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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只希望自己能保住更多的人,不希望他们用来当挡箭牌。不然他枉为秦国的长公子──不不,现在已经叫皇帝了。
皇帝,不是要保护人民麽?扶苏想。
听了扶苏带点激动的演说後,秦牧默默无言,虽然有过困难的时期,但自小他就是秦国的公子,没吃过甚麽苦,也体会不到下层普通市民的想法,秦牧觉得扶苏的想法实在天真得可以。只是看着扶苏难受的脸,他觉得就算少了这一城百姓,倒也没甚麽,反而可以把史内搬个得清空,让项羽的军队在此地得不到军备的补充!
抱着自己守不住也要把城毁了的诡异心态,秦牧同意了,但要求全部人都撤离,农田和房屋所有都要一把火都烧得乾净!用扶苏的总结,这是焦土政策!
秦牧同意,莫宁也不再坚持,霍豪是依着他师傅的意思,也就是只有蒙恬一个人反对──反对无效!
要逃跑的速度总是快得多,没两天,一城百姓便清空了。
扶苏走在空洞洞的街道上,看着两旁紧闭的房屋,冷冷清清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只在这处生活了短短一个多月,但百姓的热情和纯真却使到扶苏生出了几分留恋。
临时建造起来的祭天坛没有清拆,扶苏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在高高的坛上环顾四周。
静,很静。
远处的军营里人头耸动,军队忙着收拾东西撤退。
秦牧的手下本来就是纪律极严,而且都是由小训练长大的杀人兵器,还有霍豪带领的是扶苏的亲卫兵,挑选严格,所以这两队只费了一天,便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了。倒是蒙恬的军这段时间内招收了不同阶层的人,算是半杂牌军,此时显得手忙脚乱起来。
秦牧有空闲,便靠在烈士碑上,看着上面刻着的一个个名字,脸上漠然,不知在想甚麽。
或许甚麽都想了,也或许甚麽也没有想。谁也不能从秦牧的脸上看出半分的思绪。
「爹。」扶苏喊道,他盘膝坐在坛上:「我觉得我不适合做皇帝。」他不懂甚麽叫做为君之道,遇事他也只会从小处出发,完全看不清大局,或许蒙恬的考量是对的,但他却无法忍心用这一城百姓的身躯来挡进敌军前进的步伐。理智告诉他应该听蒙恬的,但情感却让他无法就这样丢下一城的百姓逃生。
秦牧不悦地皱起眉头:「此等的说话莫对其他人言。」他觉得扶苏适合,那他就适合!
扶苏双脚伸出围拦之外晃来晃去,抬起头看蓝色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
古代没有污染过的天空就是美丽。他想。
看着扶苏坐得高高,分明摆出了‘我很难受’的模样,秦牧叹了一口气,步上祭天坛,在扶苏身侧盘膝坐下。
「你不过一时失势,何以短视至此?你是我孩儿,不必妄自菲薄。」秦牧搂过扶苏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而且这次不是你的错,是我和蒙恬都没有预算到咸阳城的兵力竟已无力至此。」秦牧怎会想到只是短短半年间,他营造的军队已经变得这样不堪一击!
或许不堪一击的不是军队,而是人心。胡亥倒行逆施,天下不满他的十之有九,加之他愚昧地把庄承启派出去攻打史内,又把自己的亲信吴公公派去督军,以致造成一发不可收拾之祸,士兵离心,谁愿意为胡亥打仗?要是扶苏未死,他们尚且顾念胡亥是皇帝,但如今扶苏另起炉灶,连续打败了胡亥的军队两次,使到咸阳城内人心浮散,各有异心。
──若胡亥如此不堪,为何不另投他主?扶苏亦是正统之秦王长子公子。
对胡亥忠心的庄承启已亡,手下的兵将尽皆溃散,再无法凝聚起来!所幸他之前独留了一部分士兵於山间,才把时间拖延了一些,但到底抵抗不住那勇猛的江东子弟兵,保不住秦国的首都。
所以一切一切,远在史内的秦牧和蒙恬又怎可能知道?他们对咸阳的布防极为信任,认为能拖至庄军回城救驾,全是源於他们之前对咸阳兵防的熟悉,岂知胡亥早已把那固若金汤的咸阳城弄得千疮百孔,加上世事变幻无常,庄承启被暗害,以致局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错,也不能算在秦牧和蒙恬身上。
「难受。」扶苏终於明白甚麽叫职位越高,责任越大。他在现代不过是个二流的小明星,只需插科打诨,与其他人传传诽闻甚麽,根本不需要负责其他人的人生。但来到这处,一条又一条鲜活的人命为了他牺牲了,午夜梦回之间,他常常惊醒过来。
是不是他不应该穿越过来,至少整个国家不至於现在就开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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