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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修顺:“现在不敢说,他们都还不懂事,那丫头倒是从小就爱和宝儿在一起玩,只是我家那宝儿是个笨猪,牛脾气倒是不小,姑娘经常到我家来帮做些家务活,他不感谢别人不说,还动不动就出手打别个姑娘,我家这个龟儿子根本就不是讨姑娘喜欢的货色。”
张土班:“那姑娘肯定是喜欢你们家,不然她会依你们家宝儿打她?”
的确那王会与朱宝儿从小就在一起玩耍,可谓两小无猜。王会作为一个小女孩生性温良,宝儿便得了上风,从大人那里学来一种打人的方法,把三个指头折起来,用指关节点击头皮,名曰“磕簪”,虽然伤不着什么,被击打部位的头皮可是生疼生疼的。
朱宝儿常常动不动就给人姑娘一“磕簪”,王会又是个爱伸张的人,只要是挨了打,不论是轻是重“呜呜”地哭着就去到宝儿母亲那里告状。
一般情况下宝儿母亲管得也是很细心的,一点不姑息自己的儿子,只要接到告状就嚷道:“在哪里呢,快领我去,他磕你几下,我就磕他几下。”宝儿每次都得到相同的报应,但总也不悔改。现在两人渐渐长大,可这习惯却是一点没有变,宝儿母亲自语道,这两个是前世的冤家,是见不得的离不得,意思是说前世的缘分已经分不开了,于是想象着真是天生的一对。
朱修顺:“那不可能吧,喜欢归喜欢,你看得见的,我们家这么穷,宝儿十七八岁了,裤子都没得一条穿,冬天披羊皮挂,热天里呢,正好他喜欢在河里逮鱼,就天天泡在河里没人看见,说起来真是羞人咯。”
张土班很是内疚的样子:“会好的,明年布票要曾加了,每人大概能发到三尺,可惜的就是没有办法运布进来,那些马帮也是不中用,给他们的运费嘛,他们不买饲料喂马,都拿去买高价酒喝了。这下好了,我们要借这个机会,只要河上一通船,能运输三线物资,还怕运不了盐巴和布匹。吃过饭,我们就去看你说的那个地方。再有多大的困难,只要县委一声令下,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朱修顺:“不可能嘛,我说的那个地方起码要一天的路程,现在都是下午了怎么去,只有等明天再说了,要去大长滩也不是简单事,上去全是陡水。”
王会和朱宝儿出了门,一前一后朝屋外的溪水沟走去。一道清澈的溪水从朱家屋山头流过,这里的房屋大都紧挨溪水而建筑,图的就是用水方便,溪水上有光滑平坦的石头,王会和朱宝儿相背蹲在石头上,把那些鱼的肚子破开,放在清水里洗净。
这个朱宝儿总是给王会过不去,总要无事生非来显示一下自己,他转过身去够着头看了一下,对王会说:“你那条是青鱼嘛,青鱼有甲,你先把鱼甲刮掉才破开它的肚子,你也不问一下我,就这样乱整。”
王会对朱宝儿的教导历来不服,或者是心服口不服:“青鱼我都不知道啊,我要你教,我就喜欢先破开,后刮甲。”
朱宝儿眼珠鼓得像两个乒乓求,掘了手指头朝王会头上磕下去,王会被磕了一下,觉得挨打的委屈,停住手中的活“呜呜”哭起来。
朱宝儿一副管教者的姿势:“你还有理,再哭我再磕你两下。”王会扔下手中的活站起来就往回走,刚走过去不远正遇上宝儿母亲来了。
王会很是委屈:“朱婶子,你们家宝儿又打我了,我都这么大了。他还要打我。”
朱婶子二话不说,走过去一跨步站到石头上去,照着朱宝儿背上“咣咣”就是两拳头,朱宝儿若无其事,被挨打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了,他头也不回地继续干活。
王会见宝儿已经被打了两下算是扯平,站在那里停停了,一声不响地回到石头上,捡起那条鱼,继续干活。
第四节
四
第二天天刚亮,张土班朱修顺朱宝儿一行三人出发了,朱宝儿扛着一杆火枪走在前面,張土班和朱修顺依然穿着他们心爱的羊皮褂,三人朝河边走去。
朱修顺肩上挂着渔网,到了河边把渔网往船上一扔对朱宝儿说:“宝儿,我们今天又有网,又有抢,你童子娃儿嘴巴说得准,你说说我们今天是抢宰生打倒麂子呢,还是网宰生打着鱼?”
朱宝儿偏着脑袋故意卖了一下关子,很自信的说:“肯定是我的抢宰生善,打麂子肉多。”
張土班:“照我说都有,麂子打一条,鱼弄过二十斤,拿回家吃上几天。”
“唉,张书记,这样你就错了,照你这种想法,我们就会白跑一天,什么都弄不着。”
“这话怎么说?你们打麂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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