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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尚在病中。臣若请不来,是办事不力;若强行把他请来,是臣不友。臣不敢做不忠不友之徒。请主公另请高明吧。”庄公生气道:“罢了,没有你叔詹,难道寡人还请不出一个颖考叔吗?你先跪着,不准起来。”叔詹磕头伏在地上,再不敢言语。庄公又笑向祭足道:“祭爱卿,你就替寡人去请请如何?”岂料祭足也跪下奏道:“臣也不敢去。”原来祭足因为赞成庄公的主张,盗取麦禾又是他的主谋,所以害怕颖考叔怪罪,那自己这么多年的脸面可都顾不到了。他是深知颖考叔的脾气的,他连庄公都敢顶撞,更何况是自己?庄公听了,气的大喝一声,指着祭足的鼻子道:“祭足,当初你在我盛怒之际,就应该象颖考叔一样直言相谏。再说我只让你去奍兵休整,谁让你去偷盗粮食的?如今可倒好,祸是你闯的,你不但拿不出个两全的主意,连寡人的命令你也不听了。你也跪着,不得寡人允许,也不准起来。”祭足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只是伏在地下,头也不敢抬。庄公心想,如果公子吕在,他倒可以请得动颖考叔,可是他偏生又感染了风寒,此刻正在病中。公孙阏与颖考叔一向不合,恐怕更不行。想到这里,朝下面望了一望。然而他这一望不打紧,文武百官人人都以为他又要叫自己去请颖考叔,吓得个个都跪下齐声说道:“臣也不敢去请。”庄公又好气又好笑,把袖子往外一摆,骂道:“滚滚滚,都滚出去,一群没用的饭桶!”听他这一骂,百官不仅不羞恼,反而如蒙大赦,纷纷起身退出。庄公站起身来回走了几走趟,又朝下望望,见叔詹与祭足还在那里跪着呢。他不看还好,一看这两人更加来气,厉声喝道:“你们俩,也滚出去。寡人此刻懒得看见你们。哼!”说罢一甩袍袖,不等执事官宣布退朝,就径自下朝去了。
郑国卿相公子吕,此时已经六十多岁了。他平时身体虽然还属健旺,但他年老之人,不禁风寒,巡城时又穿的过少,因此说病也就病了。公子吕原来以为不过是个感冒,挺挺也能过去,岂知平时不生病的人,一旦生病却比常人来得更加厉害,开始只是四肢乏力,头疼鼻塞,不久又感觉望风流泪,头晕目眩,竟自卧床不起。这天正躺在床上发闷,忽然闻庄公亲来探视,他慌忙起来,不料一阵头晕,险些一跤跌倒。庄公身着微服,此时早已来到床边,按住他道:“爱卿不必起来,我就坐在床边和你说说话儿,这样倒觉亲密些。”君臣二人说话间,跟随庄公的曼伯已经端来了一张大交椅。庄公坐了,先是问候了公子吕的病情,就叫曼伯去传太医。然后又啍啍叮嘱他安心养病,说已经把祭足升了京都正巡防使,也已经把原繁从宫中补出,让他担任京都副巡防使,让他不必挂念朝政。公子吕感激无地,流泪道:“老臣何德何能,受主公三世大恩?如今又蒙主公亲来看视,微臣万死不能报其万一。”
庄公安慰道:“寡人对臣子,从来都是恩重罚轻。爱卿乃三朝元老,德高望重,功劳甚大,寡人又怎么能例外呢?更应该怜恤才是。”公子道:“说起主公对臣等的恩惠,那当真是旷古绝今。只是主公近来对一些忠直的臣子,要求倒有些严厉些。”庄公点头道:“子封说的有理。对于兴师犯周一事,我如今也十分后悔。寡人现在想入周朝见,以修旧好,但苦于没有个妥当的借口,这可如何是好?”公子吕道:“微臣当初正于京城等地劳军,所以没有在朝。否则微臣就是冒着杀头的危险,也不敢让主公做出此等事来。然事已至此,也只好入周道歉才可。只是主公的脸面,却不可不顾。”庄公拍手道:“可不是么?就是因为这个,寡人才感到忧心。可恨那些在朝的大臣们,竟然一个两全的办法也想不出来。”公子吕奇道:“难道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人可以与主公分忧吗?别人不说,那颖考叔与祭足任何一人,都可以出个主意嘛!”庄公叹道:“爱卿休提,提起来我就生气。想那颖考叔自我不听劝谏以来,就托言生病,请了病假。其实他哪里有病?就是有,也是心病。更别提祭足那个混帐东西,我叫他奍兵休整,岂知他闹出个盗割麦禾的事来,让寡人颜面尽失。如今他生怕一步错了步步错,再也不敢出头。”说毕就把朝堂上发生的一幕讲给公子吕听。
公子吕听完笑道:“恕老臣直言,这个问题还得颖考叔去解决。他既然在主公兴师之前一力阻谏,那么事情出来也一定有办法挽回。只是恐怕心病还得心药医,主公还是要亲自走一趟的。”庄公点头道:“可不是!我看视了你之后就顺路去他哪里。”公子吕道:“即如此,微臣不敢以私情而废国事,肯请主公马上起身,就去招讨将军府。”庄公笑道:“子封欲赶我走耶?”公子吕正色道:“非也。臣本感小疾,等过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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