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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你到底想要从我这拿走什么?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因为你,我也一无所有了。
袁望,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什么事情都可以和盘托出?你怎么就不明白他再优雅迷人他也是个杀人的强盗?
你沉溺在加纳尔的幸福之中而忘了外面的危险么?
“库洛洛他在哪。”我问。
“然后他旁边的那个人……”
“我他妈问你库洛洛在哪!”我已经是在对杰利喊了。
“在……博物馆里。他,和幻影旅团。”杰利懵了。
我头疼,腿疼,脸疼,可是我在奔跑,以体育会考都没跑出来的速度奔跑。
我推开大厅的大门,沙发上穿着大衣的身影,熟悉又陌生。
“库洛洛……”我在剧烈地喘息。
他起身走过来,夕阳在他身上留下柔和的余晖,他笑得那么温柔。他伸出手,轻轻地摸着我红肿的脸颊,“纱布,好久不见。”他漂亮的眸子变成了美丽的棕色,直直地看进我的眼睛。“他们打你了?我把他们杀了好么?”温柔,带着杀气。
“好。杀了他们。库洛洛。”我说。握住他停在我脸颊上的手,低下头用脸颊轻轻地蹭着,用他的手拭干我脸上滚烫的泪水。“库洛洛,抱抱我。”
抱抱我,库洛洛。
现在。紧紧地。别放开。
我知道我这么做了以后必死无疑。
可是我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我,纱布斯沃,24岁,在我的同胞被杀死之后,跑到凶手面前说:抱抱我。
作者有话要说:……
拥抱x名额x好好珍惜
“库洛洛,抱抱我。”我抬起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轻轻拉着他的胳膊。他也一定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毕竟,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他抱我。他黑色的眼睛里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但只是一瞬间而已。
原来刀子刺入人体的感觉那么奇怪。好像是在进入没有生命的一个弹性物体。虎口上传来库洛洛血液温热和粘稠的触感,空气里慢慢弥散着淡淡的血腥味。库洛洛的手慢慢攀上我的脖颈。眼睛里都是惊讶。
然后,他笑了。
我以为他会把我推开,我以为他会掐住我的咽喉,可他的手绕过我的脖颈,我的咽喉,顺着我的肩膀和手臂,紧紧握住我拿着刀子的手,把刀慢慢的拔出来。我抽噎着,流着眼泪,瞪着他的眼睛,心口因为愤怒随着剧烈的喘息起伏着。他只是在我的手上稍稍用力,刀子就掉在地上了。金属和大理石撞击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
他轻声地问:“你终于肯愤怒了么?纱布?”他放开手,紧紧地揽着我。他伤口地方流出来的血液阴湿了我的衬衫。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了。
我知道我报不了仇。报仇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行为。我只是想,在你夺走了我那么多重要的东西之后,我为什么就不能伤害你一次?
伤害你一次,库洛洛。
你没有感情,伤不了心;可你是人,是人就会流血。
抱抱我,库洛洛,紧紧地。就像一开始你夺走我的自由一样。然后,我就能伤害你一次,让你疼,让你流血。
他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名额只有一个,纱布。”他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刚才我捅的那一刀根本就是在别人身上一样,完全听不出来因为疼痛和虚弱产生的颤抖。“对旅团有威胁而又可以活到我厌烦的那一天,只有一个人,一个名额。”他轻轻地笑了一声,“你占了这个名额。”
我占了这个名额。
库洛洛拍拍我的后背,“她看见我的时候,和你一样慌张、害怕。她还说你和她是老乡。纱布,你明白么?对旅团有威胁就该立即清除,”他直起身,用手捂着腹部还在流血的伤口,“你这种例外,我只想冒一次险。”
立即清除……么?
颈后一阵钝痛。
我倒下去的时候看见库洛洛意味不明的那张笑脸,以及被血黏在一起白毛,耳边是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团长你怎么受伤啦……”“快点止血”“这不是那丫头么”之类夹杂着担忧和讶异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来流星街有什么目的?” “你怕死么?”“我不知道”“想要的东西得不到,怎么办呢,纱布?”“你知道太多关于旅团的事情了,纱布”“成了,你丫真啰嗦。拿钱赶紧滚吧” “可惜他们抱不着外孙子了” “你真他妈该下地狱” “他们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