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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忽把旨意交给身边侍者,双手相搀,道:“将军远来辛苦,请到府第安歇。孤马上就亲去颖府颁旨。”那侍卫磕头行礼而去。
子忽接得旨意,不敢怠慢,急叫侍者牵马,来到颖考叔府中。时颖考叔正与颖张氏及晏珠闲坐,世子忽来的突然,不及通报就进来了,晏珠躲避不及,只得随着考叔和颖张氏跪下行礼。子忽也不多言,只叫道:“颖考叔接旨。”然后把庄公旨意照念一遍。颖考叔接了旨意,呼了“千岁,”就欲与子忽行礼。子忽连忙搀起道:“恭喜颖师傅!主公此次下旨来召师傅,想必前线战事不利。师傅此去,正好将功赎罪。”颖考叔逊谢了,便让晏珠上茶。子忽连忙道:“不必了。主公旨意说的明白,让师傅立刻前去。孤不敢违旨,还请师傅赶紧收拾一下,尽快起程。孤这就通知祭大夫,稍后与师傅送行。”颖考叔也不再让,却道:“若破宋军,必得一人前往。臣请让宋公子冯同行。”世子忽奇道:“他是宋公欲害之人,师傅要破宋军,为何要他同往?”颖考叔道:“此时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但只要有他同去,我自有妙计破敌。”世子忽便不再问,点头同意。送走了世子忽,颖考叔就让晏珠收拾行装,让仆人准备鞍马盔甲,自去兵器库去寻他的方天画戟。那画戟得颖考叔日日擦磨,并没有锈斑,反而灿灿生辉,因此颖考叔只稍稍又擦了几擦,便把它拿出兵器库。于是清净已久的颖府,立时又显得忙碌起来。
待一切准备停当,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颖考叔入内,在颖张氏面前跪倒,流泪道:“母亲大人在上,儿子尝闻古人说:忠孝不能两全。如今儿子奉旨前去杀敌,不能在母亲膝下尽孝,还请母亲大人恕罪。”颖张氏虽然亦不舍考叔,但她深明大义,便道:“你也不必做儿女之态。此去前线,当尽忠竭力,为主公分忧。老身有小晏子在身边,万事不用你操心。”晏珠在旁,本想与考叔一同前去,但颖张氏既然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提出来,只是哭道:“夫君既然为国杀敌,妾不敢阻拦,但妾深知兵凶战危,还望夫君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面上,早晚多写书信,让母亲与我安心。”颖考叔也自伤感,但当着母亲和众家仆的面,也只得安慰道:“我此去不以兵力称胜,唯用计焉。你不必挂怀。只是母亲年纪已老,还望爱妻多多照顾。”说罢行上一礼,晏珠亦回礼。众家仆都知道他夫妻二人相敬如宾,也都不以为意。当下颖考叔与晏珠礼毕,又朝母亲拜了三拜,便接过方天画戟,牵了马,止带两三个随从各携包裹,出院中就行。
出得颖府,包括安庆在内,众家人都来送行。刚刚出得大门,便见老家人吴忠跪在马前。颖考叔早知其意,说道:“你虽然在我府中服侍我二十余年,也算尽忠竭力,但我也待你不薄。以后你也要洁身自好,我便也不与你为难。”吴忠浑身颤抖,只是磕头流泪道:“老奴承老夫人与将军抬爱,如今已有二十余年矣。只因老奴一时不谨,被人拖下了水,此诚愧对天理良心。此事不必多说,老奴自有计较。时值将军临行,老奴有一言奉上:将军于路多加小心”。颖考叔点点头,也不再说话,只看了看安庆,叹了口气,上马如飞而走。
颖考叔先来宫中向世子忽辞行。这时子忽正与祭足商议要不要让修一道表章,让颖考叔带去,向庄公解释没有向他通报荥阳被围的事。祭足却道:“主公多疑,此举只能增添他对我们的疑心。以臣之见,不若不修表章,待主公回朝后再行解释。”世子忽点头称是。两人正商议间,就有殿前执事官进前禀道:“颖考叔与宋公子冯在殿外前来辞行。”子忽便带祭足出来迎接。颖考叔与公子冯进前,颖考叔先就拜了下去。公子冯也与子忽见过,站在一旁。子忽说道:“主公旨意如山,又兼军情紧急,孤就不与师傅设宴了。师傅可速行。”颖考叔亦道:“世子请放心,臣知那召之济乃足智多谋之辈,定当日夜兼程,以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前线。”子忽又拉过公子冯道:“君到前线,有颖师傅在侧,更有主公为你做主,你不日即可得志。得志之后,还望念今日之情谊。”公子冯以恩人之礼拜谢。颖考叔便再拜而起,就欲启程。子忽便着祭足相送。
先按下颖考叔路途之事不表,却说待颖考叔走后,众家人不敢就散,仍随颖张氏来到客厅。颖张氏便让晏珠与自己同吃同睡。又令安庆总领颖府防务,外围庭院,仍令吴忠总管。吩咐已毕,便令众家人散去。众人自是听命而行,却止有吴忠仍然跪在地上,不肯散去。晏珠冷冷地道:“吴总管还不出去,不知是替主公呢,还是替公孙阏那狗贼再刺探点消息?”吴忠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道:“老奴知道有罪,特地留下任主母发落。”晏珠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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