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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守不相恋 九
前几天将岑氏关进冷宫的时候岑氏骂的很是厉害,大多是关于那个凡音娘娘以及一个跳舞的郢轻,这个人也像是被忽略了没被提起,看来确实是个善类。
到皇上升了座,讲了一两件国事,定陶王才突然出列,定陶王行了个礼,说,“臣弟记得皇上曾说因为岑氏一案,身边少了很多能写的文人,所以召了公皙两位大人回来,臣弟想从外地调来的大人一时不好接手,朝里仅靠八()九位大人不足以应付文书工作,现在距离秋闱又早,实在是个事情,所以臣弟特别向皇上推荐个人,此人从小熟读诗书,精通五经,又知佛、道二教,通音律,写的一手好字,臣弟实在不敢埋没,今日大胆举荐,请皇上恕罪。”
“哦?”龙椅上的樊煌意义不明的附和了一声。
安德一甩拂尘,“皇上惜才,有这样的人还不快请上来。”
“要说此人,早先时候皇上也曾封了官职,后因为抱病一直告假在家,而今各处变动大了,恐怕他回原职后并不好接任,不如皇上调动一下,好使其物尽其用。”
朝上一下炸开了,悔哉于此时从列队中走出,拱手行礼。
樊煌静了一会,“原来是他。果真是曾想重用的,不知悔爱卿现在身子如何。”樊煌一抬眼,“旧病,不再犯了吧。”
悔哉躬身低头,没有答话。
樊襄心里膈应了一下,他皇兄可真是……樊煌先他一步叫出了悔爱卿,而他其实是想将公皙简这个名字大大方方的说出来的,公皙练已经老死了,现在新人小辈上来的多,各方的阻力都会小些,正是给悔哉洗白身份的好时机,而樊煌一个悔爱卿,几乎要将他打回原形,想到这里樊襄扭头看了一眼始终不抬头的悔哉,心想这种微妙间的事情,他能不能想出来?
“回皇上的话,悔大人一直在臣弟处调养,这一年来身子逐步的好,又听闻皇上被琐事烦忧,亦是恨自己不能为皇上解忧,臣弟想他朝上早有站位,就没提前跟皇上商议,自作主张带他来了。”
“难得三弟上心,这人朕知道了,会安排的。说到琐事烦忧,明天上山祈福后将在行宫小住两天,你将如何解江南水患的折子备好,便利着随时商议。”
“是。”
定陶王退下归位,悔哉拱着的手一直没有放下,感觉前面挡着他的王爷突然走了,下意识的抬起了头,这一抬,正好撞上了樊煌的眼睛。
悔哉动了动喉结,被皇上的目光盯住,不知道该怎么动作。
皇上用一种难以名状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关心但眉头皱着,要说是生气却又没有发怒的迹象,那是一种很复杂、很困扰,或许连他本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定义的眼神,皇上比王爷大着应该不仅一岁,然而现在看来,倒是皇上显得年轻了。相较之下悔哉蓦然显得稚嫩很多,除了慌乱,他此刻什么情绪也做不出来。
“既然三弟举荐了你,祈福的时候也一并带你去吧。”樊煌撂下了这句话,不待人思考又说起了别的事情,有个言官拉了悔哉的袖子一下,悔哉一愣神,脚步一措站回了队里。
☆、相守不相恋 十
下朝后王爷王爷本想带着悔哉到后头去跟皇上再说上两句,但上头说是乏了,谁也没见,径自去了后宫。
上了马车悔哉想跟王爷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没说出来,王爷锁着眉头,悔哉想了想,问王爷皇后娘娘如何了?樊襄哦了一声。
“你问哪个皇后?”
“哪个?”
“先前那个已经废了,现在在冷宫发疯,后头这个说是有身孕不宜行册封大典,在太后那里住着,其实中宫无主。”
悔哉被自己的口水呛在喉咙里,拍着胸口咳嗽。
“都是我皇兄自己的主意,这次没谁进言。”
“到底是皇上,旦夕祸福,不过是他一个念头的事情。大家都以为斗了这么多年,自己早在不败之地,原来不过是他在旁边看笑话吧了。其实谁又不是个笑话,对他来说,有谁是值得认真的。”
“你。”
悔哉猛的抬头,“王爷不要这样说笑。”
“说了那么多句,唯有这句是真的,他自己都看不出来,难怪你也看不出来,他那样高傲的人,是不肯承认你对他来说是跟别人不同的,他极力想证明你不过是玩物,倒头来却把自己玩了进去。”
“王爷今天怎么说这些,这样听着倒像是王爷在劝我了——王爷是在试探我么?”
“不,到如今了我怎么还会试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