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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
1927年9月4日,溥仪派郑孝胥赴日为复辟奔走。
1928年7月4日,孙殿英盗掘乾隆墓和慈禧墓,溥仪发誓报仇。
1929年10月10日,在溥仪视为“国耻纪念日”(辛亥革命成功)的时刻,由远山猛雄引导,携弟妹观看日本小学生运动会,以激发“复国”精神。
1930年5月12日,陕西大旱,溥仪接见办理赈灾事宜的朱庆澜。继而以库存玄狐、貂皮千余张助赈。
1931年8月,豫、皖、粤、湘、鄂大水灾,溥仪捐出一栋楼房、婉容捐出一串珍珠助赈。
……
“九·一八事变”对于中国是个灾难,但对于溥仪却是期盼已久的新纪元的开始。在他看来,“满洲”是他的祖先的宝地,他们正是从那里起步,进军关内,完成统一中华的伟业的。现在,他也要从那里起步。1931年11月2日,溥仪与日本关东军情报首脑土肥原贤二密谈,决定出关。同时,他拒绝了蒋介石以恢复优待清室条件为前提的挽留。8天之后,11月10日,他就从天津偷渡白河,几天后秘密出关,抵达营口,同月下旬移居旅顺,住进了日本满铁的大和旅馆,开始酝酿“伪满洲国”的成立。在几岁时就早早失去祖业的他,终于在20年后又有了重温旧梦的契机。哪怕是当一个傀儡!
或许溥仪内心非常明白自己尴尬的处境,但渴望称帝的欲望早已压倒了一切。日本方面最初只想将东北从中国分离,成立一个“满洲国”,委任溥仪担任“执政”,而非如溥仪所设想的帝制,加冕为皇帝。溥仪称,如要他出山,就一定要称帝。日方却不肯让步,在日军司令坂垣征四郎发出最后通牒后,溥仪只能同意先出任“执政”。但在讨价还价后,日方也答应溥仪提出的“一年为期实行帝制”的条件。
1932年3月9日,溥仪在长春就任“满洲国”的“执政”,年号“大同”。一年多过去,1934年3月1日,“满洲国”改为“大满洲帝国”,改年号为“康德”,溥仪正式“登基”称帝。
溥仪与日本的这种依存关系,其实早就在世人的意料之中。1931年《时代》在报道“九·一八事变”时便这样说到溥仪:“日本为随从众多的溥仪先生提供津贴,在天津的日租界为他安排了一处豪宅,享受现代化生活,将他牢牢控制,一旦中国某一部分分离出来,就可能使他成为傀儡皇帝而不再是公民。”
虽将之称为傀儡,但《时代》在封面上对溥仪形象的处理,明显要比对在他之前出现的吴佩孚、蒋介石等人重视得多。以往都是黑白照片或素描,而这一次,则是由肖像画家精心绘制的彩色肖像。溥仪身着黄色龙袍,手持如意,头顶宝石皇冠,身后是七彩光芒。虽“登基”于乱世,画面却呈现一个华丽的景象。在西方人印象中,溥仪最有代表性的是他的深度近视,于是,肖像上醒目地画上了他那厚镜片的眼镜。在肖像中,溥仪显然比他本人英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封面中国 第六章(10)
溥仪“登基”仪式的筹备,在紧张地进行着:
到上周,木匠们按照北平巨大的天坛的样式,搭起一个台子,有大典时的台阶。还准备了皇冠,上面雕刻了龙和兰花。裁缝们在龙袍上绣朱雀,嵌宝石。有占卜师言,届时气温可能会降至零下20度左右,故登基庆典应在日出后进行至中午。亨利身穿龙袍要好几个小时,朝祖先画像跪拜,然后,还要接受满洲人的朝拜。传统乐队头戴蘑菇状的帽子,帽子上飘着红流苏,外套五颜六色,他们演奏48面鼓、48张锣,用玉锤敲打8根长长的硬木板,24支唢呐高亢入云。(《时代》,1934年3月5日)
溥仪的随从周君适目睹了溥仪的“登基”从筹办到结束的全过程,他后来的回忆是对《时代》报道的最好补充和佐证:
关东军不许穿龙袍,使溥仪大为扫兴。他面对着摊在桌上金光灿烂的龙袍,向郑孝胥说:“我是爱新觉罗的后人,怎能不守祖制?再说,北京的宗室觉罗都要来,看着我穿洋式服装登基,算什么?”在这个问题上,郑孝胥和溥仪的意见是一致的,溥仪穿上龙袍,过皇帝瘾;他也可以穿着蟒袍,过宰相瘾。溥仪叫郑孝胥去和关东军交涉,第一次碰了坂垣的钉子回来;第二次,溥仪说出必须穿龙袍的道理:“登基之前要行告天礼,难道叫我穿元帅服磕头祭天吗?”这一次,坂垣同意溥仪祭天时穿龙袍,但登基大典时必须穿大元帅正装。
……
登基大典选定于1934年3月1日举行。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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