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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景然的手,无形中,给予她某种力量。
一种叫做——安心的力量。
叮嘱了她生活上的零零碎碎和饮食规律,他才急匆匆地赶回学校,回到寝室已是傍晚,黑暗中,传来幽幽一声:“你……还完整吗?”
……
“啪!”——车钥匙被景然碰到掉落下地,清脆响亮将两人从回忆中震醒,此时封闭的空间里,流动着微醺的和风。
第一次的疯狂之后,陈蹊就在那年暑假带她回了他家,他拉着景然对他爷爷说:“爷爷,我有女朋友了。”是要结婚的那种。
然而三人表面平静地吃过饭后,老人却支开陈蹊,单独对她说了一番话,意思就是:景然,我没办法接受你,所以,跟陈蹊分开吧。
也是那一次,她竟然听到了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李歆的名字——她为了陈蹊考入医学院,暗恋了他很久很久。
可又与她何干?当时的景然多么骄纵啊,毫不放在眼里,依然大摇大摆地继续和陈蹊在一起。
是报应吗,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
回忆太嚣张,可不是什么好事,她苦涩一笑。
景然起身,想摆脱这段萦绕不去的回忆,她胡乱地问:“资料怎么样?”
“差不多了。”
两人一路沉默地走到了公寓。
这天晚上,景然蹲在他的床边,不停地用湿毛巾给他润湿,纤眉紧锁——今晚陈蹊烧得不低。
他的意识模模糊糊,眉峰偶尔紧皱,似乎陷入极不安稳。
喂他吃了退烧药又换了几盆水,陈蹊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才渐渐消退下来。
夜凉如水,景然怔怔地看着他,不知何时,指腹抚上了他的眉宇,然后慢慢划下,到他英挺如峦的鼻子,苍白俊逸的面庞,最后是……紧抿干燥的嘴唇。
他周身的坚冰,似乎连夜风也不能浸沁半分。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其实,我过得不好。
但是却无法告诉你。
我在原地等累了,所以这次,你不走过来,就让我走过去,好吗?
我想试试。
真的,我觉得我们能行。
景然的指尖划上他的手背,一笔、两笔……渐渐成字……
23
23、晴朗 。。。
这些,就是我无法对你说的话。
指尖停顿,笔划定格。
纵使是微小的动作,警觉性极高的陈蹊也醒了,他费力地睁开眼皮,朦胧眸影,让他安心下来。
她伸手可触,睁眼可见,这五年,他所求的不过如此。
虽然是冬天,但是身上的黏腻让他不舒服,他皱眉:“阿然,我想洗澡。”
医生都这么洁癖吗?
明明下午才洗了澡的,打击啊,又一次完美衬托出了他的光辉形象。
“要不,明天再洗?”她严肃建议。
“不行。”
“你再想想?”
“阿然。”他握上了她的手。
景然马上丢盔弃甲,脑袋晕乎乎却答得响亮:“好,你等着!”
一溜烟快快乐乐地跑到浴室里去了。
放水的时候,景然很想把自己的头摁到这缸……洗澡水里,你自己掰开手指算算多少年了,竟然还是这么容易就被色诱了,有没有出息阿……
好吧,她很挫的承认,她确实……很没出息。
今天从医院回来陈蹊就在家里打了一下午的点滴,晚上还发烧,身体自然比较虚弱,景然不放心,搀扶着他走进浴室。
“喂,没事吧!”一跨进浴缸陈蹊就好像使不上劲,直往下沉。
景然没有多想,她真的没有多想,她一手撑住陈蹊的胳膊,另一只手……在解陈蹊白衬衫的扣子。
她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脸侧,吹散他额角的碎发,连带丝丝空气,都变得稀薄淡暖。
他眸光一闪,纵容着她的行为。
一颗,两颗,三颗,然后……衬衫被扒了下来,景然悄悄吸气,呼气,吸气,呼气,进入催眠:这只是一块肉,一块质地精瘦、色泽鲜嫩点的肉而已。“玉体横陈”就是那浮云……
所以,她很淡定地……将衣服大手一挥。
景然是个好青年,是个牢记八荣八耻、有着强烈道德观的正常女青年,所以她很严肃地将某个念头拍死在萌芽状态。
“阿然……有人穿着裤子洗澡的吗?”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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