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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得在球场亭那里守着,这种时候让人抓到乱跑,恐怕要挨罚。而且皇后娘娘千秋寿宴,六殿下肯定也是要出席的吧,就算奴婢有空来,您恐怕也不会来。”宫怿点点头:“说的也是。”“六殿下,那奴婢走了。”“把点心拿上,你不说带回去吃?”似乎听到小碟敲击在矮案上的声音,宫怿道。“奴婢刚才想起没带东西,点心也装不回去,总不能捧在手里,还是算了吧,谢谢六殿下。”“装?”宫怿想了想,从袖中掏出一块方帕,递过去:“用这个。”帕子是浅青色的底儿,一角绣了丛竹子,让帕子整体看起来清新素雅,一看就知是男子的物件儿。“这怎么能行?这可是您的帕子!这么好的料子,实在太贵重了,奴婢受不起。”“不过就是块帕子。”见秦艽不接,宫怿道:“那我帮你包。”见此,秦艽只能接过帕子,将盘中的点心包了起来。之后她跟宫怿道了别,就离开了这处海棠林。她心中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既觉得激动、诚惶诚恐,又觉得感慨。六皇子殿下,果然是这世上,也是这宫里最好的人!……秦艽走后,宫怿端坐着,似若有所思。木亭旁的树梢突然抖动了一下,宫怿‘看’了过去。“影,你说这个小宫女回去后会挨罚吗?”“属下不知。”树梢上明明没人,却有男子的声音响起。“那两盘点心加起来有很大一包,现在天热衣裳穿得薄,她没地方藏又舍不得扔,吃又吃不掉,肯定会被人发现。”此时的宫怿,说话完全变了个腔调,若是秦艽在就能发现,若说六皇子平时与她说话,是轻灵柔和的,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仙气,而此时的他,因为腔调中的那点‘恶意’,似乎多了点人气。叫‘影’的男子没有说话。宫怿似乎一下子就失了趣味:“没意思,回去吧。”说着,他站了起来,笔直地步下木亭。若非他眼睛真看不见,是绝不会让人联想到他是一个盲人。海棠树的树梢一阵抖动,飘落了点点花瓣,这点点花瓣一路随着宫怿往前行去,仿佛他脚下步步生花,画面绝美。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看有人说秦艽单纯。不是单纯,是白月光的意义不一样,上辈子秦艽在六皇子身边待的时间不是太久,就被迫暴露了。她对六皇子的认知,是停留在白月光的层面上。就好像现在很多妹纸看爱豆一样,所有美好的词汇都可以用在爱豆身上,爱豆都是不吃饭不拉屎的仙儿,反正就是十分美好。而六皇子对秦艽,还不仅仅是爱豆这个意思,还是她濒临绝望的救命恩人,是宫里唯一对她好的人(秦艽其实有点愤世嫉俗,看出来了吗?)这样的人倔强,而且执拗,认死理。当然,秦艽后面肯定会发现白月光的馅儿不对。宫怿这个人其实挺复杂的。 秦艽揣着点心回去了。刚走到球场亭附近的跑马场,丁香看见她跑了过来。“秦艽,你跑哪儿去了,你怀里这是揣着什么?”不是丁香眼尖,而是秦艽这动作明显就是怀里藏了东西。“是糕点。”秦艽也没避她,从怀里掏出小包,打开露出里面的点心。“给你吃,我也吃不了,拿回去让她们看见,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事。”丁香可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糕点,拿起来有些爱不释手,她喂进嘴里咬了口:“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点心,真好吃,你该不会是从哪处空置的宫殿中偷偷拿的?”说到这里,她大大的眼睛瞪得圆滚滚,糕点也不吃了。秦艽敲了她一下:“我在你心里就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是有人赏的,至于是谁赏的,你就别问了,只管吃你的就好。”丁香顿时不问了。两人找了个背人的地方坐下。“秦艽我跟你说,银朱今儿得赏了。”“赏?”“是宇文家的那个三公子赏的,宇文公子佩戴护具,是银朱捧过去,又上杆子给人帮忙系,宇文公子上马后,扔了块金子给她。你不知道茱萸她们都羡慕死了,兰儿她们也有些微词,似乎有些埋怨你拘着她们。”能让丁香在秦艽面前提起,说明就不会是‘有些微词’,她知道秦艽一向不喜欢听这个,从来不主动提,能说起来说明十分严重。提起这个就要说说了,经过几日的辛劳,大家的活儿早就做完了,就剩下些零碎的。而随着日子渐渐临近,最近弘文馆的那些贵族子弟们,都聚在跑马场和球场中练习跑马和击鞠。这些贵族子弟都是养尊处优,练个击鞠还得搁几个人在边上服侍着,这些小宫女就派上用场了。可别人都是往近前凑,唯独秦艽拘着手下几个人,让她们没事宁可去玩,都别往跟前凑。秦艽早就料到肯定会有埋怨,不过她并不在乎。“也就再坚持三四日,过了这几日回掖庭,她们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也不用拘着她们。但这几日她们得听我的,她们如果再说,你就跟她们说,如果不乐意就换人。算了,这话还是我来说,你吃完了没,吃完了我们回去。”丁香拍拍身上的糕点碎末,站起来:“吃完了,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