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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可是,在这个民办上是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总是得忍受着一些闲言闲语。
续问道。
“那么,大哥打算怎么办?如果转售土地的问题和平解决的话?”
“如果日高先生决定卖掉这块土地的话,那就这么办了。这不是我们该决定的事。我们只能说一声恭喜,然后回东京去啊!”
“名云一族怎么办?就放着不管吗?”
“就让他们相互残杀吧!不管哪一方毁灭,都是值得我们庆幸的。我们不需要插手。如果两败俱伤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续轻轻地抵着下巴凝视着哥哥的表情。
“那么,我们可以准备回东京了吧?虽然没有什么行李,不过还是先行打点一下好了。”
“真奇怪,你怎么这么性急?”
“没有事情就立刻消失踪影,这是流浪的枪手一贯的作风啊!”
“流浪的……”
始耸了耸肩,没有再说什么。续的话就像终的语气。始一边喝着续端出来的红茶,一边思索着。
这样事情就可以和平地解决了吗?当然,学校转移不像大学生转学那般简单。要成立完整的契约,发表转移计划、整备新的校地,兴建新舍,如此才算转移完毕。当一切都整备完成的时候,现在的高中一年级学生都毕业了吧?这是白杨学院的问题,龙堂兄弟不需要管那么多。立刻回东京反而可以避免引起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如果三天两头就发生像九月九日晚上的事情,“常理者”长兄可受不了的。回东京一定还会发生麻烦,不过,至少不会带给白杨学院麻烦。
就像续所说的,准备回东京固然无所谓,可是,始总是觉得无法释然。他才旨觉得似乎还会发生什么骚动。
始的预感正确很快地就获得证明。或许该说终所信仰的穷神并不允许龙堂兄弟们过几天和平的日子吧。玄关处的电话铃声响了,终立刻接起电话。三言两语之后,终带着若无其事的表情探头进来。
“续哥,电话哦!一个女人。打来的。”
“是美人吗?”
“我怎么知道!”
“那是因为你的修行还不够。玲珑剔透的美女,声音也一样像是拔弄着琴弦一般的悦耳……”
“我听到有婴儿的哭声。”
终用现实主义的铁锤粉碎了哥哥装腔作势的诗人腔。续毫不迟疑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用快速的脚步离开起居室。终用怀疑的眼光目送着哥哥的背影,把视线转向正在翻阅报纸的长兄身上。
“搞不好续哥在哪里藏个私生子哪……”他以为长兄的拳头一定会以超音速的速度飞过来,可是,他听到的是平和与稳重的声音。
“那么,你就是叔叔了。”
“晤?”
“你得从要钱阶级变成为给钱阶级了。最好赶快去找个打工的工作吧!”
老三抱着头认输了,始也无意再继续追击。
始在意的是日高院长的事。这个老教育家的人格影响力越形薄弱了,结果,这使得白杨学院的校风显得衰弱不堪。转学生或少数派彼此倾轧,这是以前自由的校风所无法想像的。
“欺负”的行为构造并不怎么复杂,可以说非常单纯。欺负他人的人也一样受到其他的压迫。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日本陆军或者某些企业公司一样,压迫的情形总是由上往下连锁着的。
一个工作四十年的教师曾感叹共和学院和以前比起来,校风也败坏了不少,可是,终究没有集团欺凌弱小的情形,开放的气氛也从来没有缺少过。
这就像剥洋葱一样。同样的压迫情形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最后,核心却是空空洞洞的。文部省管束教育委员会,教育委员会管束校长,而校长则管束教师,教师管束学生,学生中则以强者来勒索弱者,弱小的学生就残杀学校饲养的兔子来泄恨。每个人都受到压抑,都认为自已是受迫者。从社会心理学来看,被视为连续残杀幼女事件的犯人似乎就是疏离和压迫的受害者。
然而,日本似乎是一个个人的责任不会被严格追究的社会。从第二次大战的指导者开始,到欺凌的主谋者,每个人都主张自己只是去做一件既定的事倩,自己并不得要负起什么责任。结果就出现了主张“大家都一样邪恶,大家都要反省”的人,责任的所在于是模糊了,人们也没有真正地去反省,事态也一点都没有改变,也没有任何人受到惩罚,最后事情便不了了之。造成五百个人失去生命的飞机失事事件,最后也在没有任何人被迫究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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