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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请命往楚国纳降。新君大喜,当场写好降书,命师叔即刻动手前往楚国。其余诸事,新君亦全权委托叔詹处理。
朝堂之上新君有意冷落祭足,这一点众臣都感觉到了。而祭足是个极聪明的人,又何得不知?因此便显得郁郁不安。同年九月,祭足忧郁成疾,却仍然扶病入朝,一日不缺。那新君勤于政务,每日上朝极早,下朝极晚。祭足一日捱不过一日,却不愿放弃手中的权位,苦苦支撑着不肯请假。朝臣见此,无不为之下泪。一日,新君又见祭足前来上朝,便道:“祭相年老多病,却不在家休养,还天天辛苦如此,何也?”祭足答道:“老臣虽然年老无用,却不敢怠职,还是愿用此残躯以报朝庭。”新君听毕,遂招手让祭足近前。等祭足脚步蹒跚的来到面前,新君便俯在他的耳边说道:“寡人只所以请老相国退隐,还不是为了成全你这点忠心?须知寡人待你之厚,非此一恩也!”祭足脑袋“嗡”的一声,连忙答道:“老臣知道应该如何办了,老臣这就申请辞退。”新君笑道:“也未必非得这样。寡人就赐你养病,你从此可不用来朝。寡人向你许诺:爱卿一天不死,相位一天不换!”祭足磕头谢恩,踯躅着步子出殿去了。众臣无人得知他二人说了什么话,但自此而后,祭足从未再上过朝。
祭足于次年冬月忧愤而死。郑侯令厚葬之。
第三十四回 贤臣请降不辱命 昏君指瓜背熟约
且说师叔出使楚国,在离大陵有一百二十里处迎头遇上楚军。师叔遂以郑国使臣的身份要求与楚军统帅相见。楚国令尹斗谷菸兔接见了师叔。听完师叔的来意,谷菸兔不敢自专,遂派随军参谋屈重陪同师叔径赴郢都。
楚文王熊赀看罢国书,勃然大怒,喝道:“子仪小子何敢戏弄孤王?来呀,把来使拖出去,丢于油锅里烹了!”左右哄然答应,把师叔架起就走。师叔大喝一声“慢”,胸前黑须无风自动,气度威严,凛凛然不可侵犯。前来抓他的侍卫一阵胆寒,不由得松开了手。师叔笑向楚王道:“外臣曾于中原闻听楚之近况,都说大楚君明臣贤,百姓安居,兵精将勇,谋士成群,与中原人心离散大不相同,臣据此便以为大王有王霸之象,因而说服寡君,举国称臣。但如今看来,臣方知传言果谬!既然小臣看人不明,回去亦必被寡君所杀,左右都是死,又何劳狂暴之辈动手?小臣大可自裁,以此向天下人宣扬称臣于楚的下场!”说罢撩起衣摆,朝大殿外内的油锅内便跳。文王慌使斗御疆拉住师叔,向其笑道:“寡人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大夫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只是孤王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夫明示。”师叔躬身问道:“请大王示下,有何事不明?”楚王责之曰:“既然贵国前来请降,所表的诚意何在?”师叔再拜而言:“大王想必知道,敝国自旧君厉公元年,为宋国索贿不休,并欲郑国割三城以献,旧君为守住宗庙,不得已与鲁桓公联手与之争战,数年方平。郑国经此一变,国库空虚,如今又要抵御宋卫蔡等国的侵袭,前线将士都在饿腹作战,哪里又有输送贵国的表礼?寡君以为纳降贵在心诚,表礼之物,不过是个形式而已。因此寡君敢冒大王虎威,命小臣前来请降。再说输送再多的礼物,也不见得就是真心请降。大王岂不见昔日郑贿于宋乎!”楚王欣然赐其座曰:“爱卿言之有理,孤王且信你这一次。你且坐下,孤王与你说说话儿。”师叔不敢坐,楚王叹问:“似爱卿之贤者,郑有几人?”师叔答道:“比师叔高明者,上有祭足,下有堵叔,中有叔詹。似师叔之辈者,犹如满天星辰,难以胜计!”楚王叹道:“爱卿不辱使命,乃贤臣也。孤王意欲称霸天下,郑当为前驱!”师叔拜而悦服。于是楚王厚待师叔,并下旨给斗谷菸兔,命其班师。
却说公子仪继位为郑国之主,先是委政务于叔詹等贤臣,后又罢免权臣祭足,使原繁驻守京城,以防宋卫蔡三国之敌,又令堵叔前往齐国求助,再命曼青前往大陵助傅暇守城。则旧君厉公失去楚国的依靠,又有齐国驻边观望,便不敢轻易犯郑。而宋卫蔡三国惧原繁之威,亦不敢来犯。后来宋卫蔡三国得知厉公惧而不出,便引兵各回本国去了。郑国渐渐安定之后,新君便以叔詹规定的民生治理条例,与列国修好,罢兵休战,通渠兴农,郑国一时大治。
齐襄公与王姬成婚之后,因那王姬生性贞贤,而襄公却是个狂淫之辈,所以不甚相得。王姬在齐宫数月,备闻襄公杀婿淫妹之事,不禁叹道:“做此悖背伦理之事,禽兽不如也!吾不幸错嫁了歹人,是我命矣!”自此郁郁成疾,不到一年就死了。
王姬死后,襄公更加没有顾忌,常以狩猎为名,不时前往糕地同文姜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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