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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六月末的时候,柳静雪在整个园落里都找不到一点花瓣的痕迹,于是,她相信,永恒的爱与约定也枯死在了这个季节里,没了,什么都没了,她不再弹琴,不再守望那个不归的男人。
她返回别墅中,温冰河刚好进门,他吃惊地看着她凸起的小腹,你,你怀孕了,他的不可思议和震惊全都写在了脸上,寒透了她的心,恩,轻应一声,她面无表情地走开。
以后的每一天,他都会陪她,给她从未有过的关怀,她不知是喜是忧,只是一味地淡笑,又或者就像相信明年的栀子花会开一样,盼着将来。一次妇产科检查,他没有来,她冷笑一声,自己去了,那么讽刺的一幕竟让她看见了,他抱着一个女人,他惺惺念念的女人,快步走进了医院大门,那脸上焦急地神情,就像一个丈夫担忧着自己的妻子,于是,她留着泪,挺着肚子跟了上去,泪眼朦胧中,他看着他小心地抚着女人的脸庞,安慰着,鼓励着。
先生,你的太太交给我们,你先去前台签个字吧。
那拜托你们了,夏荷,没事的,我一会就来,要撑住。他毫不掩饰心里的迫切和害怕。
而事情没有到晚上,她搂着小蕊儿讲故事,扮演着一个妈妈的角色,铃声响了,女佣去开门,你是谁?进来干什么?喂,你!
一个男人冲了进来,褐色的眼眸充满了暴戾,他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婴儿不停地哭,他们就这样走向她,柳静雪浑身的血液几乎在倒流,胸口抽搐不已,他硬生生地把孩子放到了她怀里,她僵硬地抱着孩子,男人怒斥,我殷正风不会替他温冰河养孩子,我们殷家容不下这样的杂种。
忘了他在说什么,柳静雪已经不能呼吸了,她直直地倒了下去,小蕊儿走过去疯狂地推搡着男人的身体,哭着赶他出去,殷正风一把她推倒在地,咆哮着离开。
再醒来的时候,小腹的凸起不见了,平坦的疼痛比不上心头的伤,女佣不停地打着温冰河的电话,可始终没有拨通,最后只能蹲在她床前哭泣,说夫人不要哭,先生一会就到了,这样的话不知重复了多久,无人的时候,她强撑着虚弱不堪的身体,下了床,鬼使神差地走进了某个病房,病房里,女人倒在男人怀里,痛苦地流泪,说着某个孩子。
门口处的她,仍是被忽略的对象,她孤独地站在那里,仿佛随时会走入地狱地孤魂,仇恨逐渐充斥着胸腔,孩子,孩子,孩子····那个女人重复着,哭诉着,又好像是自己内心的声音,孩子,孩子,孩子····她的思想逐渐围绕这两个字旋转,忽然,麻木的她忘了小腹的疼痛,跑了起来,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语言,直到抱上某个较小柔弱的小生命,从医院的后门离开了。
六月末,一个光着脚的女人抱着啼哭的婴儿在街道上奔跑,身上白色的病号服像是夏日的雪,在骄阳如火的天空下消融,没入人群。
那个季节,最后一朵娇嫩的栀子花自纤细的手中掉落,温蕊儿心慌地来到病床前,洁白的被褥静静地躺在床上,伸手抚上它,凉意自指尖传来迅速袭上心头。
她屏住呼吸,抵住眼里的酸涩,看向周围,唤了一声,“妈妈!”,声音很轻好像怕惊到某个躲在角落的人,可是空荡荡的病房无人回应。
“妈妈,你是不是醒了?”温蕊儿掀开被子希望能在里面看到某个人,可是没有,她没有放弃,慌张地跑向窗帘,“你出来吧,蕊儿在找你”,声音在颤抖,她希冀妈妈就躲在窗帘后跟她捉迷藏,可是还是没有。
接着她找遍了房间的卫生间,浴室,每一扇门的后面,可是仍然没有,没有,没有·······
温蕊儿几乎绝望地跌落在地上,还有哪里没有找?哪里?眼泪一滴滴落下,“妈妈,怎么办,我找不到你?你去哪儿了,不要我了吗?”她抽泣着,任由眼泪在苍白的脸上疯流,何必隐忍些什么,如果眼泪能唤妈妈回来,她也情愿将它流干。
匆忙赶来的的温冰河站在房门口,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在地上啼哭,上前一步,温蕊儿像是看到一丝希望是的,无助地抓住他的裤角向他哭诉,“爸爸,你帮帮我!我找不到妈妈,我找遍了房间里的所有地方,可是都没有看见她,怎么办,我还想告诉她今天的母姐会我一直在等她·······我偷摘了校园里的栀子花要给她,挨了园丁阿姨的骂,可是阿姨说我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我是个好孩子,爸爸,可是为什么妈妈不要我·······爸爸你帮帮我,我找不到”
曾经一度认为坚强乐观的女儿,此时却在自己脚边痛苦的哀求,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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