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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晏触及那绵软,整个如被烫到般缩回手去,“沈如意!”咬牙切齿地一声唤,何曾受过这等刺激,身子克制不住的颤抖,似是回想起某些不堪画面,如坠冰窖,连眼角都勾带微红。
而被顺带撞入他怀中的沈如意并不知他那过激反应是为何,只听着那名字,晕眩中嘀咕了两遍,带了恍然,“难怪不疼……”可话落又陷入了茫然。
封晏平复几许,瞥见她狼狈站着,脸上神情说不出的寡淡怅然,只一眼,便解了外衫将人兜头罩住打横抱起。
这副样子的沈如意无疑与他认知当中的不同,仿佛……是两个人的感觉,这想法一起他又觉得荒谬至极,只是在震惊自己想法的同时想起一事,沈如意落水那日恰好是……
曲折廊檐下,内衫单薄的男子沉着面大步而行,外衫罩着一团拱起,行色匆匆。
殊不知那拱起的一团恢复了精神,继而探入了男子衣襟里,仗着隐秘为所欲为。
封晏紧抿着唇,腾不出手来制住,倏然觉得胸前两点骤然尖锐一痛,却是沈如意用指甲拨弄那处所致,似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物件,封晏手一抖险些将人扔在了地上。
“立……立起来了?!”沈如意惊奇的声音从衫子底下传出。
“……!”
沈如意难受地扭了扭身子,缩在那外衫下,仰头眼神迷离地盯着那人,盯了半晌复又伸手遮住了他的眼,因着那露出纤薄唇角的形状嘻嘻笑了起来,“你是……子阙?”
那人身形一顿,将那动作改成往上提了一提,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看不清楚面上神情。
封晏跨入苑子,发现竟找不到侍候的丫鬟时眉宇拢得更深。沈如意在厅内的软榻上被放了下来,并没往那闺房去,一只手被用云缎腰带系在了柱子上,只能受困于床,不能再骚扰他。
沈如意磨蹭着手却挣脱不得,只能在床榻上扭来扭去,热得自己扯开了衣服。
封晏拿了一旁的被子直接盖住。
“……”沈如意杏眸圆睁,虽然意识不清,可总觉得这人是在跟自己过不去。
封晏避过了那眼神控诉,打量起屋内,原本用作小憩的地方被改作书房,禅意蒲团铺了两只,挨着那放满了书册的矮柜,月光倾洒,几乎能想见这人平日看书时的模样。
可沈如意是个胸无点墨的阿斗……
“水……”
沈如意披着他的外衫在软榻上拱了拱,支唤了一声,便有一杯凉茶端到了近前,她咕咚饮尽。受情潮折磨而不得其法只能磨蹭着床榻软被,一壁凝着床榻边上站着的那人,湿漉漉的杏眸让人不忍。
封晏却是直接转过身子走了出去。
“……”沈如意难受,翻来覆去快被烧干了的难受,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将自己抱进了一滩冰水中。体内的燥热随之慢慢平复,青丝拢下,便倚着木桶边缘陷入意识昏沉。
男子深沉的声音隔着屏风幽幽传来:“沈如意。”
沉默无声。
“……林瑶。”
“……嗯?”软糯迷糊的声音低低传出,殊不知隔着屏风坐在外面的男子绷紧唇角骤然捏碎了手中的茶盏,碎片割破沁了血落在地上。
……
翌日,鸟雀喳喳将红漆镙钿拔步床的女子唤醒,睁眼入目是随了原主风格的大红纱幔,竟一时回不过神来。
“小姐,你醒了!”宛桃舀了珠帘进来,搁下汤碗先上前侍候她洗漱。
沈如意打了个喷嚏,随即脑海中浮现一些模糊片段,“我昨个怎么了?”她明明记得自个是在水榭看萤火来着,如何回来的却是没有一点印象了。
宛桃倏地跪下,噙着泪磕头道:“奴婢没有守好小姐罪该万死!”
沈如意下意识拧眉,只记得在水榭那,是自己叫宛桃回去的,哪至于动这番干戈,“你先起来回话,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是未来姑爷抱您回来的。若不是姑爷,只怕……只怕……”宛桃神色犹是后怕,跪在地上不肯起身。“那萧若棠小人做派,不知怎么在小姐粥里下了那种药,还设计小姐去水榭那处,幸亏,幸亏姑爷出现没教他得逞了去!”那粥早早被收拾走,连证据都没留下!
沈如意陡然睁圆了眼,联系那模糊画面影绰绰竟拼凑了些,顿时气血上涌,涌上了脸颊透出一片嫣红,“他竟敢!”
“小姐莫气,要说那萧若棠也没落了好,是府里下人今晨发现他……光着身子躺在池子旁,一整宿睡着冻风寒狼