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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她再次遇上了梁云昇,好久未见的梁生。 他这次不是工作,是回家休息的。 看到程诺的社交状态定位,梁云昇主动给她发消息,消息的主题依旧是带她尝尝南城的美食。 程诺应约了,调侃他是个“老饕”。 梁云昇回了个震怒的表情包:“哪里老了,最多就是个小饕!” 程诺:“好的,梁叔叔!” 她心有企图的时候不喊他叔叔,现在叫回从前的称呼,却把梁云昇叫的有几分恍惚,好像跟她有一些难说的纠缠。 梁云昇请她吃早茶,是在他从小吃到大的一家,店面不大,满满当当坐着阿公阿婆,尽管他们一家搬走了,但有好多邻居还认得他,也不把他当明星,亲切地跟他唠家常,问程诺是不是他女朋友。 梁云昇简单回了几句,叫他们不要吓跑小妹妹,是同事而已。 程诺听得懂他们的大部分对话,“小妹妹”这个称呼还让她愣了愣,当姐当惯了,突然变妹有点奇妙。 她坐在墙角圆凳上吃蒸笼里的点心,每样只吃一口,不敢吃太多,怕影响状态。 梁云昇今天穿得很休闲,灰色的卫衣、藏蓝色束脚运动裤,头发没做造型,服帖地垂着,看起来有些学生气。 这桌子也小,坐得这么近,程诺认真看了看他的脸,没看到什么眼角纹法令纹,他皮肤状态蛮不错的。 梁云昇察觉到她在观察自己,低声问:“干嘛,在研究我脸上最近做了什么项目?” 程诺笑了,点头:“看起来很不错,回头把你的美容院推我!” 他们在这街角小巷的老店里吃饭的温馨画面,被传到了蹲在建筑工地吃灰的陈长风手机上。 之前受他委托去调查梁云昇感情生活的侦探工作室,一直还记得欠他个结果,这次刚好搜罗到了狗仔的跟拍, 小雪 还有两天就是节气小雪了, 也是陈长风的生日。 他名字的来历便是一首元稹关于小雪的诗,“满月光天汉,长风响树枝。” 他把这首诗说给程诺听的时候, 是在小学,程诺别的没记住,就记得“长风想树枝”了。 然后那年冬天, 他第一次收到了来自程诺的生日礼物——一根棍子,树枝棍子。 没有男生能拒绝一根像棍子的树枝, 陈长风单方面判定那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树枝, 孙悟空大闹天宫时用的金箍棒也不过如此了。 那根树枝陈长风收藏至今,就放在卧室橱柜最顶层的格子里, 没事的时候还会拿出来比划几招——他还因为这个树枝曾经学过一段时间少林棍法。 陈长风从柜子里拿下树枝, 他回国以后好像还没碰过它,树枝的颜色都不够鲜亮了,看起来灰扑扑的。 但握在手里的时候依旧是熟悉的手感, 世界上最完美的小棍,一头粗一头细,粗的那头像是骨节圆润, 细的那头犹如棱剑锋利。 颠一颠, 握紧手掌,势如破竹, 削铁如泥。 小棍小棍,世界上最完……蛋玩意儿! 陈长风跳起来,看着被他砸到桌角断成两截的树枝, 傻了眼。 那可是跟甘蔗差不多粗的棍子, 怎么会磕一下桌角就断了呢? 陈长风打开屋里所有的灯,在最明亮的光线下观察小棍的裂口, 想着要怎么样修复它。 半小时后,程诺收到了这根树枝的“遗照”。 她也没有想到,这么多天没联系,陈长风再次跟她说话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小棍断了!” 看,她说什么来着,就算他们闹得再僵,都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因为他们有太多过去的牵绊。 就像此时此刻,只有程诺能理解他的悲伤心情,而不是觉得他脑子有病。 程诺试图帮他冷静分析:“时间太久了,它水分都没了,早就酥了吧,不抗打了。” 陈长风回:“我用万能胶粘了,粘不住。” 程诺想了想,好像她也没什么好办法。月底就回沪市,巡演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是最磨人的阶段,她很累,但她没有不理睬陈长风,跟他说:“这个断了就断了吧,回头我再给你捡一个。” 重点就在这个“捡”字上,一定要是来自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要有特别的缘分被大树馈赠一根漂亮的棍子。 她一句话,让陈长风惶惶不安的心瞬间镇定下来。 他还有余地讨价还价:“你不能就把这个当成生日礼物。” 程诺:“嗯,生日礼物我已经买好了。” 陈长风彻底高兴了。 他不再打扰她休息,去李皓行房间,搜刮了他的一个好看的细长包装盒,把那两截断裂的树枝珍重地放进盒子里,叹了口气,像和老朋友道别,重新把盒子放回原处。 而程诺说完“晚安”以后并没有睡觉,她给她爸打了个电话。 前两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