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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九年,日本的科学技术厅以“对抗反对核能发电运动的宣传工作费用”为由,获得了十亿的巨额预算。这是前年度预算的五倍。也就是说,因为在报纸、杂志、电视上宣传“核能发电是很安全的”,而支付了巨额的报酬给协助作业的文化人。对一部分的文化人而言,赞成核能发电是一件很好的买卖。
除此之外,电力公司还将女职员派到靠近原子炉的管理区域去,以PR的方式证明核能发电的安全性。这种情形就是日语中的“狼芝居”,也是“耍猴戏”。让那些没有办法违抗上司命令的弱势职员做这种事实在太卑劣了。如果电力公司的社长在核能发电所的建地内盖起社宅,和家人一起住在里边的话,大概就没有任何人会说“核能发电厂是危险的”了。这种作法比花费上亿圆的宣传费要来得有说服力的多。主其事的人没有想出这种作法实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议。既然他们主张“日本的核能发电厂绝对不会发生事故”,所以这种事不应该办不到的。因为还有人更辛辣地主张“如果是绝对安全的话,就把核电厂建在东京都中心怎么样?”
“现代文明的趋势实在令人费解。”蜃海用手帕擦着脸。
“你们又决定走向何方?又不能擦擦嘴就回到原来的体制内。”水池喝着啤酒的泡沫说道。
“所以不如我们三个人就搭档起来去攻占日本的大人传播和警察、自卫队。只要有这样的组合,什么都可以做。征服日本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你忘了税务署。”
“唔,是吗?我没有注意到。”虹川不管认真思考的水池,对着蜃海耸耸肩。
“事情演变得非常奇怪,不过,归根究底,问题在那些龙堂兄弟身上。为什么会做出抢夺坦克的事?在这里的这个不良自卫官只是跟他们一起骚动,也不是打一开始就教唆他们的。
虹川看了食客一眼。蜃海正想说些什么的,水池趋势探出了身子。
“喂,龙堂兄弟有四个人。”
“是啊……”
“四个兄弟再加上一个表姐妹就五个人了。我们有三个人,合起来就有八个人了。
“答对了!给水池先生一个礼物……那又怎样?”
“八个人就成了南总里见八犬传。”
“是吗?这个作品是有这样的构想吗?唔,我终于明白下。”
“这个人在对谁讲话?”
“不要在意,蜃海。水池打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如果把戏言和谗言从他身上去掉的话,这家伙也只不过是一个好色之徒。”
水池是一个脱队的自卫官。虹川则是一个现职的警官,而他却收留了水池。蜃海虽然不是公务员,但是,他也知情不报。三个人就算一并被逮捕也无话可说,再加上国家秘密法也已经制定了,他们再怎么样也逃不过受制裁的命运。
电视上报导,现在首都圈已经动员了一万两千名的自卫队员和三万六千名的警官,等于持续处于戒严的状态中。一部分的汽车受到临检,只要有一点违抗的地方就会以妨碍执行公务的罪名被捕,从今天早上到中午为止,遭逮捕的人就已经超过五百人了。水池不禁道。
“尽做这些蠢事。光是今天就足以让拘留所爆满人。明天之后怎么办?”
“刑事部长说过,现在日本的繁荣是不能打从心里相信的。刑事部长小时候正值日本第二次大战惨败,整个国家就像一片被烧毁的原野。在四、五十年间虽然成了一个超大国,可是,反过来说,在转眼之间也可能又成为一片焦野,这也不是不可思议的。”
一边看着电视画面中耸立着的大楼群,虹川不禁有感而发。很稀奇的,水池很正经地回答。
“可是,江户时代初期的浪人们或许也这么想过:太平之世是不长久的。什么时候乱世又会来临……”
“可是,结果太平之世也维持二百五十年之久。江户中期和后期虽然没有人材,可是,充满了矛盾的世代也维持了和平。现在的日本或许就是这样。”
蜃海抚摸着自己的下巴。
“可是,当时不管是和平或繁荣,国内就代表了一切。因为当时是锁国之世。现在可不一样了。”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当中,看着电视中来往行人也已经很稀少的都心部分的景象。好热的夏天。
当年纪坐二望三的三剑客(或者该说是“隐密城堡的三恶人”'注')在东京的北部交换着不知道是不是算得上正经的会话时,龙堂家的年轻家长躲在地下室的书库,翻着祖父的藏书。他并没有浑身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