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第2/4 页)
定会不喜问孩子的学业如何,更不喜他提出考叔的事,但他又想道:既已奉命,这话早晚得说。既然非说不可,晚说不如早说。因此狠下心肠,缓缓向晏珠说道:“既然贤嫂不喜旧时称呼,那么我就按贤嫂的意思来称呼你吧。不瞒道长说,我夫妻二人今日到此,除了是来看望你们母子二人,还有两件大事来请道长决断。其一,便是奉君命来迎取考叔兄弟的遗骨回荥阳,将他安葬在主公特为功臣兴建的贤侯祠内。”说罢叔詹顿了一顿,看了看晏珠。只见晏珠面无表情,语气却十分坚定地道:“这一件不行。就是我想,考叔也不答应。”叔詹惊奇地道:“这是为何?”晏珠冷笑道:“考叔已于昨晚托梦给贫道,说今日有人要盗取他的遗骨。贫道问他是谁,他说就是那个快要与他相见的人。贫道又问他如何应对,他说不愿入什么贤侯祠,让我把他的遗骨迁往他处。所以不瞒两位,他及母亲的遗骨已于昨夜被贫道迁往他处去了。因此这件事你们就不要白费心思了。只是贫道很想知道,你们所说的第二件为何事?”叔詹与红杏听了,相互骇异地看了一眼。红杏使眼色给叔詹,那意思这件事不用再问下去了,肯定没戏,直接说下一件完事。
叔詹只得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这第二件,道长也是知道的。想当初考叔兄弟在生前曾与我约定:我二人无论是谁,只要一个生男,一个生女,那么就结为夫妻,以续我兄弟二人的世好之谊。不知道长意下如何,还请赐教。”晏珠听说是为思颖的婚事,颜色稍为松动,答道:“此事考叔却未曾在梦中告知于贫道。想来是他认为这事不必告诉我怎么做,也就是说我可以自己拿主意的。”叔詹心存一线希望,等待着她说下去。红杏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只见晏珠让安庆带走颖思颖,接着说道:“世俗之中,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虽然出家,思颖须还是尘世中人。这第二件诚为美事。”说罢话锋一转,完全以另外一种语气说道:“只是如果我没有记错,令嫒已经十六岁了,但小儿却不足九岁。如若令两人提亲,诚为天下人之笑谈。”红杏听晏珠如此说,已然知道思颖与盈盈的婚事也告吹了。这正是她所希望的,但为了让叔詹死心,红杏却顾不得糟蹋女儿的名声了,却故意问道:“在世俗有一种婚姻,那就是童奍媳。其中的女孩不乏有年纪象两人这样有差距的。再说我们此举亦只是提亲,至于正式婚配,亦可等到思颖成人后再行商议。”晏珠冷笑一声,谓红杏道:“你是在我府中呆过的,我们共事也长达十数年之久,岂会不知我的脾气,而拿这些虚妄的理由来践踏你女儿的清白?”叔詹的脸上便挂不住,但还是忍着等红杏说下去。
红杏见叔詹仍然心存侥幸,遂硬着头皮说道:“道长若说出三个能让我心服的理由,我等便就地解除婚约。”晏珠道:“这个不难。其一:你们当初在议定婚约时,我并没有明白同意这件事,但也未曾明白反对。在考叔生前,他的约定我不敢违拗。但如今考叔已死,婚约是废是立,均由我做主。而你无须责备我以什么理由,我的态度你们是知道的。其二:我家道已经败落,实在奍不起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侯小姐。其三:我子文不足以做官,武不足以为将,配不上你家的千金。如此而已,不需要太多的原因。”叔詹实在忍无可忍,但碍着考叔之面,也便不好发作,只在那里仰首望天。叔詹好似仍在等待红杏再说点什么,却不料红杏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便相强。想必云道长也知道,夫君在朝的人,不比道长我行我素,逍遥自在。至于迎灵入祠一事,我们想请道长交个底,我们也好回朝覆命。”晏珠若有所思地道:“既然你话已挑明中,我也不与你们为难。我最多容忍的底限是:送给你们一套考叔生前所穿的衣服。至于怎么做,你们都是聪明人,就不用我再说什么了。”红杏便问叔詹道:“夫君意下如何?”叔詹此前一直在凝神细听,至此为止,他已经不对这两件事抱任何希望了。他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如此,就有劳云道长拿出考叔遗服。我们这就回去复命。”晏珠于是叫来安庆,吩咐他道:“你去拿一套你师伯生前穿过的衣服。我已于昨日准备好了,就放在我的案几上。”那安庆答应一声,去了片刻,却拿来一套考叔曾经穿过的金甲。此举更有讽刺意味,叔詹见了,由不得他不点头称叹——他已经有点理解晏珠此次对自己的态度了。
叔詹劳而无功,只好带着颖考叔穿过的金甲,于集镇上寻见曼青等人,经过五天又折回荥阳。
庄公听取叔詹陈述事情的原委始末时,起初十分生气,但当他看到自己曾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颖考叔经常穿戴的金甲时,好象看到考叔仍然活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