善哉善哉,慕容晓月能够喜欢泠夜,那在泠夜死后自然也会有另一个姑娘来喜欢他和让他喜欢,我佛慈悲,又是一段好姻缘呀!”
“好个鬼啊!泠夜才死多久他就另结新欢,他、他这根本就是!”北宫一脸愤怒地挥舞着拳头砸地——他还在某人的脚下被死死踩着呢。
“耗子……”微微眯起眼睛,青衣的少年轻声笑着,如夜空般深邃的黑色瞳眸中有着慑人的寒芒,“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更何况……他若跟那女人是真心的,到时候自然是要成亲过日子的,可是你在这儿瞎闹腾啥呢?他喜欢谁,似乎与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聪明人的话总是点到为止,可是这次司徒清的苦心貌似却白费了,被情字魇住的人,本就没有智商可言。
六月十九的那天,千蛛在嚭丌镇看着孟府张灯结彩嫁女儿,不过他并没有离孟府太近,因为他怕自己的出现正是鹏门的算计。
迎亲的队伍渐渐出现在街那头,铜锣唢呐好不热闹,听说鹏门特地在镇子那头卖了一个大宅子做新人新房,似乎对孟家那位大小姐非常满意和看重。
看着一身红色嫁衣蒙着红盖头的孟茗儿在侍女的搀扶下坐进扎着红花的软稠轿子里,站在暗处的千蛛突然微微弯了唇角,冰封的眼眸刹那如春水融冰。
就在这一刻,他的警戒降到了最低点。
早已密切监视全镇动静的鹏门早就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在发现千蛛周身的气息弱下的那一瞬间断然出手。以千蛛的功力在对方动的那一刹那便已察觉到,他眼眸一寒如魅影般避了开,同时数枚暗器毫不犹豫地脱手而去,袭击他的那人没能全部避过,强挨了几枚暗器后大声叫了起来,“你这魔头,今日必当伏诛!”说着挥动着武器又要冲上前来,千蛛眼神不变,而那人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口吐白沫倒地,浑身抽搐不止,显然已经中了剧毒。
但即使这人已经必死无疑,可他先前的那一声大叫早已经泄露了千蛛的身份和所在,那些埋伏在镇中的人都跳了出来,而扮作迎亲队伍的鹏门众人也撕去了伪装凶神恶煞地挥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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