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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杀出一条血路,来救虎劳。虎劳见来了援军,大喝一声,奋起神威,狼牙棒在头顶挥舞几圈,磕开五般兵器,向刘劲会合。两将左冲右突,终于杀开血路,忙忙向防城奔走。未到城门,原繁突然出现,拦住冲杀一阵,二将死战得脱,回头再看宋军,已经十去七八。刚刚冲出包围,夷仲年又拦住拼杀。二将眼见再战下去,便会力尽被擒。却被败回来的开合杀到救去。城上召之济望见,急令开城门放入。原繁与夷仲年先后杀到,却被城上乱箭射下,不能入城。二将又闻听颖考叔鸣金,只得收兵归寨。
第二十六回 走偏锋郑侯施诈 听流言宋君中计
颖考叔初临防城一战,只因运筹精当,大获全胜。郑军一扫先前的委靡之象,士气大振。郑庄公大喜过望,遂大排宴席,一来给颖考叔接风,二来也给众将论功行赏。
酒宴过后,庄公特地留下颖考叔,问道:“吾见爱卿此战,完全可以擒杀虎劳等将。但爱卿不使全力,却是为何?”颖考叔答道:“夫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杀人为下;取城为上,攻城为下。我正要使召之济知我厉害,不敢出战,以使宋公起疑。我再使公子冯派人与其心腹华督连络,在宋都制造流言。只要除去召之济,此城便指日可下。”庄公听了,喜笑颜开,道:“爱卿妙计,寡人佩服之至。就依你的计策去办吧。”于是颖考叔告辞而去,不及休息,就又派人去请公子冯去了。
却说宋殇公自郑庄公传檄伐宋以来,睡不安枕。后闻老挑与郜城相继失守,着实惊恐。幸亏有召之济在防城设计死守,非但无失,反而重挫盟军,殇公探得消息,方才略略安心奇Qīsūu。сom书。虽然如此,却仍然不敢有所怠慢,不断朝防城添兵。忽一日,接得召之济的求救书信,书中备言郑将颖考叔被起复,初战不力等语。殇公览罢大惊,聚君臣商议道:“盟军伐宋,寡人无所惧,但惧者,唯颖考叔焉。如今考叔为郑公所用,召之济不敌,这可如何是好?”太宰华督奏道:“可使大都督南宫长万前往相助。”宋殇公道:“长万目今所在的新城,乃是我国门户,非长万不可镇守。众位爱卿可再谏一将前往。”华督又奏道:“折冲将军云飞,乃猛将也。自失了郜城以后逃奔南宫将军,主公至今仍未议罪。主公可下一道旨意,着其前往防城助守,将功赎罪。”殇公喜道:“太宰所言极是。”于是派人前往新城下旨,就着云飞去防城增援。
华督下朝之后,见天色尚早,况且正值暖春三月,那京城郊外柳色花光,如烟似锦,正是文人雅士,名媛贵妇踏青的时节,也便来了好兴致,吩咐从人高挑车帘,驱车到郊外寻春。出得城来,远远只见一辆宝马香车,缓缓而行。华督路过那香车时,那车中不经意间伸出一只葱绿的水袖,把那车帘拢起,随着水袖滑落,里面露出一截碧藕般的玉手。华督心中一动,朝着车中仔细看去。只见拢起车帘的是一位贵妇人。那贵妇人生的眼如秋水,肤若凝脂,蛾眉淡扫,浅笑盈盈,正与车中使女指画春景。华督不禁大惊,脱口而出道:“这是谁家妇人?”从人中有认得的,便回道:“此是孔司马之妻魏氏。”华督叹道:“久闻魏氏美艳无匹,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口中说着,心里却在思量:吾若拥有此女在室,足娱后半生矣。想毕自嗟自叹,只将马车绕魏氏之车不止。不久天色向晚,魏氏归去,华督这才恋恋不舍,嗟叹而回。
回得府前,便见家将张超迎着,告知:“夫人吩咐小人,见到大人既请至后堂,有远来贵客相见。”华督问是何人,张超摇头说道:“小人也没有亲见,只听得夫人如此吩咐。”华督心中嘀咕,不知远来贵客所指何人,便急入后堂。
进得后堂,华督便见一人面里朝外,手中拿着一把扇子,不住的张开又合拢,身影依稀有些熟悉。方要说话,便听那人说道:“太宰踏得好青,不知却忘故人否?”说罢转过身来。华督一见,又惊又喜,急忙跪下,颤声说道:“微臣参见公子。不知公子驾到,不及远迎,罪该万死。”公子冯拢起扇子,目前扶起华督道:“太宰不必行此大礼。孤乃落魄之人,今日冒着杀头的危险,来见太宰,乃是念大人不致见弃之理。今日一访,有大事相商,还请入秘室一议。”华督慌忙请公子冯进入秘室,再次叩拜道:“微臣自蒙先公与公子两代大恩,不敢稍忘。自公子奔郑,微臣亦无一日不想念主上。如今主上即回,想必为克复大位而来。但凭公子吩咐,微臣无不相从。”公子冯笑道:“太宰此言,足以证明汝非忘恩负义之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危险至极的大事要让太宰去办。防城那边的情况,想必你已尽知。现在有召之济在彼,郑军累战失利。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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